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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笔记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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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顾:

我看见那个人进了一间屋,就也跟了过去,那人正猫着腰,亮着打火机,不知道在地上查看什么.我故意弄出点响动,他也没回头,反而向后伸出手,用手势召唤我过去…

引子:

秦一恒起身坐正了说:“我发现阴扣上少了一个血点,可能有什么东西跟我一并顺着阴扣回来了……”

秦一恒的变故

我也没工夫细想,赶紧冲过去帮忙.不管怎么样,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干瞅着.

说是帮忙,其实秦一恒也没吃亏,这会儿只是在不停努力想用麻绳去勒住许传祥的脖子.

我见状还是老样子,上去就用身体的重量去压.

这一压硌得我差点儿没吐出血来,妈的,许传祥背后不知道被谁插了一把刀,刀已经全部没到他身体里,就剩个黑刀柄在外头.

我大吃一惊,合着他已经死了?这一刀是谁捅的?秦一恒吗?

没时间琢磨,我调整了一下位置,还是玩儿命地压了下去.

虽然之前也知道许传祥已经被上了身,可现在确定他死了,压上去的心理压力还是不一样的.

我尽量不去想这事,安慰自己这就是场摔跤.

折腾了好一会儿,许传祥突然不动了.我知道秦一恒已经成功了.

我坐起身,浑身上下都被汗打透了.

我看了看秦一恒,又看了看那个人,半晌都没说出话来.事实上不是我没力气,我是真的不想张嘴了.

这有点儿像是你千方百计踮脚躲着水走,然后一不小心整个脚都踩进水坑的感觉,你也就不用着急抬脚了.

秦一恒恐怕也是累得够呛,缓了好半天,才叫那人来替他,还嘱咐了几句,让那人用阴扣把这些人都处理一下,然后站起身叫我跟他走,又把我带回了宅子里.

我看着秦一恒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穿衣服的缘故,感觉非常陌生.

又回到宅子大厅里,我给他递了根烟,他没接,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就叫我转过身,查看了一下我的后背.

刚才注意力也没在这儿,这会儿感觉后背非常疼,也不知道究竟伤成啥样了.

转回身,我俩谁都没出声.

我脑袋里有无数个问题,想提问,又一时半会儿没捋好顺序.秦一恒趁着这个工夫,去楼上穿了身衣服.

等到他再下来,我才终于开口问他:“你受伤了吗?”

秦一恒有点儿意外,摇摇头,说:“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我告诉他,我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问也是问不过来的,不如你原原本本地一点一滴地讲来得痛快.

我着重说了“原原本本”四个字,因为我希望他这次不要再对我有任何隐瞒了.说完这番话,我就直接坐到了地上,等秦一恒开口.

他酝酿了一下,也坐了下来,张嘴的第一句话是:“我并没有刻意骗过你什么,只不过这中间有很多机缘巧合,有些事我没讲清楚.”

然后,他告诉我,他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外面那个人通知他的——那个人叫白开——只是他没想到我居然也来了.

我听了很不爽,他这谎话编得都没过脑子,连自己给我写字条的事都忽略了.于是,我反问他:“那个人是你朋友?你他妈的给我写了字条,你不知道我会来?”

秦一恒听得一愣,问:“我给你写字条了?写的什么?”

他这么装傻充愣,我想,谈话真的没必要进行下去了.说实话,我有点儿难受,出生入死这么久了,到最后连句实话都换不来.

我站起身,冲他比画了一个大拇指,就往外走.

秦一恒这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说他明白了,要我坐下,听他继续讲.

我没坐回去,也没再往外走,寻思着,但凡他再编一句,我就真当没这个朋友了.

秦一恒缓了缓,开始讲述.白开是他后来认识的,他的家里也被人送去了一个衣柜.他们俩是在同样查衣柜的时候无意联系上的.

后来,因为发现我们的行踪会被人监视,所以他就跟白开商量好,他带着我在明,白开在暗,这样一来可以相互有个照应;二来查起来也方便.

一开始也很顺利,只是后来出了一些变故,这也是他为什么始终没有告诉我有白开这个人存在的原因.

听秦一恒这么说,我又想起了白开姿势很像假刘瘸子的那件事.可听他话里,他俩应该是在那之后才认识的,我就问了一嘴这件事.

秦一恒听后,“哦”了一声,看了看门外,没回答,像是不方便说.

我只好接着问:“你所说的变故是什么?”

秦一恒叹了口气,说:“我用了阴扣.”

起初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因为我已亲眼见到他用过两次阴扣.

而后他解释了我才明白,他所谓用了阴扣,是给自己用的.

早前他就告诉过我,阴扣索人.我虽然并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操作的,是不是也跟上吊类似,但我很清楚的一点就是,结果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可能很多人都听过传闻,我一早也是很好奇,加上经常接触这些,所以有次让秦一恒讲过.

他说个体能主动控制自身灵魂出窍的并不多见,而且,也很容易出危险,因为保不齐就会遇见什么,传说如果运气不好被什么冲到,或是干脆撞见了厉害的东西,最后魂魄无法回身,这人的神志就会难以恢复.所以,基本能看见的,都是很多人参与,在旁保驾护航和辅助的.

剩下的就是一些无意识的灵魂出窍了.

灵魂出窍的目的有很多,说起来也是千奇百怪.传说中有些书生赶考,为了,甚至不惜用这招铤而走险.还有据说很多巫医在看病的时候,是不去触碰患者的肉体的,而是让其灵魂出窍之后,从魂魄上下手治病,能根治很多疑难杂症.更离谱的是,三国时期那个有头痛病的曹操,传说中也会用这一招治头痛,只不过他的头痛并没有得到根治,据说是因为他有得天下的野心,所以找了得道高人在他身上种了一条金鲤,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夺天下之权.据说这也是说人“脑袋进水”的典故.

这些当然只是传闻,谁也不能证实真假,只能当故事听.

但那些无意识的灵魂出窍时有发生,很多动过危及生命的大手术的人都有过相似经历,在手术台上抢救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看见自己的肉身.秦一恒当时说,这就是因为人在那个时候阳气极其微弱,魂不附体,要是肉体把最后一口气弄出来,这人就算彻底没命了.这口气,就是阳气的根,不见得是从鼻子里呼出,有可能是一个屁,甚至也可能是一个嗝,因人而异.

除此之外,在平日生活当中,很多人也曾经有过经历,就是在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当中,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从高处坠落而惊醒.秦一恒说,这也是魂游的一种表现.不过,因为常人阳气不衰,所以魂魄不能走远,被阳气拽回来,就会产生那种高空坠落的感觉.

不知不觉我回忆起了很多,这些事还是我俩刚入行的时候他给我讲的,时间一晃到了现在,还是这般地步,我不免有些感慨.

我点了根烟,问他:“你灵魂出窍了?”

秦一恒道:“嗯,我看见了很多东西,只有魂魄才能看见的东西.”

我心里一紧,接触这行以来,我也时不时会猜想,那些污秽眼中的世界究竟跟我们所见有何不同.

我连忙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了那些衣柜的来历.”秦一恒抬起头,说,“为了安全起见,我是把自己关在衣柜里才出窍的,否则很可能无法回身.”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追问他:“那些衣柜是什么来历?”

秦一恒看着我的眼睛,吐了两个字:“渡船.”

我手里的烟已经烧完了,我又点起一根.起先,我想的是,那些衣柜是从那个洗浴中心里找出来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

“是哪个渡船?”我声音有些发紧了,因为我猜到了谜底.

“是真的渡船.”秦一恒语气沉了下来,继续道,“我接下来给你讲的,你可能不会相信,但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答案.”

他管我要了一根烟,看他抽烟的样子,我熟悉的那个人似乎又回来了.

我又坐了回来,点了下头.秦一恒就开始讲:“为节省时间,我直接给你讲关键的部分.那个衣柜隔光,关起门之后,里面漆黑一片.我用了阴扣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我以为我失败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试图灵魂出窍.我等了一会儿,却发现衣柜开始缓缓摇动起来.

“摇动的频率很轻,像是在摇篮里.我很奇怪,担心会出问题,就想推开门去看.我这才发现,我竟然动不了了.无论我怎么挣扎,都动不了.我知道,一定是出了状况,只是我没想通是什么状况.

“衣柜一直在缓缓地摇,这种感觉并不好.我细心感受了一会儿,觉得这种感觉似乎是在一艘船上.然而我的眼睛和耳朵都探寻不到任何信息,我只能努力去感觉,我猜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我没办法计算过了多久,衣柜的摇动开始大了一些,而且还能感受到一些另外的震动.我怀疑是人的脚步,但我依旧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继续强迫自己镇定.

回去

“衣柜外的脚步始终没停过,而且越来越急促.我想,如果我可以听见声音,外面一定是很嘈杂的.我试着喊了几声,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之后我开始怀疑,我究竟在哪儿,现在又是一种什么状态.可是大脑竟然渐渐不清醒,昏昏沉沉,让我没办法思考.

“最后,我只能感觉衣柜越来越晃,外面的震动越来越大,我的意识跟着也越来越模糊.”

秦一恒又管我要了一根烟,似乎回忆这些事让他很不舒服.

事实上我也很紧张,比自己亲身经历都要提心吊胆,我问:“之后呢?你从哪儿醒来的?”我以为这会是事情的关键.

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还是在衣柜里醒来的.你听我讲完.”秦一恒的表情十分疲惫,开始半躺下来,继续说道,“在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事情可能会很糟,但我不想毫无意义地死掉,我试图留下点儿痕迹,记录下我所感受到的一切.我努力地去想‘我要挣扎’,因为这只能停留在‘想’上面,我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的.”

“你成功了吗?”我忍不住插嘴问他.

秦一恒摇摇头,说:“但我弄明白了一件事,我当时的状态并不是感觉不到四肢,否则理应是感觉不到脚步震动的.”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我应该是被浇筑在了里面.”

我傻眼了,这不是形容词,我真的忘记了眨眼睛,我追问秦一恒:“你是说衣柜是一个倒模工具,把液体倒进去,定型成固体用的?”

秦一恒点点头,说:“是的,但我没法分辨是什么液体,也许是冰,也许是金属,我真的不清楚.”

“然后呢?”我继续追问.

“我发现自己的处境之后,我也很奇怪,但我除了不停地让自己努力清醒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能是我幸运,也可能是我不幸运,就在我已经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猛然感觉到衣柜倒了,同时我也开始意识到,外面的情况似乎不是寻常的走动,而是在打斗.”秦一恒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后衣柜依然还是继续摇晃,不过频率却变了.我当时没有细想这一点,后来我才反应过来,衣柜应该是被抬了起来.”

“有人去渡船上抢衣柜?”我蒙了,又追问了一句,“在阴间?”

我是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就算他告诉我衣柜是从金字塔里找出来的,都比这个可信度高.

秦一恒的表情也是难以置信,缓缓说道:“我不能确定,但变故就是在那一刻开始的.”

“衣柜再次摇晃的时候,我还是失去了意识,等到我苏醒过来,已经是将近四十八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我当时用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挤在衣柜一角,胳膊和腿都是麻的,缓了很久才有知觉.衣柜门是打开的,屋里很亮.我用了很长时间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我查看了衣柜的每个角落,找不到任何新鲜的痕迹.但——”秦一恒起身坐正了才说道,“我发现阴扣上少了一个血点,可能有什么东西跟我一并顺着阴扣回来了.我所看见的一切,都是这个东西的记忆.”

我听得头皮有些发麻,甭猜了,这就是秦一恒所说的变故了.

可我还是有些理解不了,这怎么听着跟科幻电影似的,我问:“这跟白开有什么关系吗?你讲的好像是在绕弯子啊.”

没等秦一恒说话,白开就进了屋,大摇大摆地把阴扣还给秦一恒,说道:“外面的人都搞定了,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不过,我没弄明白谁是谁,反正都活了.”

我这才猛然想起许传祥死了,赶忙问他俩:“是谁弄死了许传祥?”

谁料他俩谁也不搭话,我心说,妈的,不是准备嫁祸给我吧?刚想骂娘,那个叫白开的答了一句:“我发现你是真缺心眼儿,你跟班是自杀的都看不出来.知道什么叫魂魄抢肉体吗?争来争去结果就是谁都别想占!”

我没回嘴,我有些悲痛,但更多的是自责,许传祥的死,我怎么着都算是间接凶手,千里迢迢随我而来,我真不知道回去后如何解决这件事.我不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情况,我又该如何面对,即便我给他家里一笔钱,可什么能有生命重要呢?

宅子里三个人都没说话,我不知道他们俩在想什么,总之,我是在很虔诚地默哀.

抬起头,我才忽然想到,叫白开的那个人告诉我,我背上有两个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我问白开:“我背上的东西怎么解决啊?”

谁料秦一恒却抢答道:“是我的错.你背上的东西是我让许传祥弄的,对不起.”

我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跟我道歉,我还挺意外,心想,也许是许传祥的死让他也很伤感吧,毕竟也算是相识一场,于是我“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道歉.

没想到秦一恒又说:“是我太自私了,我太想保全自己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这回秦一恒没再吱声,只是要白开帮忙把我后背的东西解决一下.白开这人下手非常狠,让我把上衣脱了之后,掰着我的肩膀使劲儿来了几下,之后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贴膏药似的东西,用打火机烧过之后,贴在我两个肩胛骨缝上,感觉黏黏的,倒也不疼.等过了一会儿,白开把那东西撕下来,这回倒痛到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带下去不少汗毛.

白开又鼓捣了一会儿,回头来了句:“你张大嘴.”没等我反应,他手上已经下了力气使劲儿拍了我后背一下.我下意识地就“啊”了一声,妈的,我越看越觉得他这算公报私仇.

秦一恒在旁边也没闲着,告诉我不用太担心,我背上的东西在行话里叫枕头,就是一种很喜欢骑在大人肩膀上的小鬼,很多人身上都有.它在人身上也不会多作停留,因为毕竟一个人所行的路程是有限的,它看腻了风景,自然就会找下一个人.之所以叫枕头,是因为即使这样也没别的大病,就是经常会落枕,所以才得了这么一个名.

说着,秦一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说:“咱现在可以走了,剩下的事,回去的路上再告诉你.”

我其实早就想走了,环视了一下这个宅子,我真是觉得心力交瘁,跟在他俩后头出了门,外面那些人还都直愣愣地躺在地上.我数了数,这回不多不少,看来秦一恒不是跟我们一起混进来的,难怪我一路上都察觉不到.经过许传祥尸体的时候我鞠了三个躬.白开还嘲笑着跟我说:“像你跟班这么死的人,死后是记不住自己是谁的,你拜他尸体也没有用.”

我没理会他,有没有用,跟心诚不诚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懒得跟这种人解释.

走出院子,我问秦一恒:“许传祥的死会不会查到咱们身上?”

他安慰我说:“今天晚上,是一定会死人的,无论死谁.宏达那边肯定一早就作好了准备,不用担心.”

他这句话说得我还挺难受,这个世界上金钱真的能摆平一切吗?

出了院子七拐八拐,我才发现秦一恒在这里藏了一辆车.看来他真是有备而来的.

三个人上了车,就直接朝市区开.我看着窗外,觉得有些恍惚.

一路上我没开口问秦一恒什么,看秦一恒的样子,似乎有些事不能当着白开的面说,而且,我也太累了.

秦一恒把车开得飞快,比我们来时快了很多.到了市区之后,我们三个找了家大排档吃了些东西.我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点儿啤酒.那个白开很能喝,自己灌了六瓶啤酒,脸都没见红.我礼貌地跟他碰了一次杯后,就没再搭理他.三个人都是各顾各地在吃.等吃完这一餐,天已经快亮了.

照旧还是秦一恒开车,饭桌上他一滴酒都没沾,让他开也安全一些.

找了一家酒店,我特地开了两间房,为的就是想把白开隔出去,好方便跟秦一恒交流.

白开可能是之前喝多了酒,有些上头了,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跟我俩念叨:“明天就不要来跟我告别了,我睡个懒觉.”

我见他这样,只好把他搀到房间门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好像跟我特别熟.打开门,我把他扶进房间里,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回头向秦一恒问道:“欲?我一直没看出来,你现在是哪个秦一恒?”

这句话之后,我看见秦一恒的嘴角诡异地翘了一下.

我心里立刻有些打鼓,又不敢表现出来,气氛瞬间就有些微妙.

好在白开问完话,倒下就睡着了.我跟秦一恒退出来,他冲我很尴尬地笑了笑,弄得我心里非常没底.

我想起洗浴中心那晚的事儿,心说,难道现在的秦一恒是被上了身的秦一恒?

不过,我还是跟他回了房间,就算他要害我,也用不着非得等到现在吧?

天蝈

我们的房间就在白开隔壁.进了房间,我俩坐在一张床上.我点了根烟,就等着秦一恒开口.

我估摸他说出来的事情理解起来费神,还特意开了罐红牛灌了.

秦一恒叹了口气,问:“你希望我从哪儿开始讲起?”

我说:“也先甭往远的说了,就说最近的洗浴中心那事儿吧.那晚你后来去哪儿了?”

秦一恒“啊”了一声,表情很诧异,问:“你在洗浴中心看见我了?”

我立刻就来气了,真想直接把烟头扔过去,我说:“他妈的你这孙子装蒜能不能敬业点儿?!”

他安慰我说:“你别激动,这中间的事儿的确很难一言道清.不过,你要是真的见到我了,那你肯定是见鬼了.”

这他妈要是在漫画里,我脑瓜顶肯定已经气得冒烟了,但见秦一恒的语气很镇定,我还是怕错怪了他,只好耐着性子让他继续讲下去.

秦一恒居然很神秘地贴了上来,说:“白开这个人深不可测,你要小心点儿,我觉得他可能是来替袁阵的,不得不防.”

这下我终于忍不住了,就算他讲的是真的,我也没心听了——这明摆着是在打岔.

我站起身,冲秦一恒点点头,转身就想甩门走.

突然,我听见房间的墙被人猛地连捶了好几下,听动静应该就是隔壁白开的房间.

我跟秦一恒都有些发愣,这他妈是要破墙而入还是怎么的?这么大动静,白开是用身体撞的?想耍酒疯撞墙自杀?

没等我多想,秦一恒就大喊了一声:“不好,白开要出事儿!”抢先就开门冲了出去!

我急忙在后面跟着,秦一恒却没有在白开的门前停留,而是顺着走廊直接跑了出去,还瞬间就没影了.

这下我难办了,站在白开门外头,里面的动静听得更真切了,砰砰砰地没完没了.

追秦一恒也来不及了,我只好敲了敲白开的门.

谁知一敲门,里面的声音就停了.等了两秒门一开,白开一下子就把我拽了进去.也没等我出声,他立刻低声警告我:“别动,秦一恒有问题,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这么一来二去都赶上谍战了.我点点头,干脆就地坐了下来.其实我对白开说的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只是对秦一恒还能这么耍我有些难过.

这几年我见识过太多为了钱尔虞我诈的人,没想到我这生意做到最后,也不明不白地到了这种地步.

白开放开我,一把掀开了床上堆着的被子,床正摆着他装蝈蝈的那个小物件.

被子一掀开,蝈蝈就慢慢地叫了出来,只是声音不大,估计刚才一直捂着,有点儿虚弱.

我问白开:“你这什么意思啊?”

他把蝈蝈重新放到怀里,说:“你他妈知道老子为了救你费了多大劲儿吗?刚才蝈蝈开始叫,我恐怕被你们听到,只能不停地捶墙遮声音.”

我留神一看,果然,白开的手似乎已经肿了.我更奇怪了,问:“你这蝈蝈叫是什么意思啊?”

白开一笑,说:“这东西要不是我,估计你一辈子都见不到.这叫‘天蝈’,早年间可是给皇上听的!”

估计也是看我一脸茫然,他就继续给我简单解释了一下.白开说话很容易带脏字,听着让人很不舒服,不过大体我还是了解了.

这“天蝈”,说白了也就是一群蝈蝈里的头儿,只有天蝈叫了,别的蝈蝈才敢叫唤.严格说起来,“天蝈”并不只是头儿这么简单,能力也不仅仅局限于带头叫唤,用白开的话说就是——“这东西是个他妈的神物!”

在早年间,尤其是清朝盛世期间,一直有一个传统,叫作万蝈来朝.这“蝈”字也就是通的“国”字,说的就是大年初一皇帝新年第一次去太和殿上朝之前,会在整个殿内摆放数以千计的蝈蝈.具体有没有一万只,我是不知道,反正数量是很可观的.然后等着皇帝踏进太和殿的那一刻,太监们就要想办法,让所有的蝈蝈一起叫唤起来,给皇上拜年,这算是取的一个吉利:国家昌盛,万“国”来朝.

这事儿听起来挺简单,可是实际操作起来是非常难的.首先,大年初一是寒冷的冬天,蝈蝈这种昆虫生存和养殖都很不容易;其次,要想达到人为操纵它们什么时候呜叫,也是很有讲究的.据说是利用温度的变化,在殿内点上炉子,温度一升高,蝈蝈自然就会叫唤了.可用白开的话讲,其实这只是表面,而真正的玄机,都是在这天蝈上.

想让天蝈呜叫,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天蝈只有在争食儿的时候才会叫唤.而在传说中,这天蝈,只吃一种东西,那就是鬼.

旧时牢里才会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有些犯人是不能过年的,必须在年三十之前杀掉.这表面上说是因为害怕耽误了年岁,让这些人误了上路的时辰,其实暗地里,这些人死后的魂魄,都成了天蝈的美餐.

传说,这些犯人被杀掉的时候,是要先割了舌头,蒙上眼,嘴里和肛门里塞满红纸.这样做是因为首先这本身就是个伤天害理的活计,太监们这么做的时候也有顾虑,恐怕有个什么疏忽,这犯人死后,会向阎王爷告发.这当然只是一个凭空的担忧而已.而蒙眼也是因为不让犯人见到是谁指使或者是谁行刑的,恐怕他们将来纠缠报复.这跟现代执行死刑也很相像,同样要蒙上眼,其实是—个道理.

而塞满红纸,就是希望犯人的最后一口气被红纸堵住.而后大年初一那一天,太监们在炉子里焚烧这些红纸,犯人的最后一口气才算真正吐出来.天蝈闻见污秽的昧儿,自然就开始带头一通乱叫了.

白开虽然讲得不及秦一恒那么生动形象,但起码还是有真本事的.听完之后我吃了一惊,这么说,蝈蝈叫是见着鬼了?

意思是秦一恒是个污秽?

可一路上我真没看出来他哪儿有问题,于是我问白开: “你这蝈蝈一路上都没叫,怎么这会儿突然叫了?”

白开道:“我说兄弟,你觉得我骗你?之前它是在睡觉,这会儿刚醒.”

我琢磨了一下,对白开的话还真不能全信.刚才他明摆着是装醉,况且在那个宅子里,有那么多污秽在,也没听他这玩意儿出动静.可能秦一恒忽然发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被白开设计引开的.

我看了看白开,他的表情倒不像是说谎.我坐到了椅子上,这边继续跟白开说话,那边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以我对秦一恒的了解,他经过的话,我应该是能听出来的.

白开也坐到了我对面,这情景跟刚才我跟秦一恒一样.

他像是又组织了一下语言,忽然开口说:“这样吧,我也给你讲点儿东西,就当我把宅子里你挨我打的人情还了,至于信不信,随你.”

我一听心里还有点儿激动,反正不管真假,先听了再说.

白开道:“我知道你跟秦一恒也搭伙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你有没有发觉一个问题,为啥他非得带着你?”

我听了很不爽,妈的,这不是在说我废柴吗?我们这行,看似我只是起草个合同、估算一下房价这么简单,可这也是要很高的专业素质的,况且多少回老子都是卖命给秦一恒打下手啊.

我问他:“你这意思是秦一恒还能找别人合作呗?”

白开点点头说:“难道你就没想过?你这样的人一捞一大把,秦一恒可是很难寻的主儿.”

我被问得有些心虚,回想了一下,我跟秦一恒也算是老朋友了,他也不像是个爱财的人,是他看我可怜?想帮帮我?

白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因为你是秦一恒.”

我一头雾水,问白开这话啥意思.他要我先自己好好想想,否则他告诉我了,我也不见得能接受得了.

我琢磨来琢磨去,心说这难道是个字谜?参照着秦一恒在洗浴中心那晚说的话,恐怕其中还真有玄机.

我思考了大概几分钟,脑子里又把洗浴中心那晚的细节过了一遍,可还是毫无头绪.

加上白开的那个蝈蝈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儿是越叫越精神,听得我心烦.我只好冲白开摆摆手,说:“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了.”

白开点点头,给我倒了杯水.我喝了一口,忽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刚刚白开讲了那蝈蝈是感觉到污秽才会叫唤,可现在秦一恒已经跑远了啊,怎么这蝈蝈的声音压根儿一直就没停过啊?

我有些冒冷汗,妈的,难道我中计了?合着白开才是污秽?

我看了看白开,他表情倒没什么变化.我又有了个猜测——他现在不会是在故意拖住我吧?否则至于这么卖关子吗?

我不得不提高了警惕,人也往远处挪了挪,问白开:“你这蝈蝈怎么还在叫啊?”语气尽量装得很若无其事.

白开居然跟着往我身边凑了凑,说:“它要是不叫了,恐怕才是真出事儿了.”然后,他换了一个很神秘的表情继续道,“而且,您听好了,它叫不是因为它发现了吃的,而是因为害怕.”

他说这话时几乎就在我耳朵边上,蝈蝈声同样也近了,听得我心烦意乱.

我干脆站起身,在屋里走动了几步,顺便考虑一下我是不是还应该在这里待着.最后我还是决定留下来,既然秦一恒不告诉我,我真的有必要听听白开的.

下期预告:

司机更纳闷了,开了车门,把车里的灯一打,光影之下见是一个小人儿,正站直了,用两只手举着一块石头放在头顶上,凑过来张嘴说: “大哥,大哥,你看我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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