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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生命方面论文怎么撰写 与比生命更长的是生命有关开题报告范文

主题:生命论文写作 时间:2024-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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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孩 中国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作家、文学评论家,已出版散文、小说、诗歌10部.其散文代表作品《东渡 东渡》《唤声姐姐叫萧红》《女人的荷》等.现供职中国文化报社,主编文艺副刊.

走入铁凝的第三世界

一直想对铁凝的散文写些文字.尽管在很多人眼里一直把铁凝看作小说家.我之所以迟迟未写,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想来更主要的原因是关于铁凝,我有很多的话要说.铁凝的名字开始进入我的视野,大约是在1983年,那时我刚初中毕业.在等待中考成绩的日子,由于无聊,我便模仿着杂志上刊登的诗歌学写诗.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邮局买到一本过期的《小说月报》,不经意间读到了铁凝的短篇小说《哦,香雪》.大概是自己的身上也有着香雪的影子吧,我很快就被这篇小说吸引住了.当时,我还不懂这篇小说怎么就首发在《青年文学》1982年5月号上,更不知道这篇小说已经获得了1982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等后来我一切都明白、知道了,铁凝的名字也就由此走入我的生活.而且,一走就是30余年.现在想起来,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事.

我始终在关注着铁凝的创作.在我的内心深处,是从来不把铁凝当成作家来看的,我总觉得她是一个高我几年级的学校团总支书记,或者说就是我的姐姐.这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我太需要别人的呵护,尤其是需要女人的呵护?或许真的如此.

生活和文学告诉我,我将和铁凝一起成长.引领我们的是那个唤作香雪的女孩子.

不论是读铁凝的小说,还是读铁凝的散文,我总能读出温暖、读出清澈、读出善意来.关于铁凝的小说,我曾以她2002年创作的短篇小说《谁能让我害羞》和2003年创作的短篇小说《逃跑》为例写过专门的评论,分别收入由我主编的年度争鸣小说年选(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里.这两篇评论,我是以至善至美的心情写就的,可以毫不掩饰地说,铁凝的短篇小说在当下的中国文坛,无可挑剔,是真正意义上的“短篇王”.

下面我要写的文字,似乎与铁凝的小说无关.我要谈她的散文,具体说是谈她2003年出版的《遥远的完美》(广西美术出版社出版)这本书.这本书对铁凝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对铁凝的重要在于,这本书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散文集,它是作家以散文的笔法,对美术这门艺术进行的一次情感接触、生命体验以及个性的独立思考;对于我的重要在于,读这本书首先是跟着作者进行了一次艺术美术教育的普及,然后才是对散文文体本身的发现与思考.以我个人的判断,铁凝在写完这本书时,她不一定能清楚地意识到,她在客观上已经对当下的散文创作进行了一次有益的革命.

最初知道铁凝写了一组关于美术方面的赏析文章,是在2002年的《大家》杂志上.由于事先知道杂志上刊载的只是一本书的一部分,所以那一期的《大家》我就没买.我不知道别人买杂志的习惯,我是顶讨厌杂志搞连载或节选的,其后果是使你读的作品不完整.我期待着铁凝谈美术一书的早日出版.

仅从文学与书画的关系,最古老的说法莫过于“诗书画”之说.就是说,古人向来把诗书画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可以想见,一幅山水画,假如没有书写得非常讲究的好诗,只恐这画画得再好也难免让人生出些许遗憾的.所以,古代文人大都擅长丹青,通晓乐理,相反,那些丹青妙手,往往也能将佳句信口拈来.很可惜,自白话已降,我国文坛画界能将诗书画集大成者愈来愈少,以致于人们每议论之,不得不掰着指头寻找了.

正因为如此,当我得知铁凝写了一本关于中外名画赏析的书后,心头不禁一阵欣喜.你想,作为一位在当代中国有着广泛影响的著名作家,她不仅能写得一系列出类拔萃的短篇小说,而且还能以不亚于工笔的笔端写出优美散文,况且,她还有着写诗的经历,从小生活在一位著名画家的左右,这些足以让人相信,她笔下的名作“赏析”,肯定与众不同,大有嚼头.

在铁凝之前,我已经为两位女作家写过关于美术与文学关系的文章.一个是张抗抗,1995年她出版了以一位画家的情感经历为题材的长篇小说《情爱画廊》.另一个是女诗人伊蕾,很有意思的是,在这本《遥远的完美》里,铁凝也写到了伊蕾,我们都探讨了伊蕾和她所追求的俄罗斯油画.这三个女作家,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大谈油画,谈文学与美术的关系,但她们都不大画画.不过,我一点都不怀疑她们在美术上的天赋.

1999年春节前后,我到伊蕾在北京临时租住的地方——被其喻为“私人画廊”的民航宿舍楼去看她,伊蕾指着一张刚画就的带着明显模仿痕迹的肖像画对我说,告诉你一个新闻,我开始画油画了.我听后说,好啊,等你画出名堂了,我给你当经纪人.然而,对于伊蕾——我和铁凝共同的朋友,铁凝曾专门到天津光顾过伊蕾的喀秋莎美术馆,当她也听伊雷说她已经开始学画油画时,铁凝不禁以朋友间固有的语言方式来形容伊蕾简直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无疑,铁凝的话能让我会心的一笑.但透过这话,我分明也能明白,她这话也绝不是随口说着玩的.铁凝从来没说过她画过油画.印象中,她在其散文名篇《河之女》中提到过她曾经以“刚出校门不久的年轻画家”的身份到河北怀来野三坡地区去体验生活,但在以后就很少见她再提自己画画的事了.在那个山村,铁凝还为一对婆媳画过像哩!我推测,那一定是速写.当然,铁凝要是想学画油画,比起一般人,她可真正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凭我对铁凝的直觉,她如果真的背向文坛,直面画坛,说不定真能整出个“当惊世界殊”!

搞报纸副刊多年,也主管过美术版的编辑工作.由于过去对美术接触的少,也分不出其个中的变化、流派、风格,所以每当美术编辑将所发的稿件送给我时,我一般只是大致浏览一遍,就匆匆签发.后来,时间长了,耳濡目染,我也就对此明白个一二.艺术各门类,表现形式不同,但其内里还是相通的.在一幅画前,不同的人肯定有着不同的感受,你可以做出各种判断,但你很难与作者创作的初衷相吻合.

这似乎有点让人捉摸不定.但我始终认为,艺术就是艺术,它不是玄学.在我所接触的大量的美术评论中,我发现有相当多的人他们非常善于用飘忽不定的朦朦胧胧、懵懵懂懂的语言对画作进行评介,读这样的文字常使人陷入云里雾里,借用民间的话说“内行看着像外行,外行看着像内行”.

那么,铁凝在这本《遥远的完美》中将怎样对她眼里的名家名作进行一次散文化的解读呢?关于散文创作,我想用作者所处的三种现场进行判断.第一种,是“我”在第一现场,这种散调的是作者亲历,体现的是一种自我叙述,作品带有浓烈的感性色彩;第二种,是“我”在第二现场,这种散文主要借用他人已有的知识,我虽然在现场,但这种现场具有一定的虚拟性,其作品体现的是理性色彩;第三种,是“我”在第三现场,这种散文是将“我”放在第三方,即局外人,把第一现场、第二现场已有的东西看作是一假定的静物,由“我”进行重新审视和解读,这种散文既是感性的,也是理性的.如果写作者没有超出常人的知识储备很难完成.

我不想用文化散文的概念来对《遥远的完美》进行认定.更何况“文化散文”的概念一直是我所批判的.试想,谁的散文是没文化的呢?

在这里,我倒想把《遥远的完美》看作是铁凝用“我在第三现场”的散文形式对其艺术之旅的一次小结,或者是一次探索.这当然不是铁凝的专利.此前,我曾看过肖复兴的《音乐笔记》.当然,你也可以把“第三现场”看作第三世界.

散文是各类文学样式中最自由的文体.铁凝所以用散文,而不用论文的笔触去写那些画家们,这绝不是她谦虚地视自己为外行,其关键在于“作者的选画是自由的,你选择的不一定是约定俗成的‘世界名画’,只要它曾经引起过你的某种感受,甚至可以包括有些你并不喜欢的画;作者的文体亦是自由的,短则百字,长可千字、万字”.

在铁凝的第三世界里,她所要传达的“自由”是多方面的.透过其亲和的语言,你会自始至终地随着她在一位位画家面前穿行,在一幅幅画面前凝思,那些看似静的世界,因为有了铁凝的动,于是人与人、人与物在倾刻间开始互动起来,那情境让你叹惋,让你忧伤,让你激动,让你心存感激.

我注意到,铁凝在为其所选择的50位画家以及他们的107幅代表作进行评述时,她字里行间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只有两个字:劳动.这让我不由想到了生产力的构成要素:劳动者、劳动工具和劳动对象.我们过去天天喊劳动万岁、劳动最光荣,但现在无数的年轻人最轻视的就是劳动.

关于劳动,关于艺术家的劳动,铁凝在1997年曾经跟画家父亲铁扬以米开朗琪罗为例有过一次对话.那时,铁扬刚从意大利旅行回来.

铁凝:我知道,亲眼目睹意大利的艺术是中国画家从来都向往的,这次你去意大利,感受最深的是什么?

铁扬:是艺术家的劳动,原来真正的艺术家首先都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

铁凝:你说的劳动者我理解,但“普通”意味着什么?

铁扬:一个常人,一个普通人对于劳动的概念.

铁凝:常人的劳动和一个“非常人”的艺术家的劳动相比,区别又在哪里?

铁扬:常人劳动是要讲效率、讲劳动量的,比如在街上摆摊儿修车的、修鞋的师傅,还有计件挣工钱的人们,劳动量是他们追求的第一目标.有活儿他便拼命干,不会拒绝顾客,因为干活儿直接维系着他们的生计.如此累计,一个修自行车的人每天修10辆,一年他将修3000余辆.有了这被修的3000余辆自行车,他的生存才有保障.

铁凝:艺术家的劳动概念不是这样吗?

铁扬:不是.我是就目前中国的艺术家而言,就我自己的体会而言.在中国,一年画一张画和画100张都可以.

铁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是中国艺术家的“铁饭碗”所致?

铁扬:也不完全.依我看,主要是我们的很多艺术家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了解不清晰.艺术家首先应该是个手艺人,而不是一个自封的不着天地的贵族天才.米开朗琪罗始终把自己看成一个手艺人.他从家乡来到佛罗伦萨,又到罗马,干什么来了?耍手艺来了.许多教皇、富豪向他“订件”,也是把他当作了一个聪明的手艺人.

铁凝:艺术家的职业意识和作品质量的高低有关系吗?

铁扬:这个问题其实你可以回答,我想听一听你的观点.我记得你对目前中国的城市雕塑发表过一点议论.

铁凝:是在一次会议上.我觉得在我们的城市雕塑中有两种现象应该引起注意,一是直接从县乡的小石雕厂里买来的一些机制成品,多是些被歪曲了的造型配以似是而非、非男非女的面孔,这些身体比例失调的怪异现象,却被冠以“阿波罗”“维纳斯”“大卫”什么的名称供人作为古典艺术欣赏,还有“凯旋门”“罗马柱”等等.二是一部分当代雕塑家只做些黄泥小稿,就交给石雕工人去打制,最后刻上雕塑家本人的名字.这些东西往往也就被打制得不伦不类,还听说有的雕塑家对最后的“成品”连看都不看.我觉得这真是目前城市雕塑的灾难.我想知道,米开朗琪罗的作品也是请人打制的吗?

铁扬:不可能.很多记载证明,米开朗琪罗的作品都是独自完成.《大卫》做了两年多,他把自己和石头用一道墙围起来,两年多以后才与观众见面.西斯廷教堂的天顶画也是这样画的.

铁凝:现在我理解了为什么在开始你先谈艺术家的劳动,因为艺术家只有首先把自己当成劳动者,才谈得上艺术家职业意识的体现,劳动量,也是观众对你作品认可的一种回报.不会有人去向一位不负责任的空头艺术家“订件”的,这是问题的另一面,一种良性循环.

熟悉米勒的人不可能不把他和他的《拾穗者》连在一起.我们面对收割后的土地上的三位女性,在那一派凝重、肃穆的氛围中,你怎能不对劳动产生敬畏呢?铁凝认为,在某种意义上,米勒的人生纲领就是劳动.米勒赋予劳动一种古典的庄严,那是人类所必须的生活义务的一部分.而他的可贵不在于为后代画家提供了富有建设性的形式和方法,他的可贵在于他完整、诚实地实现了他的人生信仰、艺术理想、绘画实践以及个人生活态度的和谐统一.他笔下那些劳动着的人是以痛苦为自然的,因为它内含着道德,所以是善;而因为是善,所以才是美的.

所有的艺术都是永无休止的劳动,而劳动本身是不分高雅和低俗的.这不是我的总结,它是铁凝在看过德加笔下的《烫衣女工》后的感悟.

佛家讲“悟时自度,迷时师度”.我不知道别人的感受,每次看一幅画,或听一场音乐会,我很少去听别人怎样说.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相信自己的所悟.我不需要别人的“师度”.读铁凝对50位美术大师及其作品的赏析,我始终有着这样一种感觉.

说得通俗些,接受艺术教育的过程,就是让艺术还俗的过程.在我国,经过多年对素质教育的千呼万唤后,教育部于2001年制定出台了“中国艺术教育十年规划”.尽管艺术教育已经纳入国家的教育规划,但不同的人对艺术教育的理解是不尽相同的.集中的表现在是以“精英教育”为主,还是以“普及教育”为主,是重点放在“专业人才培养”上,还是放在对大众的“欣赏水平提高”上.

毫无疑问,专家艺术院校(系)其教育目标当然要以培养艺术人才为己任.但是不是学校培养出了艺术教育人才,全民族的艺术教育水平就能有较大幅度的提高呢?我看也不一定.艺术不比经济,能用数字说话.在很大程度上,一个大师的出现,往往要比几百个几千个教师的影响大得多.历史已经证明,一个普希金的出现,确实提高了整个俄罗斯的文学水平.当然,即使我们有了大师的出现,我们也非常需要学校的基础教育.中国毕竟人者众啊!

或许,铁凝对林风眠的解读能说明我的观点.

铁凝说,先前每听到或看到林风眠的名字,她就想起一种闭眼迎风而立的小鸟,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联想悠远而顽固.在相当长的时期,林风眠在当代中国美术史上的地位一直没有得到人们的认可,尤其在铁凝的父亲铁扬所处的上世纪50年代“苏风”盛行的时期,林风眠几乎为人们所不齿.尽管铁凝从小就看过林风眠的瓶中的花,水中的天,天中的水,看他怎么也走进不了她的视野,更谈不上构成什么影响.后来,即使在国外看过很多大师的杰作,铁凝也很难把林风眠和那些大师们的名字连在一起.

一次在北京,路过中国美术馆,正逢举办林风眠画展.想不到,这次的不期而遇,使铁凝“不知为什么,眼前的林风眠突然变作另一个人.我熟悉的那几张瓶中花、水中天和仕女们都在,在这里却变得光彩照人起来,一时间我心情的激荡甚至胜过了在纽约、在奥斯陆的博物馆里——我从未大言不惭地说,现在我已懂得林风眠了.但我完全可以说,林风眠的画分明已和我有着交流了”.

人和人有了交流,可以排除隔阂、增进了解.那么,人和物若是有了交流,那将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我想到了从“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到“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境界转变.

对此,铁凝有着更深刻的感悟:任何艺术作品(文学也一样)都要被历史做些沉淀的.在艺术作品本身正经历着沉淀的时候,作为读者的我们也正经历着沉淀.经过了这种沉淀,读者和艺术、艺术和读者才走到一起来,这仿佛又是艺术对你的认可.

2004年年初,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了韩国作家许世旭先生散文研讨会.舒乙在发言中谈到了美术和文学的关系.他说,画家和散文家都有一双慧眼,即能做到“常物出故事”.后来,我在发言中又有所补充,我认为散文写作具有一种发现功能,它的意义不在于你给读者提供了多少信息、知识,而在于你给读者创造了怎样的一种艺术氛围.而且,这种氛围是平白朴素的,它不能排除在一切细节之外.

铁凝自然很会营造属于她自己的艺术氛围,这不仅在她的散文中,也包括她的小说.过去,有人认为铁凝文学作品中的细腻表现得益于孙犁式的“荷花淀派”,而在我看来,那只是说对了一部分,而更多的则得益于她的画家父亲,或者说就是她的天赋.读《遥远的完美》,不论是面对高更、凡高、罗丹,还是塞尚、莫奈、达利,以及中国的古代皇帝赵佶,现当代的黄宾虹、周昌谷,这些大腕在铁凝眼里不过是一群经常到她家串门聊天的朋友,而他们的幅幅惊世之作,则顺理成章地成为她眼里的“常物”.倘不如此,铁凝将如何去面对他们呢?

在评析法国画家巴尔蒂斯几幅作品《壁炉前的裸女》《猫照镜》后,铁凝以考问自己的方式写道:所有的观照别人都是为了遮挡自己,我们何时才能细看自己的心呢?几乎我们每个人都不忍细看自己.细看会导致我们头晕目眩脚步不稳,可是我们必须与他人相处,我们无处可逃,总有他人是我们的镜子.我们越是害怕细看自己,就越是要急迫地审视他人,以审视出的他人的种种破绽来安抚我们自己那无法告人的心.

是的,我们需要不断地细看自己、审视自己.而要想看到真实的自己,其前提是必须把自己看作“常物”,自己既不是他人的神,也不是自己的神.随着年龄的增大、生活阅历的丰富,特别是当下经济生活的活跃,使人很难把自己看作是“常物”.如果一个人连平常心都不具备了,你能指望他会发现什么、创造什么?

还是回到自己的少年时代吧.我们的少年时期尽管不是完全的非物质时代,但那些亲切自然的东西足以使我们更加容易接近艺术.现在,当我面对铁凝给我提供的这50名画家的100多幅作品,我感到眼前一片迷茫,这些名作此刻已经羽化成一片石头,这些石头是多年前铁凝笔下的《河之女》:“它不似滩,不似岸,不似原,是一河的女人,千姿百态,裸着自己,有的将脚和头埋进沙里,露出沙面的仅是一个臀;有的反剪双手将自己倒弓着身子埋进沙里,露着的是小腹.侧着的肩,侧着的髋,朝天的乳,朝天的脸.更有自在者,曲起双腿,再把双腿无顾忌地叉开来,挺着一处宽阔的阴阜,一片浓密的茅草,正覆盖住羞处.有的在那羞处却连茅草也无须有,是无色的丘,无色的壑.你不能不为眼前这风景所惊呆,呆立半天你才会明白,这原本是一河石头,哪有什么女人.那突起的俱是石:白的石,黄的石,粉的石.那凹陷的俱是沙:成窝儿的沙,流成褶皱的沙,平缓的沙.那茅草就是茅草,它怎能去遮盖什么人的羞处?然而这实在又是人,是一河的女人,不然惊呆你的为什么是一河柔韧?肌腱的柔韧,线条的柔韧,胸大肌,臀大肌,腹直肌,背直肌——连髋和腰的衔接,分明都清晰可见.你实在想伸过手去轻缓地沿着这腰弯抚摸,然而你又不得不却步.”面对着如此动人的文字,充满灵性的文字,恐怕我们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其中也包括铁凝自己.除此,我还想到了铁凝从小经常翻看的那些在今天看来已经是非常原始简陋的美术印刷品,我相信,铁凝一定不会喜新厌旧地把它们丢弃,因为那些东西足以温暖一个花季少女美好的童年.也正由于有了这种温暖,才使我们看到昔日少女今天的灿烂人生.

在利用“五一”长假阅读这部《遥远的完美》期间,我所致力的中国散文学会于5月2日将在北京图书馆举行全国青少年读书节的颁奖活动.在去北图的路上,我一连想了一串问题,我们为什么读书?读书与写作有什么关系?读书与生活有什么关系?怎样看待读书与知识更新?等等.走出会场,当我看到上百双目光向我聚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的高高在上,相反,我倒觉得自己的内心很虚,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发言能否给孩子们带来多少有益的东西.

我不曾想到,大会安排获奖发言的同学讲起自己的写作体会竟是那样的慷慨激昂,仿佛他们早就悟到了文学创作的真谛.细听,有几位同学在两三年内居然获得了十几项全国征文奖.再一看他们的发言稿,一律是打印稿.就是说,他们的写作已经完全的现代化了.然而,他们的书法如何呢?说得再直接些,他们对汉字的书写会是怎样的呢?凭我的直觉,他们肯定写不好.

当下,有无数的神童都在出书、获奖,不遗余力地充当着快餐式的特长生.似乎也只有这样,在这个时代他们才不会落伍.身处网络时代,你很难让艺术成为他们心灵深处的宗教,他们不是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宗教,他们实在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所以,当我读完《遥远的完美》时,感到一种久违了的气息直冲我的心扉,这种气息让我喜出望外,热泪盈眶.此刻,我不禁又想到了香雪,以及《河之女》中那些状若女人般的石头.我曾不止一次地对朋友说过,在千万年前,人类不仅能跟鸟儿对话,而且还能与石头对话.

我还想到了铁凝的小说《大浴女》《麦秸垛》,它们分别取名于塞尚和莫奈的同名画作.关于小说《麦秸垛》,铁凝在莫奈《麦秸垛》赏析中写道:

我写中篇小说《麦秸垛》时,刚刚见过了莫奈《麦秸垛》的原作.冀中平原上的农民堆积麦秸垛的方式和法国人略有不同.但我闻过麦秸垛的气味,我也从早到晚目睹过太阳、风雨对麦秸垛的照耀和吹拂.我围绕麦秸垛纺织的故事是麦秸和人之间那悲喜交加的关系,那关于生计的,关于爱和死的难解难分的纠缠.当我想到莫奈的麦秸垛时,也许我曾经希望用文字、用我的叙述让读者在我的《麦秸垛》跟前也多做几次深呼吸,但我发现我没有这种能力.这是因为我没有阳光照耀下的麦秸垛那颜色的奥妙么?

在这段话的下边,铁凝还有句结论性的声音:“我不能不感叹在作家笔下无法发生的事,在好的画家笔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对此,我表示非常的认同.也直到这时,我才终于明白铁凝在后记结尾处所说的话的深刻含义:“真正的谦逊是不容易的,它有可能让我们接近那遥远的完美,但真正的抵达却仍然是难以抵达.”

铁凝,你藏得好深.

1976年的阿孩

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多,一阵玻璃的战栗之声把我从梦中惊醒,在我惊魂未定之时,我父亲一手将我夹到胳膊下边,快速地冲出屋门,然后再次回屋将我妹妹夹出.这时,我母亲才醒过神来,说,地震了.

我是第一次经历地震.母亲多少知道一点,身为村干部的父亲告诉母亲,带着仨孩子在院子待着,哪儿都不要去,说完,他就走出院门.这就是我父亲,把村子里的事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父亲.那个时候,他还没入党,也不是村里的一把手,他只是个贫协主席.

天亮的时候,父亲回来了.父亲说,村里的情况还好,房屋基本没有大的破坏,只是村西头的小学校,也就是大庙门口的老槐树倒了,可能是雷劈的.我一听急了,说老槐树倒了,我们的教室会不会也受影响?父亲说,那得等天大亮以后,请有关专家看了再说.村里领导和学校领导商量了,学校这几天先不上课,等危险过去了再说.

我当时上小学一年级.我们的教室全部是由大庙的各个房间改造而成的.大庙分前后两个院落,一至五年级都能装下,这里是我们的天堂.课余时间,我们总爱在前后院追逐打闹,前院那棵老槐树,能有三四百年历史,两三个人得合着抱才能抱过来.老槐树中间是空的,能坐两个人,树上边也能坐一个人,从我记事起,这树就只有部分的树枝还能长出枝芽,尽管如此,村民们也没有人敢提出把这棵树处理掉.在当地人的心里,这树实在是一棵神树哩!

地震的这天,屋外打着雷电下着雨,由于是下半夜,这雨是什么时候下的,什么时候停的,人们并没有留意.至于大槐树是什么时候遭雷劈的,就更没有人知道.白天不上课,我们一帮小同学就凑在一起去大庙看那棵被雷劈倒的老槐树.我们到大庙的时候,几个村民正用斧子和钢锯在收拾那老槐树呢.大人们干活有说有笑,不让我们往前凑,干着干着,不知谁大喊一声——长虫!所谓的长虫,就是蛇.这老槐树的树洞里,一下子漏出来十几条巨蛇,每条蛇都得有一两米长,最大的能有胳膊粗细,真是吓死个人!人们呼啦就散开了,我们也被吓得跑出老远.对于这些蛇,人们是不敢动的,任由它们向四周爬动.待这些蛇爬没影了,人们才又回到老槐树旁继续干活.

转过天来,我父亲回家对我们说,学校经过专家勘探,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村里正抓紧给公社打报告,争取年底能盖上新学校.

我们班里有两个借读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叫阿孩,女孩叫小春,他们的父亲都是铁路工人.阿孩家租住的房是我家东街坊,他有个哥哥叫小龙,跟我哥哥同班.阿孩学习成绩不好,身体比较笨,经常被同学给摔倒.班主任老师让我辅导他,我心里虽然不情愿,但碍于他经常让他爸爸从铁路上往家带回玻璃球,每次都能分给我一些,我就接受了.小春不同于阿孩,学习成绩和我不相上下,长得也漂亮,同学都很喜欢她.

新学校的地址在村东头.在学校未建成时,我们只得在树下、土坯罗里上课.记得在十月初,一天下午班主任去学区进修学习,他让我这个班长临时带着同学在土坯罗里自学.按规定下午两点上课,可等到三点也没见阿孩和小春以及另两个同学来.我觉得很没面子,便问其他同学有知道他们消息的没有.开始没人说话,待到几分钟后,一个姓王的同学猛地站起来说,我要揭发他们几个,他们下午商量好到隔壁村里偷*去了.我问王同学,你怎么没去?王同学说,我不干挖社会主义墙脚的事我觉得这事情大了去了,必须要严厉地制止.

于是,我带着七八个同学埋伏在半路上.等阿孩他们过来,出其不意地冲将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原形毕露.果然,阿孩他们一路鬼鬼祟祟地满兜鼓鼓囊囊地走过来.我冲大家一挥手,瞬间将他们包围,学着电影里的腔调大喊一声:举起手来!面对我们的突然袭击,他们几个当即傻了眼,阿孩想扭头逃跑,被王姓同学一个大别子给摔了个狗吃屎,另外三个同学看着这虎劲儿当即被吓哭了.要是按过去,阿孩一定会跪地求饶,但这次他却站起来还想逃跑.结果,又被王姓同学给别倒,并且骑在了他身上,大声问他服不服?阿孩此时如果服软了,大家也就没事了,可是这次阿孩死也不服软,硬是一句话也不说.大家见状,不知是谁说了句,打死这个挖社会主义墙脚的坏蛋!或许真的是众怒难调,所有的人都冲了上去,你一拳他一脚,把个阿孩打得浑身都是伤.听着阿孩的惨叫,这时,我突然感到害怕了,赶忙叫大家住手,人们这才站到了一边.我对同学们说,让阿孩他们把偷来的*带到土坯罗里,我们要开个现场批斗会.

批斗会开得异常严肃.阿孩他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做着检查,每当一个同学做完检查,我们就要高喊几句“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反对挖社会主义墙脚”那样的口号.在群情振奋的同时,当我看到阿孩和小春无助的眼神,我的心突然略过一丝凉气,我不由得问自己,我这么做是不是把问题弄得复杂了?就我个人而言,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到附近的村庄去偷*,或者到不远的农场果园去偷苹果的念头,在当时的农村,有几家的孩子能够吃饱饭呢?想到此,我便对同学们说,批斗会到此结束,希望大家接受这次教训,再也不要去做类似偷*那样的事情了.

放学后,同学们都兴高采烈地结伴回家了.我想叫阿孩和我一起走,又担心同学背后议论我,只好以到老师家汇报学习情况为借口最后才走.看着阿孩和那三个偷*的同学依然在一起,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妙,我倒不是担心他们四个人打我,我担心他们四个从此拧成一股绳,处处跟我对着干.我多么想与他们和好,甚至想告诉他们,我也不想那么做.可是,直到阿孩和小春两年后因他们的父亲又到别处施工去了,他们不得不转学,我也没来得及说.我曾经为此无数次地后悔,以至是忏悔.我相信,他们会一辈子记住这次的不愉快.

转眼四十余年过去了,阿孩和小春也不知道今天去了哪里,他们过得怎么样?如果今生有见面的机会,我一定会当面对他们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比生命更长的是生命

李顺大哥跟我父亲同龄.如今,父亲已经进入了坟墓,李顺大哥成了守墓人.每当回老家扫墓时,看着李顺大哥的背影,我都会对妻子和女儿说,要是父亲活着多好.

李顺大哥的父亲是个铁匠,上世纪四十年代初从山东逃荒过来,后来和村上的我管叫作三姑的姑娘结了婚.他们生有七个儿女.李顺大哥是老大,他和我父亲从小一起上学,小学毕业后就到村里劳动.“”时,他们一起加入了红卫兵,成了革委会成员.他们革命的积极性很高,可以用废寝忘食、夜以继日来形容.我清楚地记得,每当有政治学习,我父亲都会拿着《红旗》杂志或《人民日报》给村里的社员阅读.读到兴奋处,李顺大哥便带头喊几句语录,常常把学习气氛推向.

父亲受我爷爷的影响,自幼喜欢京剧.他喜欢唱包公戏,虽然嗓子条件一般,但还是能把高腔部分唱出来.李顺大哥喜欢拉京胡,他们和村里的几个戏迷凑到一处常常要玩上两三个小时.“”时,村里人排了评剧《夺印》《刘巧儿》,父亲在其中饰演反角,很受观众欢迎.在农村,像我父亲、李顺大哥这种不精通农业技术而热衷政治、文艺的人很多.特别是我所在的村子里的人,自新中国成立前就喜欢经商.1985年,农村土地包产到户后,村里人大部分都经商或者去城里打工,许多的田地都荒芜了.当时,我父亲已经在村里担任了党支部书记,他干着急也是没有办法.

李顺大哥在七十年代末,向村里的一个木匠师傅拜师学了手艺,便随着一帮瓦木匠到城里搞建筑.据村里人说李顺大哥的木匠手艺比较潮,他很少敢一个人出去揽活儿.在村里,我亲眼见他做的木工活是修理桌椅,偶尔也看他上房去上房梁和钉椽子.而其他手艺好的师傅,往往能做沙发,打大立柜、酒柜.

或许知道自己的手艺属于二把刀,八十年代后期,李顺大哥就很少做木匠活了.印象中,在1986年,李顺大哥家养起了鹌鹑,有三十多只.我当时在乡政府做宣传工作,觉得这是个新鲜事物.一天傍晚,我到他家采访,把他家养鹌鹑的想法摸了个一清二楚.很快,我就在《北京日报(郊区版)》发了一条消息《家庭养鹌鹑大有前途》.想不到,这条消息影响很大,一星期后,李顺大哥家忽然来了好几十封信,有提出到他家学养鹌鹑的,也有提出要大量收购鹌鹑蛋的.面对这些信件,李顺大哥两口子可做了难,他们拿着一大摞信找我,问我怎么办?我一看乐了,说你们家发财的机会到了.李顺大哥见我一脸兴奋,不解地看着我.我说,我写这条消息的作用就是给你们做广告,什么叫广告?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就是说,如果我不宣传,不要说全北京没有人知道你们家养鹌鹑,即使咱们村里乡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现在好了,有成百上千的人知道了,你能不能发财就看你怎么做了.李顺大哥说,他家鹌鹑一天才下十几个蛋蛋,能发什么财?我说你傻啊,你不会从别处批发收购,然后再高价卖给那些想收购的饭店,这差价每斤能有两三毛钱呢!

我的话并没有让李顺大哥动心.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不……好吧,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蛋……蛋,如果从……从……别……别处倒来,这要……让人知……知道,那还……了得!见李顺大哥如此死心眼,我只好作罢.就说,那你就实话实说,告诉人家你们家鹌鹑下蛋是自己吃的.

李顺大哥的死心眼是出了名的.好处是执着,坏处是过于执着.他在村上干了几十年,最终什么真本事也没学会.后来,他离开村子,到城里蹬三轮去了.我自九十年代初也由农场调到了报社.印象中,在前门外我们曾经见过一面,本来他的皮肤就发黑,经过常年在外面的风吹日晒,眼见他的皮肤就更加黝黑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感到很心酸.

进入新世纪后,随着年龄的增大,李顺大哥不再到城里蹬三轮车了.他到附近的工厂、机关打短工,虽说生活不算富裕,但一家人吃饭还是不成问题.李顺大哥的媳妇是外地人,嫁到村里不久,因为工伤掉了一根手指.村里照顾她,让她干一些零活.李嫂人很厚道,与世无争,过着自食其力的日子.但李顺大哥有个不好的嗜好,喜欢打牌,、都会,有时回自己父母家打,有时也到街坊家打,虽然赌资不大,但经不住长年累月的折腾.有几次,李嫂哭着到我家找我父亲告状,让我父亲劝他这个老同学别再赌了.李顺大哥对我父亲的话还是听的,可惜只是有三五天的效果.

转眼到了北京奥运会前夕,李顺大哥的儿子要结婚了.儿媳妇对李家儿子很满意,只是对未来的公公成天打有些不满.无奈,李家儿子找到我父亲,让我父亲给出个主意.父亲说,李顺从本质上说是个老实人,本分人,他喜欢打,只要不太影响生活,就让他去吧,毕竟辛苦大半辈子了.不过,每月给他的零花钱要有所限制.李家儿子说可以.父亲又说,实在不行,就分家单过,这样就可以各自过安生日子了.

也就是在李家儿子结婚的这一年,李家大嫂因病去世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挺悲凉的.我知道,李家大嫂来到村上的几十年并不幸福.这一切自然与过去的政策有关,也可能与他家当初建房时的宅基地有关.

1975年秋天,李顺大哥结婚,村里批给他们一块地皮建房子.其位置在我家东南十米的样子,以前曾经是场院.再以前是干什么的,没人说得清.动工那天,人们在打地基时,想不到在下面出现一个坑,再深挖,竟然是一口棺材.这样的事情,村里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人们一下慌乱起来.经过几个老人和村干部商量,决定把这棺材挖出移走.我当时只有八岁,看着人们神秘地干这事,我害怕极了.我和村里的人围城一大圈观看,待棺材抬出来时,从地下发出一股浊气,让我三四天都觉得别扭.那个年代,反对封建迷信,人们不便为此做什么法事,棺材抬出来后又埋到什么地方,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李顺大哥家的房子建成后,他家的东屋从来就没有住过人,他们只是用来当库房.想来,李家这房子建的也真够丧气的了.

2009年冬天,我父亲因病去世,享年63岁.在他们这一茬同龄人中,父亲是走的最早的.每次回到老家,看到和他同龄的叔叔、大哥们,我的内心都非常难过.

李顺大哥的身体一直很好,这与他长期体力劳动有关.还有一点不容忽视的,是他父母的基因好.李顺大哥的父亲年轻时靠打铁生活,七八十岁的时候还能到处捡破烂.听村里人说,在他八十多岁时,有次遇到一个小贩的牛车惊了,他硬是一个人把那牛车牢牢地揪住,直到那牛安静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还有一次,有一辆汽车,把他捡破烂的三轮车剐倒,他被甩出去五六米.汽车司机当时就吓傻了,说这下可完了,这老头非讹上他一大笔钱.可是,他没想到,这老头爬起来,用手拍一下屁股说,没事,你走吧.那司机睁大眼睛,说这老头的身体都神了,简直是铁打的.至于李顺大哥的母亲,我叫三姑的那个人,从我记事起,就没看她在村里干过活,她胖胖的,喜欢养花、遛弯儿、打牌,她生了七个儿女,各个身体棒棒的,她自己也很少生病,一直活到90岁.这在村里的老人中,实属罕见.

春节前夕,我到墓地给父母上坟.李顺大哥腰里别着随身听,和前来上坟的人打着招呼,一脸的快乐.他今年73岁,几年前村里整体拆迁,他和儿子分得三套房,转成了城镇户口,一个月三千元的退休费,看病走医疗保险,额外还有两千元的看坟钱,这样的日子他能不兴奋吗?而我的父亲,他尽管当了38年的村干部,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谁还能记住他曾经所做的一切呢?真正记住他的,只有他的儿子.假如我不会写文章,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他仿佛压根就不存在.诚然,人活着不是为了让别人记住的,可是,我们总要留给这世界一点什么.因此,我们必须珍惜生命,只有不断延长我们的生命,我们才有可能多留给世界一点东西.可是,生命究竟是什么?生是命,死也是命,或者,生是一种死,死也是一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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