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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诗会类有关毕业论文格式范文 与六月诗会相关在职毕业论文范文

主题:六月诗会论文写作 时间:2024-01-30

六月诗会,本文是六月诗会相关论文参考文献范文跟诗会相关论文参考文献范文.

六月诗会论文参考文献:

六月诗会论文参考文献

羊群误入秋天的棉田

这一片白

与那一片白

突然混淆、混乱

它们

相互濡染,相互转换

相互映照,相互温暖

对视的瞬间

皆都晕眩

棉桃喜裂了嘴

羊群乐开了花

静止或滚动的云团

白得有些晃眼

种田人与牧羊人,坐在地头

看着难分难解的白和艳阳高照的天

惬意地相互问好,咂着

品味这饱满的时光铺向天边

羊,忘了回圈

棉,忘了抱团

人,忘了时间

落不下户口的云

父母在,不远游

打破这千年古训的

是一股春风般的进城潮流

农民变成了候鸟

生活改变了节奏

春节才能回回头啊

看一眼父母和孩子

看一眼老屋和故土

一顿团圆饭

从年前吃到年后

狠狠心,抹抹泪

还得把亲人的牵挂带走

父老乡亲啊,拜托

好好看守我的根脉

好好看守我的乡愁

保鲜我美好的记忆

当我回家时

有炊烟招手,有目光引路

才不会根断魂丢

我是一朵

落不下户口的云

飘来飘去的都是乡愁

总是找不到幸福的入口

惊蛰

喊你多少次

拍你多少次

就是没反应

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麻木于深陷的梦中

这个冬天,你睡得好沉啊

非要等着一声惊雷

把你叫醒

坐起来,站起来,或跳起来

不打哈欠

不揉眼睛

一下子精神抖擞着,伸出手

抱疼了阳光和春风

花开,鸟鸣,蝶飞,蜂舞

还有撒欢奔跑的身影

都要弄出一个

节令的动静

这大大的声响

来自于大地与天空

来自于生命崭新的觉醒

之后,阳光明媚,花香正浓

一群燕子讨论着,评选

谁家的屋檐最有温情

两只蚂蚱

我在西域

你在西夏

我们是两只

一笔写不出两个西字的蚂蚱

每天负重地蹦哒

却蹦不出苦难的篱笆

也挣不脱一根绳子的捆绑

——这就叫牵挂

再怎么逃

都在对方眼里扎根

再怎么藏

都在对方心里发芽

那根绳

是我们的命

断了,我们才停止挣扎

日子还是秋天

但日子是生来就带着的木枷

稻草救不了的命

那就在灰烬里安家

喷嚏

我相信惦记是有力量的

惦记我的人隔山隔水,甚至远隔重洋

也能通过意念之波传递能量

让我在毫无预感的情况下

冷不防,肺叶震荡,气管扩张

止不住爆发全身潜在的力气

把一个阿嚏打得轰然而响

回音在空气里似水荡漾

哦,这思念的巨大惯性j一路闪电

穿云破雾,翻山越岭

命中我条件反射的感应磁场

这一刻,安静被突然撕裂,碎屑纷飞

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紧张

被击中的瞬间,我无法保持应有形象

喷嚏是对方送给我的珍贵礼物

提醒,爱我的人在远方时时心生牵念

并且把牵念变成惊雷

轰隆一声降落在我身上

爱,永远是一种能量释放

爱,总让现场感剧烈震荡

老花镜

生命里还有一个老伴

行动就像我的影子

关键时刻帮我揭穿假象

用真实换我心里踏实

我爱她超过爱我自己

细心呵护,及时擦拭

离开她我就四顾茫然

像是弄丢了珍贵的东西

带着她出入各种场所

为我增添了不少气质

她晶莹剔透的典雅

晃花了别人的眼睛

有时候我也得做点小小让步

允许她蹬鼻子上脸玩点淘气

把我的眼睛配成两对夫妻

看什么都有了喜剧意味

禅房

翁同铄说

门外皆劳人

他把清朝的事情忙完之后

就告老还乡了

翁同铄走进禅房

然后回过头来

很颐享天年地看看门外

他说那些东奔西走的

都是劳人

我和小海来的时候

和尚们都在念经

他们念念有词的样子

就像准备高考的考生

我和小海要喝茶去了

好好念吧

修炼好了就能到红尘中去

像凡人一样生活

泡一杯清茶

说几句胡话

看上一个女人

再把她娶回家

这样的日子多好啊

去年的这个时候

也是夏天的一个傍晚

我和小海去网吧

我们像贴在电线杆上的

寻人启示

等待着找到别人或者

让别人找到自己

和一群孩子混在一起

我们像是两个

会写诗的和尚

绿化队

绿化队开会了

说一些树的事情

他们在大地上

根深叶茂 并且

抬起头 仰望着天空

他们从遥远的地方而来

说着寒寒率率的方言

他们悠闲地

聊天或者散步

绿化队开会了

绿化队要在

马路的两边种树

然后 是马路中间

我们像鸟一样

飞来飞去

我们还听见

树对着树说道

瞧啊这些鸟人

老式诗人

1936年

也是这个时候

外面下着雨 并且

越下越大了

老式的诗人

守在屋子里 想着

不如写写日记吧

他说 生怕情多累美人

其实累倒的

是他自己

这是后来的事

后来他把自己

制成标本像蝴蝶

那一双战栗的翅膀

在晴空万里中翻飞 然后

戛然而止

1936年

也是这个时候

老式的诗人

守在屋子里 他的心情

美丽得慌慌张张

又一年

过去的日子 被我们

大手大脚地

花费掉了

枝头上的新年

落进泥土 然后

生根发芽

长成老年

老年人不要四处走动

老年人像树一样

种在一个地方

就不会误入歧途了

又一年

其实是站在熟悉的门前

看陌生人经过

听父亲唱京剧

听父亲唱京剧

诸葛亮是一粒 .

傻子瓜子

在他的嘴里

响一声再吐成两瓣

楼下的那个家伙

正在动员参军

快打仗了

抽完这支烟

就要发起进攻

父亲勇敢地

把我扔出窗口

像扔出一只

喝空的酒瓶

父亲即将成为烈属

所以我肯定

可怜的母亲

不是父亲最初的恋人

听父亲唱京剧

他的鼻子

呜呜如号角

京剧令人茅塞顿开

要打仗了

英雄们混在队伍里

声一响

敌人就是成熟的庄稼

只要买到鹅毛扇

父亲就能借来东风

白色是诱饵

白色的胆怯

白色的死亡与威严

白色的毛皮动物无声无患

活着

陷入贫寒的全部生灵啊

湖泊已经纯净如巨大的宝石

挂在黑黪黪的大地心窝

白色的荒原

白色的压迫随之静悄悄

太阳落下

风把大地长袍上的花瓣拂去

白色的日夜永无休止

每一天 叫人确信

那宽广

那天赋异禀的寒冷

那白色的一瞬间

白色的坟墓,白色的复活

蛮荒正放下屠刀

向小小的宇宙挂出一面雪旗

极地航线

它一丝不苟

它由来已久

它正襟危坐,无所不知

殉难般安详

许多只受到攻击的雄蜂,这风

毒刺般扎进了固态的黎明

阿拉斯加的皮毛有先发制人的危险

这经历过苦难的贵族

活在精神世界里的风雪带着悲悯

到处是低首垂目神情哀戚的圣像

死亡比生更有质地

坚硬的岩石上布满了刀刃

素未谋面的事物受到了同一种威胁

每颗星星,每块石头,每朵雪花都充满着法度

事情无法变得更糟时,旋涡将从最深处旋起

一匹孤独的饥饿的狼

一场没有观众没有边界的默剧

二十年后

还不够老.麻雀在偷食谷物

我仍会去驱赶它

塘里丑陋的石头长着鳄鱼一样的脑袋

我仍远远地绕道

一切喜悦与悲伤

仍不断记起再忘记

但我已比阳光更深入花朵和果实

时间啊,我的白天快过完

黑夜还没有来临

万物既近且远

我开始向大自然学习上百种颜色

一千种形容词,喜剧和悲剧

雌性和雄性的植物互相取乐

梦见自己赤身*

爱所有的人,甚至练习死亡

二十年后

也有星稀风大的日子

蝴蝶的翅膀被折断

月亮大得令人惊怵

落满丁香花的林阴小道

记不得的事情

我们再一次做

在黑夜巨大的坟墓里

我们再一次变成孩子

冬日的雷诺阿

l

干涸的河床铺满了枯黄的杨树叶

田里的食物所剩无几

雉鸡警觉

广阔的原野正谢幕

秋风收走了它的犁

牛羊已经原路返回

厨子烹饪了最后一道菜

人们喝酒,吃了你的腿,啃了你的肋骨

并把你的头骨挂在墙上

年迈的父亲在炕上抽旱烟袋

向你致意

2

杨树落光叶子后的大地是忧伤的

砍了头的麦秸和玉米秆覆盖着黑土地

黑土地刚把一年的收成交出

但麻雀和雉鸡仍接二连三来造访

响亮地啄种子的外壳

天空是乌青色的

空气里弥漫着烟硝野蛮的味道

我们走了几里路

平静而波光闪闪的田野啊

现在它种着橙色的月亮和芬芳的玫瑰

因力偶尔经过而栩栩如生

3

冬天是用来筑巢的

用带着夏天雨水的柔韧枝条

铺上太阳的金线织成的褥子

允我睡在上弦月下

吻你唇上的迷迭香

还有你裸露肩上雷诺阿的画

火能唤醒一切

灶膛里有三万只火烈鸟

它们看到过无穷

那个炽热的夏天

天空灿烂

但有雨

缠结的葡萄藤上

鸟儿的羽毛总是打湿

冬天如此炽热大胆

夏天已略显多余

但新雪给了大地一颗孤独的心脏

然后光着身子躺在大椅子上,空无一念

龙羊峡远眺黄河

多少有些踉跄.

在龙羊峡,黄河遭遇到了生平第一次拦截.

像一个十八岁出门远行的人,第一次栽跟头.

远远望去,向下,是高峡

向上,是平湖.巨大的落差里

有着更多的无所适从.

最终,在无可奈何中恢复了平静.

在龙羊峡远眺黄河,现在

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见了自己的上游.

貌似凝固的水面以下,同样暗藏着

更多的潜流.

这些年,他已习惯随波逐流

这些年,他的河道被一再拦截,变得波澜不惊.

这些年,他的身体不断向下

但却一直试图抬高内心的水位

期待完成一次

彻底的决堤.

西岭

它曾在一首古诗里浮现.一个萧瑟

枯瘦的诗人形象.西窗下

胸口的积雪,锁着类似亡国的隐痛.

但眼前的西岭,并非古诗里的那座.

一道高耸的峰峦,隔开了相邻两个县域的界限

山下的沟壑,一道深不可测的湖泊

是阻隔,也是当年连接对岸的唯一通道.

所谓界限大抵如此

替我们厘清,也带来更加模糊的身份.

据说天气睛好,站在它的蜂顶,能够看见九重山峦

但九重之外呢?

依旧有我们无法穷尽的边缘.有阻隔

和模糊的边界.

我去过数千里外的另一座西岭

但却无法跨过眼前的这一道

而一只蝴蝶,轻易就越过了它.

时间已近深冬,无法得知它从哪里飞出.

有时候,阻隔我们的,不是万水千山

不是一道又一道的西岭

构成界限和阻隔的,有时只是蒙在西窗上的一张薄纸

有时,是我们内心

蝴蝶翅膀上的一道折痕.

在五峰书院听雨

岩层如卷册.

五峰书院仿佛夹在其中的一枚书签

隔开了上下数千年的重量.

当我们赶到,它细小的圆柱还在

继续挺立.是什么构成了其中的钙质?

这需要从一千年前那场著名的论辩中去细细探寻.

没有标准答案.只有持续不断的雨声

还像两个人的争论,只不过

主角从陈亮、朱熹置换成了山间秋风

和溪涧清流.一千年后,又置换成了如我辈

一干闲散人等的清谈.而这期间

中兴五论和偏安苟合,王霸义利和柴米油盐住房公积金

又有什么区别?它同样

无法挽回一个时代的颓势.而当

我们离去,骤雨初歇,又一场可有可无的阔论

结束了.只有岩壁上的瀑布

还在飞珠溅玉,滋润着山间的草木烟岚.

我欣赏有关它的题词:一泻春秋

这是更高层面上的法则和意义.

它曾打湿过陈亮的儒衣

现在,打在了我们的头顶.

西坞·客运码头

对它的描述来自码头边一位老人混乱的记忆.

烽火.战乱.动荡的间隙里驶出一支

欺乃的橹声.然后是逐渐增多的客轮、人流.

“一日之内可达宁波

去一趟就像是过年.分叉的河道

等同于人生的某一截长度.”

“沿途的倒影里,有乌桕、新禾、茅屋、塔、伽蓝

晒着的衣裳以及和尚、蓑笠、天、云、竹……”及至

我们赶到,一行散乱的诗句

已消弭于晃动的波光.

一座古镇,连同它连接的生活都已驶入另一条河道

码头不远处,闸门紧闭,不再有潮水反流.

有关回忆里

那些成涩的细节一去不返.

现在,它是一段静止的时光.一个老人回忆中

堵塞的地方.一截长廊.一座桥.

它半月形的桥洞和水下的倒影,恰好合成了一只

波光粼粼的句号.

芝英古镇:半面街印象

一条数百米长的老街

一半在廊檐下,一半在天光里

一半下着雨,一半顶着太阳

一半是林立的宗祠,一半是密集的店铺

一半的郁达夫过了方岩,一半的背影还留在半面街上

木板镶嵌的小店

一半是哑口的馄饨,一半是麻脸梅的肉卷饼

买肉卷饼的阿梅一半着红一半穿绿

沸腾的铁镬里

一半是绛红色的汤汁,一半是白玉般浮起来的豆腐丸子

端着饭碗坐在门槛上的应小丫

一半的鼻涕过了黄河,一半还停留在源头

一半的丸子进了自家肚皮,一半塞进了小狗阿黄的嘴巴

年岁迟迟,半面街

一半隐入了历史,一半依旧是生活的嘈杂:

远远传来的吆喝声

一半是夹杂着普通话的方言,一半是古汉语的声响

日月闲闲.小镇外的山头上

一半是将落未落的一轮日头,一半是将升未升的半个月亮

小街内的祠堂里

一半竖着神的牌位,一半住着逝去的祖先

对面的戏台上

一半上演着别人的辛酸,一半进行着自家的生活

巷子深深,街头,铸铜炉的阿木头顶秃了一半

铜炉里的沉香屑刚燃了一半

巷尾,打锡镁的阿英牙齿掉了一半

锡罐里的茶叶末儿喝完了一半

街道中间,阿程的秤杆刚刚做好一半

用什么来维持平衡?阿程说

一半用天上星斗,一半

用性道人心

我和我的邻居只隔着一扇门

却像隔着一座山

我们都像隐居在深山里的人

碰面时礼貌地点头

一转身就形同陌路

我们看见的生活只是开门和关门

像一把暗锁

她的笑有些隐秘

像暗藏在深处的锁芯

那扇门,她怕有人能轻易打开

你的身体

你的身体不再是黑夜沉默的一个部分

这是自由的意义

是一场雪覆盖了另一场雪

想象

拯救着一场雪的幻灭

在习惯了的黑夜

你的身体闪闪发光

你要以你的意志

召回一个冬天

在这个如铁之夜

沉默的语言,沉默的胡须

沉默的蜂蜜于花朵的圣洁之上

自由之羽毛闪闪发光

打开

当一朵花打开自己

最动心处是平静两个字

而写成这两个字却需要一辈子

开悟时花朵已接近凋零

当石头打开自己

最惊心的翻江倒海,岁月的激流

从一座高山隆起的心事中喷涌而出

而被封闭的三叶草和三叶虫

成为一个王朝内心的伤逝

当天空打开自己

星辰正行走在宇宙的边缘

踟蹰在冷暖的旋涡

而太阳对于这个世界的爱情

没有丝毫改变

季节的路上,冷

是因为,我们距离太阳

太远

当我打开自己

就像打开一个真实的谎言

小山村往事

走进了小山村

就走进了人间烟火

再往里走就是往事

许多关于爱情的细节已深入泥土

烧暖的土炕是一双手

黎明的鸡叫是一双手

广播喇叭的声音是一双手

缭绕于水面的炊烟是一双手

一双手又一双手

死命地把我往里拖

往事被堆积成一条通往深处的路

杂草凭着记忆生长

那里有一个过去的我

等待着现在的我的到来

登上珠穆朗玛峰去干l么

又一群人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他们在接受记者采访

话筒很忙

不时被传来传去

想说的话太多

大屏幕上是用生命记录下来的雪峰

白茫茫一片

如天堂

又如海拔八千八百四十四米高的地狱

他们剐从那座峰顶下来

和死神擦肩而过的脸

闪耀着无上的荣光

其中一个队友

却留在了那儿

成为永远的路标

以生命作为代价

值得吗

到底为了什么

非要登上珠穆朗玛峰?

突然沉默

是因为被太多次问起

无数次回答

关于挑战,关于理想,关于征服

关于……

我坐在台下

有个小孩坐在我身边

大约七八岁

手指着那一群人大声说出:

“他们爬上去是为了去拍照的”

我惊讶地转过脸去

注视着身边的这个小孩

就像注视一个巨大的真理

这是我平生头一回

认识到

这一点

去耶路撒冷

去耶路撒冷

直至苦难涌出地面

犹太人终于在此崛起

城市里再也没有毒气弹,没有焚尸炉

没有纳粹

也没有主义者,但

巴勒斯坦人却在一夜间失去家园

竖在城外的隔离墙,是失败者

不可跨越的生死线

在一个炽热的午后

我爬上耶稣的橄榄山

耶路撒冷一览无遗

这是一座从荒漠中长出来的城

苦难如撒哈拉沙漠的风尘

一遍遍涌出地面

连骆驼草也难以生长,而人类

却在这里世代繁衍

生生不患

没有人愿意去回忆战争与杀戮

如今的城里

一半住着活人,一半住着死人

他们相信墓地里的每一具尸体

都将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复活,并重归

耶路撒冷

我看见橄榄树下用坚硬的花岗石拼写着和平

我看见到处都有士兵在持巡逻

我看见灵魂无拘无束

我看见残喘的人们正在千倍认真又深情地活着

我看见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躯体穿过城市,穿过墓地

穿过生与死的隐形边界

我看见生变成了死,而死

一直拥有着生

耶利哥古城

在我抵达之前,耶利哥古城

已经荒芜了一万年

比时间更苍老

与海平线一样高

旷野中我独自漫游

仿佛随时都会遇到摩西

一抬头,被试探山挡住

耶稣就坐在这座山上拒食四十天

他对魔鬼说——

“神不可以被试探.”

这里的荒漠

只会长出石头

在这里生活的人们

比石头更石头

他们从来不说灵魂如风、行走如风

所有的灵魂和行走

都是万头

有个阿拉伯人追上我

青灰色长袍扬起一路沙尘

他要卖石头给我

说是猫眼石

自远古时始

它便长在荒漠里

我听过它的传说

是一种神秘主义饰物

他索价昂贵

我带的谢克尔不多,第纳尔也不足以

支付.他不收美金和人民币

仿佛不允许自己娶回一个远隔重洋的

异族女子为妻

我叹息着,继续前行

继续和神秘主义无缘

约旦河畔

很多时候,人会死于语言

死于行动,死于内心的狭隘

死于梦想过度,那天

在约旦河畔,阳光普照

又有新的圣徒在河水里接受洗礼

这本是一条普通的河流,却因

背负神的使命而著名

它与《圣经》同在

我赤脚蹬入微凉的水中,对面的

戈兰高地刚刚遭遇过叙利亚的一场

火袭击

我身后的教堂里聚满了教徒

他们脸容肃穆、井然有序,轮流

去和耶稣最后用过晓餐的石头

拥抱亲吻,祈祷和平安宁

并假装和平安宁

卡萨布兰卡的夜晚

卡萨布兰卡的夜晚

一场雨刚刚走过

瑞克咖啡馆里烛光摇曳

爱情在流转

我坐在角落里,发问

仍有雨水未干

咖啡散发着香甜的苦味

多少人曾经到过这里

多少人又转身高去

摩洛哥的夜风,吹拂着流浪的心

坠入爱河的人依然说着我爱你

我也曾经捧起童话书,脸带微笑

永远以前,我们就已经学会爱,学会做梦

再一次次从梦中醒来

谁还记得昨天的那个吻

生活里已没有瑞克,也没有伊尔莎

战争的炮火

将古老的爱情一举歼灭

只留下一座咖啡馆供人回味

瑞克老去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地向人诉说

消逝的爱情故事:“世上有那么多城市,

城市里有那么多咖啡馆,而她

却走进了我的……”

雨线

多年前的一个黄昏

我看见一条雨线

穿过祖母手中的针眼

祖母浑然不觉

用它缝补我的衣服

多年后,祖母不在了

那件衣服也不在了

只有那条雨线,很多个黄昏

我能感觉到它穿过我心眼时

那一丝痛

两个人的战争

有时,灵魂出走的方向

就是一只知更鸟迷失的地方

有时,他的沉默

是另一种反抗

我不知道白露尽了

雏菊会不会开

隔着风,隔着明媚的晨曦

早上,我在追一片云的时候

被一阵风绊倒

我张开双臂

只是为了抱紧自己

我想起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谷雨跌到了低处

两个消瘦的眼神

不分胜负

柔软的时光

光线柔软的日子

做什么都是好的

凡是需要思考的,都沉睡了

凡是轻盈的,都压了下来

这样的时光

只有狐狸还在野外游荡

狡黠的眼神一闪一闪

它的影子比它跑得快

总觉得日光有什么心事

它在打一片茑萝的主意

想把一个秘密刺进去

如果不是风用力踢了它一脚

它的阴谋就得逞了

傍晚

夏日傍晚,降落在美好的事物上

降落在女孩正吃着的半个苹果上

降落在男人正抽着的烟蒂上

他们趴在阳台的护栏上

一个八楼,一个九楼

女孩在看树梢上的一只山雀

男人的目光似乎也落在那里

她的咀嚼声与他吐出的烟雾

汇集成傍晚细密的哀愁

女孩吃完苹果时,男人正扔掉烟头

他们几乎同时返身回屋

他们互不相识

三寸金莲

想再摸摸它

祖母的三寸金莲

想把它握在手里

像握一块橡皮泥

想把它捏成等边三角形

菱形,麻花的形状

捏成星星,捏成

一颗薄荷糖

还想把它捏成一串项链

挂在脖子上

像当年,我挂在她脖子上一样

偶然

我头顶上的那片云

化了淡妆,像一幅水墨画

挂在了天上

我相信,它来这里之前

和离开这里之后

都不会这么好看

它是偶然经过这里

被我偶然抬头看见

多么幸运

它的美被看见

而此时,我站在这里

向上仰望的姿势

没人发现

本文总结,上述文章是一篇关于诗会方面的相关大学硕士和六月诗会本科毕业论文以及相关六月诗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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