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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咖啡有关在职研究生论文范文 与有关咖啡神父的记忆碎片相关硕士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主题:有关咖啡论文写作 时间:2024-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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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名于微末

去年初,我搬到云南大理,想写一些本地的故事.

三月底,我偶然听一位客栈老板说起宾川县的咖啡村,据说那里是中国咖啡的起源地,最早在这里种植咖啡的是清末一位天主教传教士.

我记下村子的名称:朱苦拉村.随后,我搜索了相关的信息,发现朱苦拉的名号也多种多样:“咖啡活化石”“最古老咖啡”“中国咖啡起源地”.然而,咖啡究竟是哪年带入村里的,却说法很多,后谷公司的发布会上,写的是1892 年,另外的一些报道里,有1902 年,还有1904 年的.天主教的神父也面目模糊,只知道他中文名叫“田德能”,法国人,没人知道他的法文原名.

我去了大理州图书馆,找到了一些咖啡村和传教士的资料,同样简短而模糊.最完整的是《宾川县志》,上面记载,清末,天主教神父田德能,因帮助彝族村民,打赢了与东升“顺江王”的官司,得以入村传教.

清光绪三十年(1904),田德能正式受派遣进入宾川,在县城、朱苦拉村、力角镇生活了四年,发展教徒达几百人,占到同时期大理地区的一半左右.《县志》没有提到咖啡,也没有记载田德能的法文原名.

现在的宾川朱苦拉

我决心去寻找关于田德能和朱苦拉的故事.三月底,我和朋友租了车,从大理市区出发,开了七个多小时,抵达朱苦拉村时,太阳只剩一点点余晖了.

我们把车停在一座废弃的水电站办公楼边,向山上走.路旁有新种植的咖啡林,结着樱桃大小的咖啡果.再往上,有一片古咖啡林.一块灰白色的木牌,记录了这片咖啡林的由来.

“1904 年,天主教传教士田德能,获得一株他的同行从越南老街经河口带入中国的咖啡苗,并亲手栽种在朱苦拉天主教堂后墙下,这是中国的第一棵咖啡树.”

现存的古树,分为百年树龄和七十年树龄两批——栽种于1908-1912 年间的24 株,为百年咖啡古树,栽种于1948 年的1110 株,为七十年树龄的咖啡.

傍晚,我们到一户姓李的村民家吃饭.家里的女主人走进走出,正忙着煮饭.我们走进主屋,坐在正对着电视的圆桌子旁.农户打开电视,坐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

“你们喝咖啡吗?”

我立刻点头.他转身,向吊灯照射不到的角落走去,模模糊糊地,我看见他拎出一个麻袋,掏出一个透明塑料罐,罐里满满地装着黑褐色的粉末.他捧到桌上,摆了三个玻璃杯,用汤勺各舀了一勺,直接倒进玻璃杯里,然后又拿出一罐白糖,各舀了一勺,他像泡茶水一样泡着咖啡.农户还告诉我们,他平时大多数喝茶,很少喝咖啡.

这种咖啡粉就是本地的咖啡磨的,做法还沿用着一百多年前传教士传授的方法.每年11 月到第二年春天,采摘咖啡果,用砖头或者木板磨掉表皮,筛一遍然后晾晒,半个月后,手工剥掉第二层皮,再次晾晒.这次晒干的豆子就放入铁锅,翻炒,最后送到磨房,磨成粉末,存储起来.

我又聊到天主教堂的事情,问他,现在还有教徒没.

“就老人有一些是教徒,但也不怎么说这事儿.”

李师傅说,“老教堂还在那里,之前是小学,现在锁起来了,晒咖啡时候才让进.”

晚上,我们借宿在水电站旁边的一排板房里.接待我们的是一位中年女性,杞琴,她告诉我,朱苦拉周围也有其他村子种咖啡,有时候拿到这边来卖.现在有人专门来朱苦拉收咖啡豆,偶尔还买手工做的咖啡粉,一百块钱一罐.她还说,之前村子里没人在乎咖啡,都是种核桃和玉米,后来不断有人进来,要发展咖啡,于是,山坡上原来的粮食都改成咖啡,政府专门发咖啡苗,水渠也是为了种植咖啡而修的.

“咖啡神父”的学术身份

就在我一筹莫展时,五月,我看到一本书上出现了田德能的名字.书的全名是《倮倮·云南倮倮泼——法国早期对云南彝族的研究》,书分独立的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调查笔记,作者为另外一位法国传教士保罗·维亚尔,第二部分为语言学考察,作者阿尔弗雷德·李埃达,汉名田德能.

我给书的译者,中山大学郭丽娜老师发了邮件.她很快回复了,确认阿尔弗雷德·李埃达就是朱苦拉村的田德能.郭丽娜是中山大学法语系的教师,国内研究巴黎外方教会的少数专家之一.她写过一篇论文,专门评述田德能,也就是李埃达的彝族语言研究.其*绍了李埃达的生平——

“李埃达于1872 年12 月31 日出生在法国旧孔岱,后来加入巴黎外方传教会,1896 年7 月29 日被派到中国,1898 年至1904 年期间在路南(今石林县)滥泥箐阿细部落中传教,也曾在宾川州朱古拉生活过四年,1912 年7 月5 日卒于云南昭通.”

郭丽娜列出了田德能的五篇作品,除了出书的这篇,还有三篇彝族语言笔记,以及一篇人类学考察.这些作品用罗马字母对方言注音,勾勒出了基本的语法,制作了一部简明《倮法词典》,给后来法国的彝族语言研究提供了帮助.郭丽娜评述说:“李埃达是一位杰出的人种学家和语言学家,他认为语言是‘民族性的最可靠保证,保存民族特征的唯一方式’.在华期间,他对传教地区的语言和文化均作过研究和比较,并与法国的东方学研究者保持学术往来,互通有无.”

几个月后,我在中山大学见到了郭丽娜.我问她,是否还有田德能更细致的资料,她说没有了,资料太少,而且法国部分的档案没有人整理,没法研究.她告诉我,前几年,广东有学者去巴黎,通过一位神父,调到了巴黎外方教会的档案,但是档案馆不允许他入库,只能在外等候,而档案还堆在一起,尚未分类.最后拿到的是一批日文、中文、韩文混杂的文件.但即使如此,这也是多年来最大的一次突破.

郭丽娜说,一般传教士都会取一个汉名,与法文名读音贴近.但田德能没有,所以,在学界,田德能就是法国汉学里,西南民族语言研究的先驱之一.后来,朱苦拉咖啡的宣传多了,郭丽娜仔细对比了田德能的足迹,派遣时间,还有对朱苦拉老村民的访谈,才确认田德能就是李埃达.

田德能离开宾川后,被教会安排到云南昭通.他在那里潜心整理笔记,撰写了语言学论文.1912 年,也就是离开朱苦拉四年后,田德能在昭通去世,享年不到四十岁.

郭丽娜从手机中找出田德能的照片给我看.一张是巴黎外方教会的资料,拍于田德能来中国之前,照片中的他微胖.另外一张是个合影,大理教区天主教神父的合影.郭丽娜说,市面上流传的照片,多数都是错的.

末了,郭丽娜建议我去找云南精品咖啡学会的陈德新,她说,陈是咖啡生意人,但一直在做咖啡文化的研究.

中国大陆最早的咖啡种植究竟在哪里

我通过邮件联系到陈德新,在昆明见到了他.

陈德新是海南品香园集团技术部的负责人,经营着集团下的古斯麦咖啡,同时,发起成立了云南精品咖啡学会.他是中国最早一批咖啡生意人,1993 年,陈德新就开始生产咖啡浓缩液.当时,他主要做香兰茶,就是将香草兰(Vanilla)与红、绿茶混合的一种饮品,每年都会来云南几次.早在1995 年,陈德新听说朱苦拉,得知有人去那里考察咖啡.2008 年,后谷公司举行发布会,朱苦拉开始受到关注,陈德新决定亲自研究这件事情.

我见到陈德新时,他已经出版了他的研究成果——《中国咖啡史》.书中,陈德新提出,中国最早的咖啡,1884 年,由茶商引进种植,出现在台湾.大陆范围内,咖啡最早出现在云南缅甸交界处的一个景颇村子——弄贤寨,它紧邻的缅甸木巴坝早在1837 年就由英国传教士种植咖啡,之后在1893 年由景颇人将咖啡种到了中缅边界的弄贤寨.弄贤寨的种植,对后世有影响.上世纪50 年代,云南热带经济作物研究所还收集过这批咖啡种,尝试着推广种植.至于朱苦拉,陈德新考证,引入咖啡的准确时间是1904 年,但由于山区闭塞,加上传教士在1952 年的离去,这批咖啡没有流出山村,直到2008 年才被外界所认知.

但中国大规模种植咖啡,却另有源头.50 年代初,苏联在全世界范围内汲取原材料,中国被要求种植一系列热带作物,咖啡也在其中.经过一番试种,云南潞江坝的国营农场脱颖而出,开始大规模种植咖啡.第一批咖啡成熟后,中苏关系破裂,但是咖啡保留了下来,用于出口,赚取外汇.现在,潞江坝农场仍然是咖啡重要产地.

除了《中国咖啡史》,陈德新还出了另一本书,《朱苦拉咖啡之旅》.陈德新说,他去了朱苦拉接近20 次,说着,把书拿出来,给我看拍摄的照片.翻到其中一页,他忽然停下说:“你看这张,这是什么?”陈德新指着一个根雕的图片,“这是田德能亲手种的最早的咖啡树,本来在教堂后墙旁边,自然死亡了.2008 年做宣传,后谷把这棵树根挖了出来,做成根雕.”

我仔细看图片,根雕被抛光,加蜡,变成亮,正面刻了几排字,我勉强辨认出最大的几个:“后谷神韵”.

故事依旧待考

我继续寻找田德能的故事.我在微信上联系郭丽娜,她将田德能的标准像发给我,她说即将要去法国做交换学者半年,不出意外会去巴黎外方档案馆调查一下.9 月,我问她进展如何,她说有一个传教士给了她一些田德能的照片,但是没有进到档案馆里,那边说再等一等.又过了一个月,她告诉我,巴黎外方教会的档案馆馆长变动,现在不论外国学者还是法国本土研究者,都进不去,可能帮不上忙了.即使进去,里面有没有田德能的资料也不好说.

无论我怎么努力,田德能的故事依旧残缺不全.他在朱苦拉只待了四年,种的咖啡才成熟,第二年就离开了,后来种植大片咖啡林,向村民传播技术的,是新派来的神父.田德能去世时太年轻,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学术成就,也就失去了在学术界留下印记的机会.

有一天,朋友告诉我,大理古城床单厂正在办“百年大理”摄影展,可能有20 世纪初传教士的信息.我在办公区见到了床单厂艺术总监乔崎,为了积攒传教士拍摄的大理照片,他去法国拜访过巴黎外方教会,但没有拿到任何资料.

乔崎和同事随后去了法国南部的波城,这里是伯大朗圣心司铎会总部所在地,就是他们修建的大理天主教堂,接替了田德能所在的巴黎外方教会.伯大朗圣心会给了乔崎一份回忆录,是大理教区第一任主教叶美璋写的.他们翻译成中文,摘取了一部分放在展览里.我翻阅了回忆录,其中有两段和朱苦拉相关,一段是叶美璋听说朱苦拉的传教基础很好,赞美了之前神父的工作,另一段是说朱苦拉的咖啡种满了山坡,当地神父留下一点,其余的都运去昆明.没有提到李埃达(田德能)的名字.

我依旧在寻找田德能,但是希望渺茫.我感到很遗憾,不知道是否有一天,法国人类学家——阿尔弗雷德·李埃达,这位“咖啡神父”的故事能够真正地揭开.

(责任编辑 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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