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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犬传奇类有关论文范文集 与家犬传奇有关论文参考文献范文

主题:家犬传奇论文写作 时间:202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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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貌不扬

1970 年代的坝光盐灶,处于“山清水秀稻花香”的年代.这年十月,老大的宝贝女儿芸芸出生,48 岁的农村大妈信婶像迎接人生诸多第一遭事儿一样,迎来了做祖母的第一次,那欣慰样儿就别提了.老大夫妻俩在大队小学校教书,产妇休假三个月后返回讲台,信婶便随同到了学校,专职带孩子.

刚从农业劳动第一线上退下的信婶,带看小孙女之余,手脚总不愿闲着,拿手好戏是削竹篾织筲箕篮子之类.先织够给学校伙房用的,再织了就送给老师带回家用,老师们高兴,信婶开心.有人到学校兜售两只小黑狗,学校先挑买一只,信婶买了剩下那只.学校伙房常有残羹剩饭,两只小狗其实都由信婶喂养,为了区分,学校的叫大黑,信婶家的叫小黑.小狗玩耍时打架,争吃时也打架,每次打架、摔跤,总是大黑胜出,小黑告败.其实大黑、小黑体型一样,大小相当.小黑被扳倒时四脚朝天,露出灰白肚腹部位小便处的一小绺毛儿,模样可笑而又可爱.目睹者无不讪笑它是个孱弱的主儿.

周六下午,芸芸由父母带着参加教师们周末的政治学习,因此,信婶午饭后便急匆匆往距离学校十华里的老家双坑村赶,以料理丢荒了整整五天半的家务.每周如此.

下午四点,老大一家三口也返老家度周末,从五个月大开始,小芸芸就可骑在爸爸肩上,用一只或两只小手揪住爸爸的耳朵或头发,颤悠颤悠地“走”在回家的田间小路上.大嫂挑着两个简单的行李袋,里头有芸芸的换洗衣服和几本书.

小黑跟随老大三口赶路.走到近产头村,路上横贯一条流水沟,无水.“跳!”老大说一声,怂恿小黑跳过去.小黑倒是执行命令,弓腰一跃,竟一骨碌跌进沟里,挣扎着.大家笑了,老大用脚尖顺势一挑,小笨熊般的小黑才跃上沟坎继续前行.初显才华

暑假即将结束.一天上午,信婶到离村子不远处的坑尾排割草.已长成“狗条子”(狗小伙)的小黑跟着同去.

坑尾排多石,狼萁草成片的不多,信婶喜欢夹杂些矮灌木割下来,这样的草耐烧.天气晴朗,山稔仔正值果熟期,枝头成熟的浆果胀鼓鼓的,一个个紫红色,十分可爱.信婶随手摘了几颗尝鲜,便忙着割草.

正割着,小黑在不远处“汪汪”地叫嚷起来,信婶抬起头,警觉地站到一块石头上张望.她怕蛇,怕蛇遭到小黑驱赶而乱窜过来.见小黑好像还在跟什么东西对峙,便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原来是一只采食矮枝稔果的小乌龟被小黑碰上了,小黑用嘴巴咬它,咬来咬去咬不住,急得汪汪直叫.信婶知道这是个金钱龟,挺宝贵的野生动物,便满心欢喜地捡起来,随口夸奖了小黑几句,末了解下自己的围身把金钱龟包裹好,挂在一株松树的桠枝上.

信婶继续割她的草.一会儿她听到松树那边的动静有点不对劲,便走了过去.一看,小黑正低声咕噜着,一次又一次跳起,向挂在松桠上的围身包裹冲击,看样子是想把乌龟掏出来.围身已被扯开了几道小口子,信婶一看急了,连忙喝住小黑,再用围身包好金钱龟挂到高枝上.

小黑悻悻地走开去.信婶继续割草.不一会,又听到小黑“汪”地叫了一声.只一声,信婶便走了过去,哟,小黑又碰着一个同样大小的金钱龟.短短个把小时内,小黑抓住了两只金钱龟,消息传开,家人、邻居都啧啧称奇.至于是小黑一时运气好,还是初露锋芒呢,大家并不太在意.

深秋的一个周末下午,老大夫妇从学校回到老家,稍事休息,信婶叫老大到油甘坪去,把停放在那里的柴把扛些回来.老大应允,大嫂作伴同行,想起小黑有奇才,两人都觉得应带它出去遛遛,顺便试探虚实.

走出村后林子,来到坑尾,这是一垌山坑田,已经收了晚造稻子的田地干爽空旷,视野良好.老大捡起一块泥块,向山坡坡脚方向扔去,说道:“小黑,到那边去看看!”小黑听得懂,马上斜跑过去,沿着山脚跑跳前行.突然,它轻吼一声,一只黄毛蓬松的家伙不知从哪儿窜将出来,见到这边有人,急忙折拐回去,沿坡脚疾奔,企图逃向前方荆棘深处.小黑一扬头,立马加速紧追上去,未及20 米,便追上那小兽,纵身一扑,只听得“嗷”的一声,那小兽被牢牢擒住.老大欢呼着跑上前去,从小黑嘴里扯出小兽,用葛藤绑紧,让大嫂看管着.自己快步跑上油甘坪,扛了一把柴把下来.两人把小兽挂在柴把梢上,说说笑笑回家来.认识小兽的人说这是俗称“扪田狗”的狸类动物.

小黑又一次旗开得胜,用实战成果证明了自己的非凡身手,人们对它开始刮目相看.

屡立战功(上)

随着时间流逝,小黑已长成成年犬了,肌体结实,双目深邃有神,浑身的毛密实顺伏,乌黑发亮,非常精干.家人都改口称之阿黑.

周日闲暇,大嫂被堂小姑阿青邀约一同上山割草,阿黑见主人家成员上山,自然就跟随而去.姑嫂二人来到横坑子山坡,这里离山沟底湿地不远,狼萁草长得茂密,也没人来割过,二人停下,于此挥镰割草.大嫂虽说是师范学校毕业的正式教师,也是坝光农家孩子出身,少时割草不少,算得上熟手.小姑在学校读书,两人既是嫂姑,又是师生,难得一起割草,说说女儿话,很是开心.

忽然那边传来“叽咯”之声,大嫂立刻想起阿黑捡拾乌龟的事儿,如今见闻如出一辙,不禁又惊又喜.但为保险起见,还是招呼阿青一起前往察看.原来阿黑发现一只个体不小的金钱龟,用嘴一咬,欲起又跌,叽咯有声,翻来覆去,终不可得.大嫂把龟拾起,用围身裹好高挂松桠上.

两人继续割草,阿黑又隐入草莽中.不一会,同样的状况又出现了,大嫂又捡了一只大金钱龟.待到挑起草担回村,没走几步,那边再次出现异常动静,两人放下草担走过去,阿黑又擒住一只金钱龟!

一朝3 只,阿黑刷新了自己的捡龟记录.

一次,全校教师到产头村家访,老大去了公社教办开会,未成此行.老师们回程到了东头坑岸边,忽然,随行的阿黑“汪”地叫了一声,接着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追逐之声.一只狐狸被阿黑追得走投无路,“嗖”地蹿上一蔸竹丛,在竹枝间猫着喘气.阿黑跃了两跃,够不着,机警地在竹头周围防守.狐狸冷不防跳下欲逃,阿黑一扑未中,狐狸再次蹿上竹枝,如是几次,狐狸突围无望,阿黑围城固若金汤.一旁观战的老师们回过神来,连忙寻了一根绳子,绾了个活套,瞅准机会套住狐狸脑袋,把它擒拿下来.

一次,老五和村上的小伙伴一行五六个人去圆肚山砍柴,阿黑同行.刚到山口,阿黑便发现什么,一阵风似地飞奔而去.继而“嗷”的一声,窜出个什么小兽,阿黑追过来,那东西一个急跃,蹿到一丛赤梢藤顶上.阿黑即刻环顾四周,机动把守.小伙伴们赶到围观,见是一只大狐狸,惊得目瞪口呆.只有老五知道门路,他叫大点的两个伙伴去割一条藤,打了个活结,瞅准机会把狐狸套住.小伙伴们意外抓了个大狐狸,捡了个当天上午不用去砍柴而不受家长责怪的“大便宜”,一个个兴高采烈,蹦跳回村.当时老大刚好在家,他一看,狐狸头上有一道白毛,知道是大名鼎鼎的果子狸.

老大不懂果子狸的烹调方法,便问母亲.信婶娘家坪埔村,近山,村人善捕兽,外祖父当年更是捕兽高手,信婶从小吃过不少野味,懂得烹调之法.她告诉老大,派一人去横山村小店买5 毛钱南乳来即可.

横山村距离双坑村正好5 华里,那小孩跑步来回,买来南乳,老大已切好狐狸肉,信婶掌勺,煮了一大锅,香气四溢.

果子狸肉果然鲜嫩肥美,香甘无比,众小孩大快朵颐,美美地饱餐一顿.

屡立战功(下)

在双坑村通往排牙山的山岭小路上,大致中间点的地方叫圆墩仔,以上曲径通幽,山深林密,以下较空旷平缓,进出山林的人们常于此小憩.一次,老大兄弟四人进山砍桁木,回程至此已是薄暮时分,稍事休息后接着赶路.老大殿后,扛起桁木正欲举步前行,已拐入前边一侧疏林中的阿黑突然“汪汪”叫了几声,老大立即抛卸桁木,叫老五守住那边,自己防守这一边,提防狐狸一类的猎物夺路跑掉.老五年纪小,用不着扛桁木,每次上山只负责提拿刀斧水壶绳索之类,这时他放下家什,警觉四顾,告诉大哥,阿黑还在那,没跑.说着爬上一块大石,又高喊起来,说听到“郭索”之声.老大判定是乌龟无疑,便叫小弟上前捉拿.老五钻入疏林,见阿黑正咬住一乌龟的后缘.这是一只从未见过的大个头金钱龟!回家一称,重达3 斤6 两,开创了阿黑捡龟前所未有的单龟重量记录!

也是在圆墩仔,一个周日午后,老大、老二上半天扛桁木,天气酷热,兄弟俩坐在松树下纳凉小憩.阿黑随行,见主人坐,它也卧坐在地上歇息.老大见阿黑的懒慵状态,心里发笑,便说:“阿黑,你看你那熊样儿,难得上山一趟,到那边走走嘛!”阿黑闻之,懒洋洋地起身,朝路径东侧走过去.兄弟俩起身赶路,走了不到50 米,恰是上次拾得特大金钱龟的位置,听到“汪”的一声,老大马上反应过来,手持斧头,做好准备.老二听到“簌簌”声,高喊是一只黄猄.话刚说完,一只栗大黄猄从矮树丛中窜出,愣了一下,即从老大跟前冲过,老大扬斧劈去,“叮”的一声,劈中地上的石头,飞出一串火星,黄猄着了一惊,横闪出去老远,直奔斜坡,翘起尾巴,露出白蓬蓬的屁股,扬长而去.惋惜之余,兄弟俩还是称赞阿黑,夸其闻骚觅猎的天赋实在超乎寻常,出类拔萃,非一般犬能比肩.

说到阿黑与黄猄交手争锋,例子可就多了.黄猄这种野兽,自有一套生存之道,它生性敏锐,警惕性高,据说在溪边饮水看到自家的嘴脸影子,也以为是什么敌害而惊慌逃遁,故称黄猄.阿黑上山,碰过不少大黄猄,但一对一单挑,无法胜出,只能追逐一番,大黄猄最终会越坳而逃.中等个儿的黄猄,体力略输阿黑,它往东跑,抑或往西逃,阿黑都会超头拦截,不让它窜出监控范围,最终逼迫它撤退山脚,穿越田坂海滩,涉海泅游.村上男人会撑出小木船,海上逐猄将其擒获.如果是小黄猄,在山上就被阿黑追得无法脱身,一次堂叔去圆肚山打藤,阿黑同行,一只10 多斤重的小黄猄被阿黑直接咬住,由堂叔挑着回家.有时阿黑也会逼其下山落田,平地加速追捕.一次把一只小黄猄逐至湖洋田,逼其陷进泥淖中被捉.一次把小黄猄追到沙岗子陂头,逐之落水而擒.

闯下一祸

暑假过去,新学年伊始,芸芸差一个月满3 岁.芸芸断奶后,信婶带着孙女回双坑村居住,不去学校了,毕竟家里老五还小,才十四五岁.母亲在学校带芸芸,老五的午饭最舒心,随母亲、哥嫂一起吃,晚饭得他自己回双坑老家生火开炉,还要喂鸡喂猪,小男孩能理得头头是道,有条不紊.信婶带芸芸在家,阿黑自然随之留下.

双坑村是个山海小村,上山以割草、砍柴为主,柴草供炉灶烧火用,一年到头消耗量不少,大块头木柴用船运去惠阳澳头出售,赚取.下海以捡螺拾贝、摸鱼捉蟹为主,全为自家餐桌之食,几无作商品外卖的举措.一派自给自足的农耕文化.信婶身板虽不属高大硬朗之列,但心灵手巧,各样活儿都是行家里手.

“水节”(农历初一、十五海潮大退,适于滩涂捕捞,俗称之)期间的一天,下午两点,信婶带芸芸“下海”打蚝仔.小芸芸穿着花衣短裙,戴着小草帽,兴致勃勃地走在乡间小路上.信婶拎着工具跟在后边,心里充满喜悦与幸福.

阿黑自然随从而行.在不超出主人召唤它的范围内,它喜欢这里钻钻,那里嗅嗅.在走到圆块下地段时,它兜了一个大弯从远处走过来,忽然“汪汪”几声,加快速度奔跑而来.这边路上,芸芸正走着,那边被阿黑追得舍命逃遁的一条蛇连蹦带滚窜过来,不偏不倚正撞在芸芸的左膝上.芸芸吓得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信婶被突如其来的遭遇吓得乱了方寸.她丢下家什,快步跑到芸芸跟前,抱起芸芸,一看腿上被划出两道血痕,鲜红的血液正往外渗.她明白芸芸是给蛇咬伤了,急忙放眼瞄去,看出那欲进草丛的家伙是条南蛇!南蛇是无毒蛇,老人心里总算踏实点,但宝贝孙女遭此横祸,她还是大声呼救.附近的人听了都来帮手,帮忙抱小孩回家,用药酒洗涤伤口.芸芸惊魂已定,安静地吃东西玩耍,大人们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信婶背起芸芸往邻村澳子下走去.路上遇着一位大叔,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大叔说南蛇无毒,不碍事,但还是介绍了一位懂蛇药的老妇.信婶拜见了老妇,那老妇随即采来青草蛇药,捣烂敷在芸芸的伤口处.

待老四收工,老五下学到家后,信婶吩咐他们扒几口饭后背芸芸去学校,找哥嫂讲明情况,建议他们带芸芸去坝光兽医站,找懂蛇医的王师傅看看.天黑时分,芸芸被背到学校,老大夫妇亦惊恐不已.老大从书本上知道毒蛇牙印与无毒蛇牙印的迥然之别,也判定留在芸芸膝皮上的是无毒蛇的条形牙印,而非毒蛇的点形牙印.但还是同意母亲的吩咐,亲自背起女儿去坝光,找了姓王的兽医诊看,讨了点蛇药酒回来.

人们埋怨甚至责备阿黑,阿黑听得出来吗?无事时,它依然蹲坐在一侧,耷拉着耳朵,抖动着舌头,漫不经心地思索着什么.

通情达理

信婶生下四胎五子,老三老四是双胞胎,适同祖父的堂弟只生下一女,无子,便将老四过继给他.因是隔壁而居,兄弟们关系如常.

信婶家1970 年春节拆旧新建两间房屋,按要求得再建两间,才够兄弟四人发家时居住,从1972年秋开始,兄弟们逢放假,便集中力量到排牙山高海拔处的密林砍伐木材,以作桁桷棚板用.当时村人砍树建屋,队里给个大致指标,每间房屋六七十条树料,只要是自砍自用,砍多砍少都是允许的.

上山砍桁桷木料,料要直,要够粗够长,每根上百斤重,林密路陡,连砍带运,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山高路远,必须早出晚归,民谣称“早出又怕蛇拦路,晚归又怕虎下山”,令信婶稍微安心一点的是,阿黑可陪着兄弟们进山.

首次进山,到达林深处,兄弟们为安全计,指示阿黑前头探路.阿黑心领神会,走在前面几十米处,有时穿插到两翼走动.有“尖兵”前导,“大部队”便放心前行了.

奇怪的是,待傍晚下山时,阿黑却一直殿后,在兄弟们后边一二十米处跟着.有时这边钻钻,那边遛遛,但一直充当“铁屁股”.到了离村子五六百米的坑尾田段,阿黑一反常态,不再“护卫”兄弟们,而是迅速跑回家,让信婶见到自己的身影.信婶恍然大悟,哦,几兄弟收工回来了!

自此以后,大凡上山伐木或砍柴,阿黑一直充当“上山居前,下山殿后”的角色,信婶十分感激阿黑的忠诚和智慧,对阿黑更是疼爱有加.

当时,兄弟们的外婆已经70 多岁,外婆只有信婶一个女儿,老人家格外疼爱女儿及一窝子外孙,有爱来看看.“外婆来,心花开,花生橄榄一大堆”,兄弟们非常热爱自己的外婆.阿黑随信婶回双坑村后,外婆来探过亲,阿黑算是认识了.之后外婆腰疼病复发,两年时间没来过.等到她老人家稍有康复,拄杖再来的时候,阿黑好像比全家人更早知道讯息,独自跑到坪石坑边去迎接外婆,并指引老人蹒跚而行,穿越村前田坂,直至家门.一家人兴奋得不得了,阿黑通达人情,真是了不得!

又一次,村上的“虾米罾”运输船入夜靠岸,当船员的老二摸黑回家,走在田间小路上,忽然闪过来一团黑影,在自己周围跪跪拜拜.老二吓了一跳,原来是阿黑灵犀有感,走出家门五百步,迎接亲人来了!

阿黑的另一个特点,是不轻易出声.进入山林,东巡西钻,一直为缄口状态,一晌没有发现猎物,就一晌静默;一整天没有发现猎物,就一整天无声.一旦发现猎物,要告知主人时,才发出“汪”的一声或“汪汪”两三声.兄弟们只要听到这一声或几声叫唤,就立刻警觉,处于临战状态,脑筋急转弯,是龟,是蛇,还是狐狸,黄猄,要么作好相应措施,要么直取战果.

阿黑看卫门户,威势所在,敌害匿迹,家禽安然无损.村西头人家用竹栅围养的鸭子,常有给狐狸叼走的,而村东头信婶家的围养鸭子,始终未有丢失.平时,阿黑总是沉静少言,不事张扬.偶有陌生人走近大门,阿黑只用眼睛凝视,来者若不通传主人而举步欲进,它就会用嘴衔住其裤脚,使之不敢造次.待到主人邀客,阿黑才松口放行,不卑不亢,亲和有度.

独当一面

阿黑身手不凡,抓过许多金钱龟、狐狸,追捕过不少黄猄的故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盐灶大队家喻户晓.抓到的狐狸、黄猄,多数是众人聚餐吃掉,金钱龟数量最多,自家炖滋补汤喝的喝了,该送给亲戚朋友的送了,剩下的拿去惠阳澳头卖给收购站,一块多钱一斤,后来政策优惠,按重量一比一免费配送化肥尿素.盛名之下,信婶一家人并不把阿黑当摇钱树,带狗上山主要目的是作伴及保护家人安全,捕捉猎物是第二位的.再说那也是运气,因此,功劳再显赫,对阿黑来说,都构不成什么心理压力.

大队里当时有一支半专业打猎队,上工时间为大队组织,休闲时间则接纳喜欢打猎的人士参加,为自由组合.由于阿黑本领超群,打猎队便邀约在大队林场上工的老四带阿黑加入打猎行列.于是老四带阿黑多次参与打猎,分配时人一份,犬一份,有时是,有时是兽肉,老四带他那份给他家,阿黑那份给信婶家.阿黑独当一面,每次出战都能建立功勋,特别是搜索追逐山猪(野猪),几乎每次都是阿黑发现和逐出猎物,供猎手们射击.有一次,在岭澳后山老林里,阿黑逐出一只山猪,不料那山猪体大性凶,猛地扑将过来,将阿黑压住,一旁狩猎的猎人暗自叫苦,这下阿黑必死无疑.没想到,阿黑不知耍了什么动作,从山猪腹下拱出来,蹦出去老远,成功脱险.猎人们都说,这犬确有神功,否则难逃厄运!

冬日,一连数日冷雨霏霏,同村老俊叔的心情亦连阴不散.老俊叔是大队干部,前几天路过澳子下时,有人告诉说大畲村前番薯地有山猪来啃食番薯的踪迹,希望老俊叔抽空去装铁夹子,剪除山猪祸害.老俊叔于是装了一把俗称“山猪剪”的大铁夹.翌日去看,铁夹不见了,固定桩已被拉脱,番薯地上留下一道狼藉不堪的痕迹.显然是山猪被夹着了,拖着铁夹逃走.老俊叔寻到田边小溪,过了小溪无迹可寻,不知所终.他找了半天未果,又叫来多人帮忙,一连两天仍然不见踪影.急得老俊叔,吹胡子瞪眼睛,也是的,先是收获的兴奋,再是白跑的疲惫,最后是山猪逮不住,还垫上一把大铁夹.他想请信婶的阿黑去找寻,但他的几个侄子老嫉妒阿黑,说是盲鼻鸭瞎碰的事儿吹成了神话.现在火烧眉头,几个人还哼哼嗡嗡地争论,最终老俊叔讲究现实,亲自枉驾屈尊,请信婶家人出手帮忙.这下反让老二几兄弟感到了压力.阿黑出马,找着了当然威风八面,找不着不是丢失一世英名么?事到如今,老俊叔开了口,出了声,只有豁出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下午4 时许,天色昏暗,细雨迷蒙.由老五带阿黑出发,两个村子的人都来观战看热闹.老五把阿黑引到装铁夹的地方,再向溪边方向指了指,轻轻拍了两下手掌.阿黑闻了闻,向溪边走去.过了溪,停了一下,竟径直朝一丛麻竹丛钻去,越钻越快,越转越急,接着发出“汪”的一声脆响.老五疾奔过去,众人也奔了过去,只见一只二百多斤的大山猪直挺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山猪受伤拖着铁夹逃逸,没想到在两根麻竹之间,山猪过去了,铁夹却被卡住.山猪拼死挣扎,地下蹬出窝沟,夹着的腿几乎断了,最终伤重而毙.

足足三天寻未果,阿黑出马前后不到5 分钟,就找到目标,你说神不神?人们不由自主伸出大拇指,夸赞阿黑名不虚传,确实了不起!

少不更事

在阿黑三岁的时候,信婶又捉来一只小狗饲养,说是给阿黑作伴,同样是公的,同样毛黑如漆,家人称之二黑.

二黑少时就好斗,仗着阿黑威势,看到同龄小狗就冲锋对决,打得赢拼命追,打不赢汪汪叫, 退到阿黑身边,让阿黑吓走对手.老大笑它有点像《水浒》中李逵性格,可称“小旋风”.

二黑长到善跑有耐力时,家人让它跟着阿黑进山,待长成“大小伙”时,它的狩猎历练已比一般犬丰富多了.它独自擒拿过几只金钱龟.与阿黑一齐进山,二黑特别兴奋,发亮的眼睛锐利四望,腿脚勤快满山跑,发现情况汪汪叫,对着目标拼命冲.

有一次,老二、老三、老五进山砍树料,阿黑、二黑随行.兄弟们平时干活时,若听到二黑叫声,不太理会,充其量一笑而已.这回二黑叫声频频,气势急切,感觉是越叫越远.大家正凝神倾听,突然传来一声惨烈嘶叫,兄弟们为之一惊.果然,下山时跟在后边的,只见阿黑的身影,到家后证实二黑没有回来.信婶急忙询问白天情况,最后判定是二黑碰着山猪,不懂自我保护,一味猛冲,被山猪咬死.

可怜的二黑小旋风,虽是实践出才干的好苗子,少年英武,但毕竟少不更事,英勇有余,自保不足,致有如此结局,应了那句咒语般的话“将军阵上亡,山中死”!

不久,信婶又捉一只同样体型毛色的小公狗来饲养,兄弟们一看,这不是小的二黑吗?于是有了个具有武林或戏曲门派传承味道的名字,叫小二黑,这是来自老大旁征博引的解释.有趣的是,这恰恰跟名著《小二黑结婚》的男主角同名.信婶不知个中情由,简约叫成小二,叫着叫着,大家都觉得挺顺口,没承想叫成酒廊饭庄里跑堂的小伙计了.

小二的成长过程跟二黑差不多,没多久,便跟着阿黑出入山林.

没迹山林

双坑生产队副队长钗婶,丈夫几年前病逝,膝下二女二子由她独力抚养.钗婶刚强好胜,并不向命运低头,在生活节奏恢复常态后,她决定在村子建造一间新房.她家住的原是围屋内的老房子,狭小阴暗,无门坪,农家过日子很不方便.建房子最棘手的事是上山砍桁桷木料,又长又重,绝非妇孺人家所能为,于是队里决定,全村青壮年男子劳力义务帮其砍桁桷木料,数量大约七八十根.

那一天,全村男子络绎上山.在家务农的老二、老三、老四都去帮忙.信婶觉得是大众之事,不必让阿黑、小二跟着去,毕竟满山跑来钻去也得耗费力气.正思忖着,兄弟仨出门,两只爱犬一眨眼功夫跟了出去,信婶连忙追出来想喝住它们,没想到那两只精灵已拐过墙角,消失了踪影.

男人们在深山老林中选树砍树,人多势壮,一片喧腾.阿黑、小二也曾转悠到老二等人身边,觉得没事便钻去了别处.

下午下山,老二没看见阿黑二犬尾随,便问老三、老四,两人也说没见到.三人回到家门,信婶见之即问,怎不见阿黑它们先回来报信?几经对证,母子们大惊失色:阿黑、小二没回来!

从黄昏等到天黑,阿黑、小二没回来.

等了一夜,阿黑、小二还是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信婶让老五陪同,一起到相关地方找找.沿着坑尾、油甘坪、圆墩仔、半天门,一路行,一路找,一路呼唤,只是空谷有回声,爱犬无踪影!

疲惫回到家,一家子又讨论开了.会不会给山猪咬着了?跟山猪搏斗它们会叫呀,怎没听到叫声?会不会被大蟒蛇冷不防吞掉呢?又会不会追野兽追到排牙山背去了呢?末了,信婶决定明天到岭澳那边去找找.

天刚晓,信婶、老五再次出发寻犬.他们去到岭澳的北隆村,问一位远房阿姨有无看见陌生狗只来过,阿姨说没有.阿姨煲了糖粥让信婶母子吃了午餐.之后又到岭澳大围询问,问了一位同乡大姐,又问了一位熟人大叔,也问了些村中老少,大家都挺有同情心,但回答均未见到狗只踪影.母子俩只好失落而归.

阿黑、小二没迹山林,从此杳无音讯,成为信婶一家人绵长无尽的怀念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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