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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有人方面本科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与小巷深处有人家类学士学位论文范文

主题:有人论文写作 时间:2024-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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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进东风街是1981年秋末,我还在师专读书,学校组织去东风剧场看电影.从破破烂烂的东风街逶迤而过,觉得跟乡村没啥区别,街道坑坑洼洼,一片一片的白菜地连缀着两边稀稀拉拉的平房,每块白菜地旁都有大小不一的粪坑,一个个像冒着臭气的顿号,诠释着东风街的身份:城郊、菜农.那时东风街最好的建筑就是朴实甚至有点简陋的东风剧场,坐西面东,用它有限的手段抚慰着人们单薄的精神生活.

东风街因东风剧团而得名.1959年3月,地区戏校学员班几十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为在当地视察的主席演出豫剧《穆桂英挂帅》,受到领袖的赞赏.在建国十周年时,这帮娃娃们晋京演出,大获成功.由此,以这些小演员为班底成立了东风剧团,在菜地旁修建了东风剧场.为方便观众,行署又拨款在剧场前铺设了一条南北一公里的沥青路,命名为东风街,邻近的三个村子就成了东风街的原始版图.

我一直对东风街敬而远之,即使1988年到市里工作后也很少来这里.一是这里不繁华,二是我对城中村的人怀有戒备心理,感觉他们既有城市流氓无产者的痞气,又有乡村小农地头蛇的霸气.直到2005年,为方便儿子就学,我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迁居到东风街的一条小巷.

我居住的是一栋六层点式家属楼,虽然在城中村有点鹤立鸡群,可我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尝试着与土著们交往.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我也不是强龙,不与土著们打交道会有诸多不便.我结识的第一个土著居民是老三,他改变了我对城中村人的偏见.

老三的家在小巷的十字路口,临街开了个日杂用品门市,大多由老三的老婆经营,老婆比老三下岗早.我经常去买烟,偶尔遇见老三站柜台,别人喊他老三,出于礼貌,我喊三哥.那时老三还断断续续在企业上班.

老三有电气焊技术,他在门市前街边垒砌了水泥平台,用彩钢瓦搭了棚子,摆着台钳、电气焊、砂轮之类工具,不上班的时候老三就在棚下干一些铁艺活儿,或蹲或站,不是敲打钢板铁皮,就是焊接东西,到上班时间他就蹬着车子飞奔而去.

后来,老三把家自建的二楼拾掇出两间,买来电动桌,成立棋牌室.我妻子偶尔闲暇时去棋牌室玩几把,我不玩,有时买了烟,坐在门市前看老三忙活,偶尔也拉扯几句.知道老三有个儿子在俄罗斯学油画.

老三似乎对干活有特别的兴趣,有时就顾不上吃饭,妻子喊几次才恋恋不舍离开,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搪瓷盆,一边吃一边蹲在台子上看着刚才干过的活儿琢磨,琢磨一会儿,突然有了灵感,把搪瓷盆一放就抄起工具继续干活.邻居们都说老三勤快,我也夸赞他,他说,不干不中,单位不景气,孩子上学要花钱.见老三经常用搪瓷盆吃饭,一直纳闷的我问老三为什么吃饭不用碗?他嘿嘿笑了,忙起来啥都不顾上,摔坏好几个碗了,参加工作我就一直用着这个盆子,有感情了,舍不得扔.

老三穿戴很不讲究,身上总是油渍麻花的,不知内情的人,会以为他是穷人,其实仅老三那处自建的二层楼宅院就价值不菲.他为人热心,左邻右舍有事他都帮忙,像修自行车、三轮车、水暖阀门这些小打小闹的从不收费.除了杂货店和铁艺活儿,老三还干灌煤气这类收费的跑腿活儿.那时东风街还没有煤气管道,附近居民煤气罐空了,就提到老三的棚子下,如果是两个罐子他就骑自行车,车架后一边一个挂着,两个以上他骑着三轮车拉着去,一个罐他也去,绝不耽误人家做饭使用,雨雪无阻,有次雨天就见他穿着雨衣弓着腰使劲蹬车子.灌气回来,老三再扛着一个一个送到家门,我居住五楼,老三就给扛到五楼.

下岗后,老三就天天在门市里外忙碌,除了卖日常物品,又在挨路边的台子上摆摊卖鸡蛋和面条挂面.一个周日,我妻子从老三家的棋牌室打回来,跟我说,老三那儿开始考勤了.我发愣,打还用考勤?我妻子说,打一回就记录一次,够三十次了,老三家给送一桶油.我笑了,佩服老三有经济头脑.

接触多了,才知道老三也健谈,而且老三肚里有干货.谈起东风街的历史,老三自豪地告诉我,东风街可是一条文化街,最早有东风剧团,后来全市就数东风街的歌厅多,啥原因?就是因为文化街,好审批.这个,老三不说我也清楚,1996年前后,东风街两旁歌厅林立,一度成为红灯区的代名词.不过,来去匆匆,林立的歌厅很快被蔬菜摊、水果摊、餐馆、门诊、药房、发屋等等这些物化的东西所取代.老三家要是处于干道,说不定会把门市改为歌厅.

老三卖烟不抽烟,卖酒不喝酒,抽一口烟就咳嗽,喝一杯酒就上头.他说自己不是享福的命.可了解越深,越觉得老三不简单,智商高,情商也高.初中毕业回生产队劳动,郊区集体企业阀门厂从他们生产队抽人,十六岁的老三学习电气焊,很快独当一面.十八岁参军到吉林,第一年就加入了党组织,连续两年荣立三等功,是全团学雷锋标兵.他改造的节煤炉子,不用电吹风机,全军推广他的技术革新成果.他在部队六年,超过了提干的年龄,首长让他转为志愿兵,老三无意恋战,那时正搞对象,就退伍了.退伍回来到二轻局的集体企业第二塑料厂,两年后接替父亲的班进入国棉二厂当维修工.那时,国营棉纺企业正红火,生产的蓝宝石牌棉纱畅销亚洲.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1990年老三所在企业开始走下坡路,201 1年企业破产,老三领了五万四千元,与企业挥手告别,开始自己缴纳养老保险.说到以往,老三叹口气,再熬一年我也能领退休金了.我知道,即便是能月月领取退休金,老三也不会闲下来的.去年,老三两口子又多了一项工作:看孙女.儿子和媳妇北漂,孩子留在了家里.

一次我从单位步行回来,路过老三门市买了盒烟后坐在门口小憩,老三一边拿着尺子在钢板上比画,一边哼着小曲,细听,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流行的歌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他唱得很投入,腔调周正,声音浑厚,想不到老三还有一副好嗓子.

老三门市前的高台上经常有人聚集闲聊,都是小巷的一些有闲人员:退休的、专门吃房租的、无业的.与老三比,他们衣着整洁、高谈阔论.觉得有趣,有时我会站着听几句.在这儿我结识了很多小巷的土著居民,感觉他们见识广,表达能力强.所以,初见小段时,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也是土著,因为在我印象里,运送垃圾这样的脏累活儿都是乡下人干的.

与老三比,小段年轻几岁,性格沉闷,貌不惊人,技无所长,每天早晚两次我都能在家属院垃圾箱旁看见他.他把垃圾装上三轮车就匆忙离开了,很少与人聊天,有时碰面了小段也跟我打个招呼.小段的事儿都是邻居们给我说的.

父亲去世得早,小段与母亲相依为命,家境窘迫,人又老实,直到二十六岁时才找了个没有工作的乡下女子.结婚不久,所在企业停产,小段自谋生路,借钱买了几个冰柜,搞起了冷饮批发,租不起门市,就把冰柜摆在家里,每天骑着三轮车往各个摊位送货.刚有起色,他的老婆犯了精神病,把积攒的家底全给了医院.东奔西忙了三年,妻子病好了,冷饮生意也彻底冷了,上有老下有小,只好去运送垃圾.小段也能吃苦,为多挣钱,别人包三个垃圾点,他包五个.

可就在儿子考上大学那年,小段的妻子又患上了乳腺癌.手术成功,妻子虽然保住了命,可脾气大变,时常毫无来由地跟小段发脾气吵架,小段也不生气.怕妻子一人在家寂寞,小段干活时就带着她,妻子心情好时也给他帮忙,往处理站运送垃圾时,小段驾驶三轮车,老婆也坐在驾驶座.天热时,垃圾点霉变食物苍蝇嗡嗡乱飞,小段就让妻子离开,他戴着口罩,戴着单帽,穿着一件皱巴巴脏兮兮的深蓝色长褂,全副武装.装完垃圾,小段再把垃圾箱周围打扫干净,他的敬业精神得到大家的认可,有两个家属院指名道姓让小段负责运送垃圾.一次聊天,邻居告诉我,小段的收入并不低,一个垃圾点每月两千四,现在他承包了三个垃圾点,一个月就收入七千多元,比咱们吃公家饭的还高.言谈间,这个邻居露出羡慕的神情,而我对小段更多的是敬佩.如今,小段的儿子已经工作,收入颇丰,母亲已于前几年去世,家里有自建二层楼房,如果他不想辛苦,靠吃房租也过得去,可小段还是每天运送垃圾.

乡村老龄化在城中村也有所呈现,小巷年轻人多数已迁居设施齐全的小区,小段和老三基本上代表了目前小巷土著居民的现状:有安定宽绰的居所、为生计挣扎奔波、平淡而真实地活着.倒是那些客居小巷的外乡人,不断有故事刺激着我的耳膜.

城市的高楼大厦迅速蔓延,作为城市毛细血管的东风街和它连接的几条小巷,已被周边林立的高楼大厦虎视眈眈环伺着.政府解决这些毛细血管堵塞的蓝图早已绘就,可开发商们觉得这是盘子里的一只刺猬,有肉,也扎嘴.在老三门市前,有几次我就听到拆迁的议论,可都无果而终.在僵持与期待中,城中村这个溏心鸡蛋依然顽固地保持着某些“村”的特质:小巷角落里香火旺盛的小庙、臭气散发的旱厕、红事时高音喇叭的声嘶力竭、白事时搭在家门路边的灵棚、夜半时分嘹亮高亢的鸡叫、早出晚归脚步匆匆的商贩、或高或低的叫卖声等等,这些似曾相识的元素,对于我这个农家子弟却有着天然的引诱,常常产生直把异乡当故乡的错觉.

我这人适应能力差,刚迁居小巷时,心理上长时间排斥,多次想离开,可居住久了,就喜欢上了小巷的烟火气息.与那些怀揣淘金梦想的暂住者相比,我是纯粹的住户,我没有把城中村当作跳板的目的.据我所知,街边那些小商贩打拼几年后,大多在市里购买了楼房,完成了从农民到市民的转变,而继续租住平房的则还在梦想的路上奔跑,甚至一门心思寻找捷径.老三家错对过有一个门诊,坐诊的是一对年轻夫妻,原在乡下,医术一般,附近居民有个头疼脑热就来门诊,谈不上发财,日子能维持下去,我感冒了就常去这个门诊.据说,东风街歌厅小姐云集的那几年,二人时来运转,靠打胎和治疗性病发了一笔小财,后来歌厅和小姐没了,门诊也冷落下来.谈起这段风光的日子,男医生毫不掩饰地对我炫耀:那会儿的钱真好挣,领着小三打胎,有头有脸的,哪儿好意思砍价儿?那些小姐更不敢砍价儿.面对冷清,一心想发大财的男医生失去了定力,把门诊甩给妻子,自己跟着一个女老板跑工程项目,时常夜不归宿,关于男医生与女老板的风流韵事疯传开来,有人说他是女老板包养的小白脸.老婆闹腾几次无效果,干脆关了门诊,天天泡在场里麻醉自己.不久,全家就搬走了,门诊被食品批发取代后,“无痛人流”广告牌还在门口的墙上挂了很长时间.据知情人说,那个比男医生年长一轮的女老板原来是西部山区一个私营矿主的小三,被喜新厌旧的土豪矿主甩掉后得到一笔青春补偿费,根本没有什么工程项目.男医生嘴里所谓的工程项目,也就是用自己的青春开发这个女人.现在,我偶尔会在东风街看见男医生与女老板买菜,半老徐娘的女老板旁若无人在前面走,他一手提着女包一手提着菜在后面亦步亦趋,小心翼翼,主仆分明.从给小三打胎到自己沦为小三,真为他感到不值.

我与小牛是在老三门市前认识的,没有深交,就是见面一根烟几句客套话.此人低矮精瘦,一脸精明,说半句咽半句,让人难以捉摸,与他同居的女朋友人高马大,快人快语,与小牛形成较大反差.二人衣着时尚,租住在老三邻居的平房.不知道二人做什么生意,反正让人觉得很有钱,我买烟都是抽一盒买一盒,小牛总是整条买,拉开真皮手包会露出很多钱.小牛女朋友天天在老三家打,小牛有时打,有时打车外出.也许是无所事事,小牛女朋友打很黏,别人最多下午和晚上两场,她上午也要招呼人搓几圈,有时耽误了做饭,小牛就找到馆把这个女人往外拽,二人撕打,打完架,又相跟着去饭馆,吃完饭二人又相跟着坐在了桌旁.所以,后来他俩打架别人也懒得去劝,觉得打架是二人下馆子的序曲.小牛的事儿都是他快嘴女朋友在桌上随口说出来的,二人在乡下都有家和孩子,网聊认识后私奔到东风街同居.有一次小牛女朋友的丈夫来东风街寻找,吓得她躲在老三家里不敢出来.后来得知小牛的生意是倒专用.去年春末后,就不见了小牛和女朋友的踪影,有人说是犯事儿了,有人说买了楼房搬走了.

在小巷结识的外来者中,我最聊得来的就是宠物医院的于院长.他小我几岁,都是农家子弟,经历相仿,有共同语言.周日我经常在家属院门岗看报纸,于院长经常找门岗李师傅下象棋,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于院长农大毕业,学的是兽医专业,老家承德坝上,毕业后没回老家,到这个城市畜牧局下属的一个企业,企业倒闭后自谋出路,根据自己专业特长在小巷的尽头开办了宠物医院.宠物医院门口的墙上钉着广告牌子,大意是:本科毕业,专业兽医,经验丰富,发表过几十篇论文.我问他,为啥不考虑回老家发展?他说,那边自然条件差,只收土豆莜麦,冬天冷得要命,不如这儿的气候.

我总觉得北方人的宠物范围太过简单,高档一点是土豪们包养的小三,这个受条件限制,财力物力体力都要具备,一般人玩不起;平民百姓的宠物主要是犬和猫.这几年猫也失宠,不知道是不是老鼠减少的原因,反正把猫当宠物的越来越少.我每天上下班路过宠物医院门前,总是见有人抱着狗前来治病,有时屋子里挤不下,就在屋前水泥台上挂吊瓶.

我称呼他于院长是客气,那些抱着狗前来治病的都称呼他猫狗医生.说是院长,其实里里外外就他一人,后来于院长就把他的侄子从老家叫来帮忙.有时于院长与李师傅搏杀得正难解难分,侄子喊他接诊,弄得他直皱眉头.他侄子想当给人治病的医生,打算学习技术,将来回村里开门诊,可天天跟狗打交道,侄子觉得很无趣,时常丢下客户出去玩,于院长就大吵.他的侄子顶嘴:在老家听说是医院,要是知道天天给狗看病,我还不来呢.于院长嘲讽道:就你这个智商,连狗都糊弄不了,还想去糊弄人?于院长的话让我乐了,觉得人和动物在医道上有那么多的匪夷所思.

宠物医院生意越来越好,于院长觉得这个地方偏僻,就在市内主干道大街另觅新址,为告知老客户,他特地在原址门口写了新址的具体地址.去年夏天,我晚上散步走到宠物医院原址,一辆汽车停在了身边,一个妖艳的女子摇下车窗,副驾驶座上的狗也朝我张望.女子问:狗医院搬哪儿了?我告诉她新址大概方位,女子仍弄不清楚,又问:你知道狗医生电话吗?我笑了,女子觉出失言,也笑了.也许她没有恶意,可省略了不该省略的字眼,听起来有点变味儿,我指着墙上的牌子:在那儿.

曾经是东风街标志性建筑的东风剧场,已于十几年前拆掉,取而代之的是五层楼,底层是门市,二层以上是旅馆.在老三眼里东风街“文化”的源头是东风剧团,如今东风剧团已不再是当年的娃娃班,出了四个梅花奖得主,梅花奖是国内戏曲界最高奖项,可见实力了得.东风剧团家属院就在小巷,可我一次也没偶遇过那些名角.娱乐方式多样化后,戏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听邻居说,为了生计,剧团很多演员也是到处寻找演出机会,包括红事、白事、生日堂会.我知道这些多是一些没名气的演员,名角还是有观众追捧的.倒是剧团家属院对面的小庙香火旺盛,初一十五都有老太太们义务忙碌.

小巷两旁的平房不断变换租赁者,一批批淘金者像潮水一样,被推上岸的就成了市民,被潮水打翻了的回了老家,更多的是在潮水里搏击挣扎.就连一向平稳前行的老三馆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竞争,周围接连开了四家,周日还没吃完饭,老三的老婆就接二连三给我的老婆打电话:快点来吧,三缺一,马上开始.有一次吃饭晚,我老婆说你先替我两圈,放下碗我就去.结果吃完饭我老婆忘了这事儿,和我出去散步去了.第二天老三老婆见了我老婆就大倒苦水:昨天晚上你也不来,让我输了二百.二百元几乎是馆三天的佣金.

东风街从南到北成规模的超市就有五家,走出小巷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在超市里挑选到所需物品.而我依然愿意到老三门市购买东西,和附近居民一样,除了便利,心理上觉得老三熟悉可靠.一天晚上九点,客厅灯泡坏了,我下楼去老三门市.刚收工的老三端着搪瓷盆一边吃面条,一边与邻居智障小子逗闹,这小子幼时药物中毒造成智力迟钝,说话颠三倒四,不识数,从一到十都数不过来,不管冬夏,见了认识的人就会喊:给我买一块雪糕.我要买的灯泡一只一块五,拿出十元放在柜台上,给我拿了灯泡,老三就逗这小子:如果你能算出来我该找给人家多少钱,这十块钱给你.没想到这小子顺嘴说出八块五,伸手就去拿柜台上的十元钱,被老三按住.老三反悔:我再给你出一道算术题,你要是能算出来,一定给你.七加三等于几?六加四等于几?智障小子吭哧着算不出来,但对老三的反悔不肯罢休,老三只好从冰柜拿出一块雪糕才把这小子哄走.老三苦笑着对我说,还是钱厉害,连脑子有毛病的见了钱都正常了.熙熙攘攘,皆为利往,老三的话颇具反讽意味.

冬夜的小巷人迹寥寥,远处高楼大厦的灯火更衬出小巷的冷清.说不定哪天,小巷的这些平房就会被吞没,这是小巷土著们一直期盼而又紧张的事情,他们盼望拆迁暴富的传说在自己身上变成现实,更担心无良开发商种种黑手的阴险.这些,老三也跟我念叨过,他担心拆迁后自己连门市也没了.我劝慰他,那你就成百万富翁了.老三却说,就是给二百万也是死钱,那也不如我现在细水长流,吃光花完了后辈人咋办?老三真是深谋远虑,而我担心的,拆迁后我该怎么办,好容易适应了有城有村的人间烟火,一旦搬迁,恐怕还要长时间调整心理.有一次在老三门市前听众人又议论拆迁的事儿,回家后我对老婆说,不如现在把老家房子翻盖一下,一旦这儿拆迁了,咱退休了也有个安身的地方.老婆说,你发神经了吧,村里人都还往这儿挤哩,都空心了,回老家见个人都难.老婆一句话,浇灭了我将来归隐田园的梦想.好歹城中村也是村,对于我这个有着顽强农民基因的人来说,也算造化了.现在我还是每天在小巷穿梭,遇见的有老面孔,也有新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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