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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方面有关论文写作参考范文 跟论刘亮程散文的物象美学类硕士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主题:散文论文写作 时间:2024-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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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欣

论文摘 要:本篇论文主要以刘亮程散文为分析对象,兼及小说,论述刘亮程散文所创造的独特的审美物象,分析这种审美物象传达的生态*审美以及它与当今时代社会发展的矛盾.分析刘亮程散文作品里的和谐绘图之后的生存危机——文学与生活并指.

关键词:刘亮程、物象、变形

刘亮程是中国西部作家,他的散文有明显的西部意识,其物象与中原作家明显异质,其作品里独特的植物物象、动物物象、流动性物象(时间意象)等物象,共同构筑了他鲜明的西部散文气象.他是一个对物象创造有着独特追求的作家.所谓物象创造,就是将现实生活中的物转化为具有文学意味的物象.不同的物在文学作品中出现,被赋予不同的内涵,标示着不同的隐喻意义和符号意义.刘亮程的散文,是以一种不在场的身份写一种在场的生活状态,和梭罗的《瓦尔登湖》、苇岸的《大地上的事情》、甚至沈从文、汪曾祺等的散文有相似之处,但是他更显得独特,他的作品既与农业文明息息相关,又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作家与笔下的土地荣辱与共血肉相连,但作家同时以俯视的姿态照拂着这一片土地,是面对着倒退,以一种告别的姿态表现着相守的决心和愿望,所以,他作品里无处不在的欲拒还迎的矛盾感制造着张力,让作品显得极其复杂.但在物质与名利不断被大多人攫取和瓜分的年代,作者在无可奈何之中逃离故土,却在作品里与万物共进退,承担着公共的命运,不能不令人思考.

对于刘亮程的散文,现下的评价主要有两种分歧,一种认为是作秀,是逃跑者的自省与自恋,是获得城市通行证和功名利禄的手段;一种则认为是乡土中国的哲学,开启了一种边疆的乡土书写风格.评价的不同与评论者个人的文学观念、审美趣味以及对社会的要求的标准有关,仁者见仁.笔者认为,刘亮程的散文是有有意低回,顾影自怜的缺点,但整体而言,极有个人风格,对物象的赋意更是显得别具一格.可以这样说,在当代散文中,就物象艺术而言,我认为刘亮程是一位具有独创性的大成就作家,他的散文在当代散文史上具有特别的意义.由于观照世界的方式不同,他创造出了极其有个性的散文形式——物象占据着绝对的中心,散文的主体内容由大量的物象组合而成,情节和人物几乎都被边缘化,人物形象通过物象来显形,人物甚至成了物象的“背景”,和物象处于同一混沌的地位.经由物的人化和人的物化(此处人的物化非指消费社会的物化,与马克思、卢卡奇等思想家所指的物化不同,乃自然的物化),刘亮程散文消弭了物与人之间的界限,创造出了人物和谐一体的意境.他的散文里,人的主体和物的主体背后站立着一个绝对的精神主体——灵性主体,作家表达出了自身对乡土、自然、生命的理解,从而每个文字都占了作家绝对的主观意图和主彩,表现了乡土世界的广阔和健康,自然的和不悖乎人性的存在方式,但是,现代工业文明入侵农耕文明,作家的笔调又无时无刻不显示出一种逃遁的苍凉和冷寂.正是因为这些,刘亮程的小说才表现了鲜明的时间感和历史感,物象的选用也体现了极浓的叙事功能.刘亮程散文的主体形象根植于乡土之中,自我色彩极其浓烈,但又因为作者接受了现代文化的洗涤,有能力在乡土生活和乡土人物之间进行思考,所以这种既在场又不在场的眼光使同一主体展现的两类人物形象更加丰富,从而避免了散文的单调和类型化,他丰富的意象给他的散文带来了广阔的意境,使他的作品在有限里无限地展开.

一、丰富的寻常物象

首先,他的作品意象非常密集.这些看看他作品的题目就可以知道,他的书名有《一个人的村庄》、《驴车上的龟兹》、《虚土》、《风中的院门》等,书名都是物象,而小标题更是包罗万象,有《炊烟是村庄的根》、《鸟叫》、《天边大火》、《谁的影子》、《那时候的阳光和风》、《共同的家》、《两条狗》、《两窝蚂蚁》、《我的树》、《我认识那根木头》、《老黄渠村的地窝子》、《村庄的头》、《偷苞谷的贼》、《一场叫刘二的风》、《逃跑的马》、《黄沙梁》、《野草地上的麦子》、《扔掉的路》、《只剩下风》、《一堵土墙》、《两个村子》、《一村懒人》、《大树根》、《柴禾》、《我们家的一段路》……笔者之所以不厌其烦的列举刘亮程散文的小标题,一个直接的原因,就是通过他所创作的文章的题目,我们可以看出他散文密集的意象所传递的内在情绪和外在结构.《驴车上的龟兹》更是几乎是由铁匠、手艺、古币商、买买提、尘土、小巷、驴子、旧城等具体的名物或职业作为小标题连缀而成.这种散文的自然观,是建立在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的*观之上的.从自然观来说,所有一切事物,不管有机还是无机,都是一种存在,与人一样,既是一种生命现象,同时也是一种情感现象,而刘亮程的散文,将这种生命现象和情感现象有机地通过物象连通起来.

其次,他对传统文学讴歌乡土生活的精神自觉皈依,但却并不是直接赞美对土地耕作的人,也不苦难化他们具体的家居生活,他的视觉是独特的.在取象范围上,由以上的题目我们也可以看出,他作品有植物意象(麦子、树等),也有动物意象(驴、狗、鸟等)、昆虫意象(蚂蚁、虫子);有流动意象(风、梦、路、火、影子、阳光等),也有静止意象(土、院门、村庄、木头、土墙、柴禾等),这些物象具有浓郁的日常生活气象.他的散文明显偏重于大自然中的植物界与动物界,偏重于“金木水火土”,而且多为中国古典诗词常常选用的对象,多属于农耕文明的对象.在刘亮程笔下,这些传统的诗歌意象进入当代散文,有了新的意义和节奏.从这些物象角度的选择来看,写实的层面高于虚构的层面,但是写实的物象同时包含在有限的时间和无限的空间里面,标置出了特定的时间和地域信息.

从物象赋意来看,他的散文的许多物象基本等同于中国传统文学的同类意象,尤其是第一部长篇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这部散文共分三辑:人畜共居的村庄、家园荒芜、扛着铁锨进城.显而易见,在精神气质上,与我国传统文学有着明显的渊源关系.人畜共居的村庄,让人想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想到“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想到“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家园荒芜则让人想到《归田园居》,想到“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想到“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扛着铁锨进城,则让人想到“大隐隐于朝”,想到“京华倦客”,想到“长安米贵居不易”的典故……总之,“村庄”世界与中国传统的“桃源世界”原型之间存在着显而易见的联系,和传统的农业乡村的意象一脉相承.这三辑里面的狗、虫子、老牛、敲门声、石头、牛哞等,则容易让人想起一整个农村生活的生态系统;“剩下的事情”、“家园荒芜”、“寒风吹彻”的状态构思,则将一个人或一群人不得不与熟悉的生活方式告别的矛盾心理完整推送.散文名《一个人的村庄》,体现了现代性进程中个人精神的失衡与传统的“天人合一”的物与人之间关系的关联造成的沟壑.

从功能上看,刘亮程散文里,光统摄着一切的自然物象,无论是阳光还是月光,都频频出现,日光下出现作物,月光下出现流浪人与贼.天象暗示着一种生活方式,也同时暗示着异常与正常之间的边界,而“天边大火”,则是日光与月光的衔接,这些都统一表现了作家对天地的自觉崇拜,对自然的崇拜.除太阳与月亮外,沙与风也是作家经常表现的意象,沙和风不仅将村子里的树枝改变了模样,也将村庄的道路改变了模样.从物象的功用看,阳光与月光,沙和风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但是,这些自然物象在散文中都已经被作家充分意识形态化,不再是单纯的自然物象本身,而是指向一种与城市文明相对立的社会环境,一种以自然环境形式出现的社会环境,一种无为而治的社会环境.由此,风景画成了风俗画,这些简单的自然物象就达成了一致的目标,共同传递出了一种鲜明的时代气息和审美呼求.

综观刘亮程的散文,我们会发现其中的物象运用有多、活、新、变形和夸张等特点.

多指的是他小说之中物象的丰富性,同时也指物象的多义性,内蕴丰富,开放多元.他的不少作品更是直接将这些物象作为标题,充分显示其在散文中的独特地位.

活指灵活,生活感特别强,他赋予同一物象不同的性质和功用,以有限发掘无限,使日常生活的许多平凡物象具有了不同的艺术和文学价值,让它们共同构筑了一个作家的精神生态.

新指创意新颖,通过“风”、“月光”、“村庄”、“黄沙”等突出人物的内心心理,通过物象显示人物的内心情感,无论是自然物象还是非自然物象,无论是人象还是时空物象,仿佛信手拈来,如一个人在独白,特别是像“一个人的村庄”、“黄沙梁”、“一场叫刘二的风”等富有中国文学元素和民间生活元素的物象运用集合.在提升物象表现人物心理营造散文的整体氛围方面,刘亮程对中国当代文学有独特贡献.

将传统的农耕生活摄入审美视野,在当代文学里被大多作家苦难化的农村不再是落后和丑陋的地方,刘亮程在文字里以一个游荡者的身份,避开物质,避开城市文明的陷阱,写出了乡土生活的愉悦与苍凉,世俗人生在这里得到了审美的体认,他让乡村以一种别样的姿态迅猛地进入当代散文世界.在物象艺术方面,乡土散文以其丰富的物象世界,多姿多彩的物象艺术,从日常的传统的平庸无奇的生活里脱颖而出,有效地提升了现代散文的物象艺术水平,进而达成了对当代散文形式的创新——平凡之物拥有了它的神性,一切经过神之光,变得与众不同.

在消费社会,物于人非常重要,物近乎成了人自身,人被物化.但是在刘亮程的散文里,在农耕文明系统里,庄稼与人自成一副生态系统和生活系统,人们对色香味的需求来自自然,不通过购买.人生、狗生、草生几乎是等一的,各有各循环的轨迹,各有各的命运,人生并不比狗生更值得尊敬多少,草生亦然,各有活路又彼此并不挤压,狗生和草生,甚至是虫生,在刘亮程的笔下,都已经内化为人体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物象有了自己的生命性和情感性.人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境界和内在精神,而物象,亦有自己的灵魂和内在精神,人在对物象的使用和观看过程之中,达成一种和谐统一的关系.

二、变形并置的物象特征

刘亮程的散文的物象的运用创造出了独特的当代散文问题,正是基于对物象的独特的赋意以及大量的物象的变形和夸张,他才创造出了一种独属于他的诗化散文文体.

从刘亮程的创作道路看,他散文的物象艺术是有一个发展过程的.前面已经说过,从所选取的物象上看,作品所选择的物象与传统诗词中的物象有明显渊源.而从物象的功能来看,这些物象所选择的根本目的,虽然大多带有写实色彩,但写实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写“虚”,是“怀良辰以孤往”,实际是以不在场的在场呈现乡村生活,这种个人肉身和精神的亦城亦乡的地理位置,一半在成就他的文学事业,一般也在撕裂着他的精神的统一.

刘亮程的作品,无论是散文《一个人的村庄》、《在新疆》,还是散文体小说《凿空》、《虚土》,大都充满了一种农耕文明的寂静之美,每一篇我们差不多都可以看到我们所熟悉的一种属于农民的农村生活,有河流,有菜园,有牛粪的气味和草地的气味、麦子的气味,仿佛就着书本我们就可以吸一吸.他生活的西北是独特的,黄沙、驴、麻扎等,也只与西北的土地有密切的关系.刘亮程作品的写实性与地方性,有密切的联系,但是同时,他的作品的气质与传统中国重气韵的一面有着极其密切的传承关系.

从物象所赋意的内容来看,物象与人物性格有着密切的联系.刘亮程所选取的物象是相对静止的,即便是梦是风是影子是月光和阳光,节奏都相对缓慢,有着极其明显的隐喻色彩和象征意味.然而,“一个人的村庄”与现代生活精神相对而言是背离的,作者不得不利用城市的书写方式对农村生活进行“涂脂抹粉”,作品随时都在制造着一种分裂,“村庄”是“一个人”的,而随着“一个人”走失,寒风吹彻村庄,它所象征着的自由自在、飘逸潇洒的生活方式也就成了一种文字的虚构和历史.从这一点看,虽然刘亮程从传统文学吸取营养,试图将传统文学乡土诗意的一面有效注入当代散文之中,以物象造境,使环境的塑造传递作者的精神哲学,但是相对而言,仍然落入窠臼.当然,刘亮程的散文确实还是有很多物象创新的贡献的.

刘亮程的散文或者散文化的小说,都没有特别强烈的故事情节,人物面貌也遥远模糊,即使写“我”,一个飘荡的灵魂,但是人物也不是个性化的,然而人物的那种极端内倾的生活方式却极其鲜明.《一个人的村庄》可以看作是一部心象小说,它营造和组织了大量的意念与心象,就文体而言,小说《虚土》、《凿空》也是借散文的意象来使小说散文化.在刘亮程的作品里,散文和小说没有明确的切割线.散文的艺术与小说的艺术近乎高度统一,可以说,他的小说更像是散文,小说的“人物、情节、环境”三要素全无,但是却形成了自己的物象特征,如猫、狗、驴、风、门、土、月光等,都具有了自己的特征.从物象的赋意看,他并不老老实实遵循传统的书写方式,而是随心所欲的以物赋意.从物象的功效上看,和环境描写塑造人物形象的小说和散文相去甚远.刘亮程小说的物象的写实意义尽管很充足,但是写实的同时物象也被虚化,物象被注入强烈的个人情绪,物象与人物性格甚至是命运的关系非常紧密.

由于没有大量的故事发展情节,刘亮程的散文就靠大量的物象来连接主题,而每个物象又自成一种生态体系,他所有的散文却由一个又一个的物象组成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镜像”,也可以说,成了一种“境遇”.这些物象与物象之间是彼此并列存在的,并不递进存在,一个村庄有一个村庄的命运,一个虫子有一个虫子的命运,甚至一阵风,也有一阵风的命运,在刘亮程笔下,物象的属人化性格非常明显,本质上,每个物象都分担了作家的命运,都分担了作家的主体形象,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个性,但是每个物象都成了自然之子,是一个思考者,发出者,是一个职业的哲学家,每个物象都成了一个审美对象,思考对象,一个心境的外显对象.作者对每一个物象,既可以以象抒情,同时可以以象造境.

笔者认为,刘亮程散文并不追求人物性格的刻画和塑造,而是着力于营造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意境的氛围.他散文的物象并不是简单地构成所谓的生态环境描写,其功能不是为了说明人物性格,塑造典型环境的典型人物,而故意淡化典型,模糊典型.在他的物象中,物象与人象之间没有明显的高下之分,人象与物象并不是主从关系,奴役与被奴役关系.他所营造的物象与人象是和谐统一的,为了达到这一审美,他尽量消弭人与物之间的外在差异,努力营造内在精神气质的相通之处,从而实现物象与人象精神气质层面的内在统一和相互成就,使人物主观化发挥到极致,物象变形化也发挥到极致.

然而,就《一个人的村庄》而言,它会具有极强的生命力,但是也只是“一个人的村庄”,它是空前的,却也是绝后的,它只是作家梦里的风,作家的梦里梦,作家在“村庄”里写一个青少年的游梦,既表明这只是梦,同时也表明这种客观精神现实只能说唯一的,单向度的,回不去的.从这个向度看,无论刘亮程在创造生命样子的物象,如果继续沿着村庄的道路进发,无论创作哲学家还是散文家,无论创造村庄老人还是创造都市诗人,都将面临“资源”的枯竭.因为,就“一个人的村庄”而言,它极强的生命力同时也反映了它缺乏强大的再生能力,它只是一群人做的一次回不去的“梦”.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刘亮程的物象艺术的创新还表现在对物象运用手法的创新上,将物象变形夸张和并置对立,并置不同质的物象,以显示层次对照,反映不同的精神质地.刘亮程的物象前面已经论述,都是时空见惯的符合日常生活经验的物象,并没有猎奇和夸张,大多都是严格意义上的写实,但是,对物象的赋意进行夸张和变形,是刘亮程散文的一大特色.物象自身并不可以如何变形,而在物从物向物象转变的过程中,物象被赋意,由于人们对物质世界的把握必须由眼耳鼻喉心舌等感觉器官实现,因此,对客观世界的丈量实际是有限的,但正因为如此,刘亮程的散文表现出了作家对事物丰富的感知,物象变形的目的也借此反映感受出了作者特定的情感和精神思考.对物象的夸张则多用于物象挪移之间,比如对“风”和“门”等物象在不同文本的挪移,则是实现同意物象在多种情境之下的意义互通,它们既相互观照,又承担着不同的内涵.这样不仅产生了特别的并置和复调效果,而且给读者的想象也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刘亮程的物象极大的拓宽了人物心理,就传统的物象来说,刘亮程有所借用,但是在他的抒情散文里,物象更多作用表现主体的抒情,这一点,和传统的借物言志有所区别,他对物象的运用重在抒发个人的情感,有时甚至消解传统的意象.物象在一般的作品里,是构成社会、历史、文化的因素.在九十年代以来消费文化为主的市场文学里,大多的作品是以物的强大来反衬人的无能,强调人与物的对立,强调物对人生存的挤压和异化,着眼于物引诱的人的的异化,而刘亮程的散文,则精确的传达出了他对物质世界独特的心理体验,他笔下的物,为人所用,人同时也为物所用,彼此之间是一体的关系,而不是从属的主奴关系、对抗关系.在刘亮程笔下,人生是庸常的,一如物之庸常一样,但是正是这些庸常的人和庸常的物在岁月的抚摸下,被赋予了不同的“神”性,而“神”具有一般的属人的“人格”,是众多的人统一于一体,是一个精神的象征.

三、双重审美

考察刘亮程的散文,我们同时还可以发现他存在两套价值审美笔墨,一套是自由奔放,无为而治,一套是压抑的情感,这两种感情交替出现.作家写风写门写水写云写虫子写影子,一切都在动,这些寻常的北方景象在作家的笔下无时无刻不传递着一种平凡的神性,西北是苍凉的,但作家笔下的景致并不萧杀,就是强劲的西北风,在作家的笔下,也似乎是一种有情的回访和叩问,正是这些物象被统摄在一种一致却又悖谬的情感里,人物内在精神的矛盾才得到实现.然而,这些意象的选用同时也表现了抒情太过突出的缺点,而就让整个作品的格局显得狭隘.

关于刘亮程散文压抑的情感表达,我们可以从他作品经常用到的两个字“荒凉”可以看出.作品一大段接一大段地描写各式各样的物象时并没有流露主体的太多情绪,但是,在写实的叙事表达中,作者在看似从容与冷静的笔调里,往往会通过对物象的修饰透漏内心的情感本质,因此,沙是荒凉的,风是荒凉的,村庄是荒凉的,道路亦是荒凉的,在他的笔下,一切都在一岁岁地长年纪,一根根地长皱纹,他让物象自身呈现这种荒凉的情感内涵,通过对物象的精雕细刻展现人与物之间的有机组合,精准地表达物象所传达的荒凉属性.从这一点看,他是以他体物,以一己之情体验世间万物,可说的作者于不可说的万物在此形成自由的交流,物的沉默构成了人独白的回声.

从物象上看,刘亮程散文最突出的成就,在于以山水风云村庄为主题情感抒发的对象,物象取自于自然,尤其是寻常的农业文明所诉诸的物,在夹杂大量自然物象的作品里,不时安置一些民俗物象,两者相得益彰.自然物象的野性体现着一种横蛮的自由,而民俗物象又展示着一种原始的*,自然界充满生机,乡土社会的发展却死气沉沉,以自然界的自在自为衬托乡土中国在当展所受的束缚和禁锢,是刘亮程散文的鲜明特征.

刘亮程的散文,对村庄对风有透彻的解释,对门亦然.门是一个核心物象,是家的象征,却同时既向内又向外.门制造着一种切割,村庄与城市的切割,内心与外在的切割,正是因为“门”的存在,村庄与外部就开始隔绝起来,村庄就成了一个充满隐秘的所在,村庄不仅隔着内外,还隔着生死,门是一种未知世界,是读者和作者之间的屏障.门与静寂、封闭、秘密、阻隔、束缚、自恋与自认相连,门的设置也许是作者无意识的,但是刘亮程很好的以门体现了一种隔绝,甚至,一种文学的阴谋.

作家波拉尼奥在他的小说《美洲纳粹文学》书里和封底皆有话:要想进入上流社会,通过文学创作,因为文学是一种隐秘的暴力,是获得名望的通行证;在某些新兴国家和敏感地区,它还是那些一心往上爬的人用来伪装出身的画皮.不得不说,刘亮程散文的“门”是波澜万千的,同时,刘亮程散文与“门”相对应的“路”,也是不断延伸的,作者不断在散文作品里设置一条自然的小径,通往村庄的小径,但是作者的笔却最终是以指认小径的方式掩埋小径,而不是,重新打开封闭的“门”,路打破了变动不居的“门”,家被移置,村庄不再是憩园.

结语

总之,刘亮程能从普通物体中发掘独特的情感和意义内涵,表现了他丰富的感知能力,这种化腐朽为神奇,化平庸为精彩的书写方式,为作者和读者都提供了更为阔达的空间,让不同的物走在一起形成了共同的命运,也同时表达了人类的一种生存状况.但不得不说,在刘亮程散文里,体系化的物象呈现,是一盘“水果拼盘”,其景观性的呈现意义大于其所要传达的哲学意义.在这个意义上讲,刘亮程许多篇散文里的“门”与“路”,“村庄”与“黄沙”等物象.是“封闭世界的黑暗之歌”,与苦难书写同质,缺乏真正的支撑.可以说,刘亮程的物象学,是一种呈现和拥抱,回望和缅怀,于现实的生活,却是消极的逃遁,缺乏前瞻性,而诗意性的美化,许是源于内心精神的恐惧和逢迎,实际可能是后退的.在他的作品里,时间流动也只是表象,实际的村庄生活是静止且封闭的,有自己的藏污纳垢之处,刘亮程描绘山水草木鸟虫云雨构成的总体性的季节物象,实际到处制造着现代性的焦灼,暗藏着各种生存的危机,是另一种村庄(城市)的“流民图”.

(责任编辑:佳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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