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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何妨永远在一起论文写作 时间:2024-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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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见到你抽烟了.”伦敦霍洛威路附近的住宅前,迈克尔走近易振南,“你是在遇见恩琪之后戒烟的吧?她不喜欢?”

夏天来了,昼时延长,伦敦的天色真正暗下来要将近十点.

易振南沉默地掐灭,随手扔进身边破旧的垃圾桶里.得知林恩琪失踪后,他发疯般地把所有能查的线索都重新彻查了一遍,包括不久前灭门惨案嫌疑人的死亡现场.

他们身后住宅的外立面墙皮斑驳、破败不堪,墙面下垃圾堆了很高,像是许多年都没有人住过.尸体之所以会被邻居看见,是因为原本贴在窗户上的挂纸掉落了.

“一个成年人瘦成这样,就像只毒虫.上次你在犯罪现场差点抓住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吗?”迈克尔手上拿着犯罪现场的照片问.

易振南摇头:“当时天太黑了,只觉得他出手的动作很快,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他说完话题一转,“法医报告怎么说?”

“尸体需要进行尸检,现在还只是初步鉴定.左手手臂有烫伤的痕迹,是新伤,不足以致命.身上除了针孔,没有其他伤口和搏斗的痕迹,初步判定是用药过量.如果不出意外,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不过现场没有搜到任何可疑的毒品或是注射器,也没有找到手机和电脑,倒是有一个扮小丑的器具.没有他的档案,应该是非法移民,邻居只知道他叫艾时利,其他一问三不知.更多的,可能要等到完整的尸检报告出来才能知道了.”迈克尔说.

“大概要多久?”易振南忽然开口.

“呃,”迈克尔怔了怔,“应该很快吧,你知道的,最近案子……比较多,尸检都要排队.我已经在催了,不出意外明天可以拿到.毕竟这是现在我们手头上的第一要务了.”

易振南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停留于贴在落地窗上的那张满是污渍和孔洞的白纸上.

“易,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这样不眠不休也不是办法.”

“嫌疑犯明明死在这里,恩琪却失踪超过四十八个小时,”易振南神色冷峻地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迈克尔词穷,不久后叹了口气:“‘那个人’比我们想象中聪明,本来以为破获灭门案就能抓到‘那个人’,现在又是一场空.而且在这样的条件下想要主动找到恩琪,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只能被动地等绑架者自己出现.”他说完又不死心地问:“易,你确定恩琪的失踪不是恶作剧?我知道她一直都想留在伦敦陪你.”

易振南坚定地摇头,若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是林恩琪一定不会做的,那就是让他担心.

翌日,易振南家的旧宅.

“怎么样?”迈克尔问,“想到什么没有?”

易振南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颔首时双眉之间形成一道很深的沟壑.多年以前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再回到自家灭门惨案的事发现场,今天和昨日,仿佛就在一线之间.记忆中的味,似乎从来没有散去过.

此刻,他带着迈克尔一边在那栋老宅里穿行,一边慢慢回忆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天是平安夜,雪下得很大.我们吃过晚饭后,距离拆礼物还有一段时间,妹妹露西想要捉迷藏.她跟别的小女孩不一样,总是很享受的过程.我的爸爸妈妈总是很容易让她找到,我却把这当成比赛,只想赢.这栋别墅有三层,还有一个地下室,这样的面积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来说还是需要费些力气才能完成搜索的.我躲的地方很隐蔽,她有几次差点就找到我,却又走了出去.我想她也许是想去地下室碰碰运气.”

“所以你不是藏在地下室?”迈克尔问.

“地下室也是一种选择,但那时地下室的窗户坏了,所以很冷.”易振南接着说,“后来因为无聊,我在柜子里睡着了,接着被吵闹声惊醒.但那声音遥远又短促,我还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

“然后呢?你还听到别的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

“什么都没有吗?”

“世界仿佛在瞬间安静下来.”易振南闭上眼睛,很仔细地回忆当初的每一个小细节,“是那种非常可怕的安静.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脚步声,像是穿着皮鞋.我觉得很奇怪,我家人进门都会脱鞋子的.再然后,也许是因为太安静了,我似乎隐隐听到远处教堂唱圣歌的声音.当我警觉有问题,一路找去地下室的时候……”

易振南说不下去了,那个场景他至今难忘.凛冽的北风从坏掉的窗户吹进来,在房间里咆哮,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家人的尸体,那个凶手甚至连襁褓里的小婴儿都没有放过.

在他讲述的过程中,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尘封的入口被打开,记忆如洪流冲垮理智与冷静,易振南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这么长时间过去,空气中的味似乎从未真正散去.他想起了自己扑到每一个家人的面前试图唤醒他们,所以当赶来的时候,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家人的尸体上全是他的指纹.他的父亲是退役,警方为这个案子花了很大的力气,但最后却没有结果,所有证据似乎都指向了唯一的幸存者,易振南.房子的门是密封的,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别墅周围也没有留下外人的足印,现场的指纹只有他们一家五口人的.地下室有一个唯一的窗口,但因为尺寸很小,一般的成年人很难从那里钻进来.而且里面唯一的成年男性,也就是易振南的父亲,在死前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整个案子看上去是熟人作案.

从那天开始,易振南没有一天不做噩梦.平安夜的那场大雪似乎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直到他遇到林恩琪.也许在内心深处,他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林恩琪的处境跟他的状况就有种莫名的相似,所以他才会向一个陌生女孩敞开心扉.

“真的想不起更多了吗?”许久,迈克尔开口问.

易振南摇头.

“好吧,但是无论如何,至少今天我们可以确定两件事:第一,

林恩琪还活着;第二,劫走她的绑匪才是多年前杀害你家人的人,那只死掉的‘毒虫’只是被人利用了.”迈克尔说完又环视四周,“为了不白来,我想,不如我们申请再做一次指纹提取.这么多年过去,鉴识科技也进步了,可以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而且那个人居然给你发那样的信,如果真是他干的,不排除他有重返现场的可能.这是一部分变态者的特殊癖好.”

易振南表示同意,的确不排除“那个人”曾经回到过这栋宅邸的可能.今天他跟迈克尔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因为他今早收到了一封皇家邮政的信,里面是一张圣诞节的卡片,折页里贴了一张林恩琪站在白色背景前的照片,手里拿着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串英文:MerryChristmas.

“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当时跟易振南一起看照片的迈克尔问.

“我猜他是想再次提醒我当年平安夜发生过的事还没有结束.”易振南看着卡片说完又指着照片上面的挂拍纸.

迈克尔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问:“这种挂拍纸很常见吧.”“不,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易振南指了指照片边缘处几个间

距相同的小黑点.

迈克尔凑近:“这……看上去像是卷在一起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戳破了,怎么了?”

“霍洛威路上的那个案子,贴在窗户上的纸上也有类似的孔洞.”易振南说.

鉴证科将易振南收到的那封信和贺卡里里外外地检验了一番,没有发现有用的证据.

“我现在十分怀疑这个人的身份,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你?你父亲原来是,这个人是否有可能是你父亲以前抓过的犯人?我们要不要把他办过的案子再过一遍?”迈克尔开着车,一边在利物浦街上找礼品店,一边对易振南道,“虽然邮件是从这里寄出的,可是不代表他的据点就在这儿,我们开着车子满世界晃悠也不是办法.哦,对了,易,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几幅油画跟你家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迈克尔的嘴巴一刻不闲,双目通红的易振南无奈地用手搓了搓脸:“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嗯.”易振南说,“案发之后我就被带到别处了,几天后有警探拿着照片过来问我墙上原来是什么,我才发现一直挂在餐厅的那几幅画失踪了.”

“警方真的曾经怀疑你杀人?但你那时还是个孩子吧.”

易振南沉吟了一下:“曾经有鉴证专家找到跟我差不多个头和重量的人,还原犯罪现场,证明以我的能力足以对付腿部伤残的父亲和刚刚经历生育的母亲.”

“不会是为了画吧?怎么那几幅画很值钱吗?”

易振南刚要回答,手机铃声就响了.他一看号码,立刻给迈克尔使了个眼色,车子很快在路边停了下来.

易振南接起电话的同时也按下了录音键.一开始,电话那头只有电波声,但是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虽然噪音很大,音质也仍然很差:“易振南.”

如果要形容这声音有什么特别,那就是冷静.易振南没想到,林恩琪被绑架这么久后,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当口,她的声音仍然可以如此沉稳.那一声,似乎有种抚慰的力量,把他的心从黑暗深处拉出来.

“恩琪,”他沉声问,“你还好吗?”

“你要找到原因.”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很机械地说出这句话.接着,电话便断了.

前后不超过十秒.易振南迅速保存录音,催着迈克尔飞车回到警局,把这段录音交给鉴证科分析.

“这个录音应该是打电话之前就录好的,就是普通手机的录制水准.当然,我会试着把声音再解析一下,”鉴证科的同事说,“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易振南颔首,跟着迈克尔走出办公室.这些日子,他莫名有种感觉,“那个人”一直都活跃在他的周围,以一种直接又隐秘的身份.

“你要找到原因.”

深夜,易振南站在公寓的窗前,一遍遍听林恩琪的电话录音,有一种细细密密的痛苦爬上他的心头.当他再次望着对面那栋大楼的时候,总觉得在楼里的某一处有一双眼睛正得意地盯着他.

电脑提示有邮件到了,易振南回神,快步走过去查看.与此同时,迈克尔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我找到一份警局的机密文件,原来你父亲曾做过卧底.他为了打击犯罪,曾打入过一个哥伦比亚黑帮的内部.这件案子做得很漂亮,但相关的报道几乎没有,我只在《伦敦标准晚报》上找到一个豆腐块大小的报道.”

“卧底”这两个字令易振南心中一凛,他输入打开上面的文件,就看到了迈克尔从陈年的资料里拍摄下来的相关新闻.他很仔细地看着那上面的日期,他记得那段日子,那时候他的小弟弟还未出生,母亲曾带着他们两兄妹回到家乡中国住过一段时间.作为混血儿的他虽然受到了些许不必要的关注,但他仍为不必上学开心了很久.他还在那里得到了自己的中文名字,冠母姓为“易”.原来父亲消失了那么久,是为了这个吗?

“不过,当初去做卧底的应该不止你父亲一个人,最后恢复警籍的连同你父亲在内有四个人.”迈克尔说着又念了一下那个毒枭的名字,感慨道,“这么难啃的骨头都拿下了,这些人算是警方精英中的精英了.”

“他们都还在人世吗?”易振南忽然问.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迈克尔说,“我查了一些资料后发现,其他几个人在恢复警籍之后的五年内陆陆续续以一种奇怪又自然的方式去世,心脏病、车祸、湖区度假从断崖上摔下来.另一方面,监狱的记录显示,在这期间,被送进监狱里的匪首也死掉了.”

“也就是说,不但是毒贩,连同英国皇家系统里所有与案件

相关的人员都被‘惩治’了.”

“可以这么说.”迈克尔回答.

“迈克尔,”易振南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速敲击,发了一张图片过去,音调略有些上扬道,“你现在看一下那个帮派的图腾!”

几秒后,迈克尔惊呼:“是那个涂鸦文字?”

“不是涂鸦文字,而是那个帮派的图腾.那三幅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父亲退役后从‘老朋友’那里收到的礼物.难真是黑帮余孽复仇?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送进监狱的匪首也会死于非命呢?”

易振南那天接完电话就回到警局彻查“卧底案”的细节:被警方捣毁的那个来自哥伦比亚的犯罪团伙不仅跟毒品有关,更涉嫌从东欧或者亚洲等地区拐骗少女,通过非法途径转运到伦敦等城市,强迫她们卖淫.最后,警方用安插卧底的方式将毒贩一网打尽,易振南的父亲便是那个卧底计划的主力.

就在他们的调查稍有进展之时,易振南又收到了一封信,发自伦敦北三区的托特纳姆哈尔.同样的圣诞节卡片和林恩琪的照片,这一次林恩琪双手被缚吊在空中,她的脚下是一个巨大的水缸.画面中她穿了一条红裙子,头上居然戴了一顶跟《救赎》里一模一样的王冠.

有一瞬间,迈克尔真的怕易振南会崩溃,但易振南只是动作停滞了数秒,便转身去了鉴证科.他再回来时,手上拿着的是放大的照片.他指着林恩琪头上的王冠问迈克尔:“我记得你哥哥是历史学家以及珠宝鉴定专家.”

“是啊……”

“可否请他看看这个王冠?”他说着,把打印出来的图片递给迈克尔.

迈克尔立刻把照片拍下来发给自己的哥哥,不久便收到回复.那顶绿色的王冠曾经属于奥地利王室,后来王室流亡,王冠也被卖掉了.辗转几人之手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

“我哥说,因为上面的绿宝石取自奥地利国王加冕时的王冠,在很多历史书中都有记载.对了,你是怎么想到恩琪头上的王冠是真的?”

“还记得前段时间V&A有珠宝展,恩琪看完回来跟我提了一句,说在资料里看到一顶相似的绿宝石王冠.”

迈克尔点点头,接着又骂了一句:“这种被嫌疑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易振南也有同样的感觉,“那个人”就站在线索的尽头,他想要的不只是易振南的命,同时也在索要一个答案.一个令人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去的答案.

《救赎》《堕落》《沉沦》,这几幅画构成了一个极富隐喻性的故事.父亲破获的哥伦比亚黑帮案的匪首曾经大规模地涉足人口贩卖,易振南想,假如王冠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油画里的女性角色说不定也确有其人.

“会不会是某个被拐卖少女的亲属呢?”当他们查到那顶绿色王冠最后的买家是乌克兰的一位神秘富豪之后,迈克尔问,“那里是人口贩卖的多发地,如果警方和匪首都遭到报复,那么恨意源于某位家长,这种推理似乎比较合乎情理.”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女孩被拐卖,家人一直寻找,但找到之后才发现女孩遭受了非人的经历,甚至是死亡.唯有这样的怒火和那样的财力,才能支撑一个复仇者走了这么远的路.”

“怪不得上次博物馆名画盗窃案跟他也有关系,看来他一直都在跟艺术品打交道,”迈克尔说着又问,“可是要从这么多女孩里找到受害者谈何容易?况且你父亲是,帮忙破获了这个案子,为什么受到最惨烈报复的反而是他呢?”

“我想有两种解释:第一,‘那个人’也就是‘复仇者’不知道我父亲是卧底.”易振南说着,眼神迅速黯淡下来,嘴唇嗫嚅了许久才又道,“第二种,就是我父亲作为卧底时,做了一个绝对不可以做的事.”

易振南说完看着迈克尔,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旁人也许难以想象,卧底这种行走在黑白边缘的人群,是怎样在面对自己身份困惑的同时,找到正义跟邪恶的完美平衡.

就在警方焦头烂额的时候,令易振南胆战心惊的事情发生了,他收到了第三张圣诞卡片和林恩琪的照片.照片上的林恩琪半截身体被浸在水中,那顶绿色的王冠在她的头顶摇摇欲坠.

照片上的林恩琪看上去既寒冷又疲惫,她的脸色那么苍白,但眼神还是很坚强,甚至在相机的快门按下去的那一秒,还试图用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安慰易振南.

与此同时,易振南又接到一个不到十秒的电话:“你没有时间了.”

电话时间过短,声音干扰依然很大,但明显可以感觉到林恩琪语调里的虚弱.

迈克尔气得大骂:“我们如果再不找到当年事情的线索,他就要把恩琪沉到水里,是这个意思吗?!”

易振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退后两步,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迈克尔跟易振南搭档了这么久,就算是在林恩琪确认失踪的当天,他都没有见过易振南这种表现.

一个人看见地狱,神情大抵也不过如此.

“易,你要坚持住啊.”迈克尔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易振南深呼吸,看了一眼邮戳,这封信的发件地不是利物浦街,

也不是托特纳姆哈尔,而是距离奥林匹克公园很近的斯特拉特福德.信件的邮寄地点似乎相隔很远,选择也很随性.

经过复杂冗长的寻找,以及与乌克兰警方的对接,迈克尔跟易振南终于找到了一个女孩.她叫尤莲娜,乌克兰人.其父安德烈独自抚养女儿长大,在乌克兰有自己的连锁超市.相关资料显示,她的失踪在当时引起了乌克兰当地警方极大的重视,而她的父亲甚至悬赏百万美元寻找有关她的线索,可直到最后都没有消息.女孩出事三个月之后,其父变卖了自己所有的产业,移民英国.

很快,女孩父亲的照片就从乌克兰方面传到了英国,照片被缓缓打开,竟有同事当场认出那张脸.

“我把清洁工马克的档案调出来了,他的曾用名就是安德烈.他跟你几乎是同时加入警局,负责的是另一层办公室的工作,所以只要他想,就可以轻易避开我们.记录显示,他是在林恩琪失踪前几天请的假.在他家附近巡逻的同事去查过,人早就搬走了.天哪,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人一直在我们身边!而我们楼层的保洁人员朱利安也承认,马克经常会跟他打听这边的事情.因为那几个案子的影响力都很大,很多人议论,他就都当成是闲聊,有什么说什么,没有防备.”

迈克尔拿着那份档案情绪激动地说:“我还查到,他跟恩琪以前宿舍楼的管理员认识.上次的名画盗窃案,作案人之一也是清洁工.另外,我怀疑他就是那个乔装保安的人,但为什么他的手臂上会有哥伦比亚黑帮的文身呢?”迈克尔说着,从卷宗里拿出那个案子的资料.保安粗壮的手臂上,文身赫然在目.

“也许那几百万美元起了作用,尤莲娜的父亲的确得到了某些线索.”易振南看着那张打印出的图像,若有所思地道,“不然他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变卖自己所有的资产移民到这里来,然后……”他说着又好像想到什么,立刻坐在电脑前开始在指纹库里调阅资料.

“怎么了?”迈克尔走过去问.

“你看这个文身的位置,”他指了指迈克尔手里的图,“是不是有点眼熟?”

“哪里?”迈克尔不明白.

“霍洛威路的那个案子,死者艾时利手臂上同样的位置有严重的烫伤.而他特殊的体型,和在他家中搜出的那些东西……”易振南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昨天鉴证科的同事告诉我,在我家地下室的窗口边缘找到半片指纹,是一个陌生人的.”

迈克尔倒吸一口冷气:“等一下,你是说……”

迈克尔还没说完,电脑已经发出指纹匹配的提示.从易振南家地下室窗口处提取的半片指纹,跟霍洛威路的死者的指纹完全吻合.

迈克尔听完,忽然道:“啊,等一下,你知道有杂技的种类是柔身术吗?又称柔术、缩骨术.还有,法医的报告指出,除了毒瘾所带来的伤害,艾时利还患有腰椎间盘突出,做过韧带修复手术,并且伴有一定程度的软骨症……”

易振南看向他.

“我不确定,但如果这个人曾经在杂技团工作过的话……而且,

安德烈也就是马克,在买凶之前,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假设艾时利会柔身术,那么只要他想,就能在杀人之后,很轻易地从很小的窗口逃出去.”

易振南恍然大悟:“想要控制一个人,只用金钱是不够的,所以安德烈想到了毒品……”易振南说到这里,不由得跟迈克尔对视了一眼.经过简短的推断,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为求“正义”的人,是怎样一步步进化为恶魔的.

“好了,我先去看看两段音频解析得怎么样了.”没有时间感慨,易振南起身往别的办公室走去.他现在甚至都不敢眨眼睛,因为每一次闭上眼,似乎都能看到林恩琪的身影.

多谢现代技术的革新,鉴证科的同事从两段音频里解析到了其他声音.易振南请他们播放了多遍后问:“这是飞机起飞的声音吗?”

“我们觉得很有可能,并且两段录音的通话质量都显示有信号干扰的迹象,所以嫌疑人藏匿的地点很可能是距离停机坪不远的地方.”鉴识员说.

“不过我们不确定这个发现对你们有没有帮助,毕竟伦敦有五个机场.”同事提示.

“是斯坦斯特德.”易振南肯定地说,“安德烈到现在为止一共发出三封信,一封来自利物浦街,一封从托特纳姆哈尔发出,一封来自斯特拉特福德.我一直在想这三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现在才想到这是连接伦敦和斯坦斯特德机场的通路.”

紧接着,迈克尔那边也有重大发现.他们通过追踪死者生前的交易记录,发现他曾在eBay网站上购买挂拍纸,在订单提交之后,又重新跟卖家沟通修改过送货地址.

“我猜当时挂拍纸送过来,艾时利因为毒瘾发作没办法送货,于是安德烈只能亲自过来取.这时的艾时利对他而言已经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为了防止艾时利向警方暴露他的行踪,于是他便以帮助艾时利注射为契机杀了他.这也是现场没有搏斗痕迹的原因.另外,这个挂拍纸应该是他在杀人之后没时间清理现场,又找不到别的东西来遮盖案发现场,于是干脆从上面撕了一块下来遮挡视线用的.之所以在案发现场的白纸跟林恩琪照片里的白纸边缘都有间距规则的孔洞,应该是在运输的途中包裹被刺破了.还记得我们在艾时利家院子里看到的那一堆垃圾吗?我在里面找到了被刺破了的包装盒.”迈克尔说着,将被修改的地址给易振南看,果然是斯坦斯特德机场附近的旧厂房.

没等迈克尔反应过来,易振南已经大步向外面走去.迈克尔也跟着他,一边飞奔,一边打电话给上司说明情况,请求支援.

易振南的电话忽然响了,他跟迈克尔同时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是未知来电.

心忽然一空,可接通电话后,那边除了干扰的声音外什么都听不见.

这是易振南生平第二次看到绝望狰狞的笑脸.

“你去通知同事,让他们尽量安静地靠近这里,最好从后面包抄.”易振南对迈克尔吩咐完,自己就要往仓库里走.

“还是等支援来了再进去吧.”迈克尔试图阻止易振南.

然而易振南却甩开他迅速上前推开仓库的大门.下一秒,他抬头便看到在二层的高台上被吊起来的林恩琪.她头部以下的部位被浸泡在水里,整个人都是晕厥的状态.从她湿漉漉的发顶可以看出,她应该已经被折磨过几个来回了.

易振南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上去为她松绑,此时,从阴暗处走出来的安德烈用口抵住他的太阳穴.

也许是因为心太冷了,那口感觉竟是温热的.易振南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顿一下.

“你好像并不害怕.”黑洞洞的口后,安德烈仔细地端详他,接着又微微一笑,“当然,也许一个人害怕久了,也就忘了不害怕是什么感觉了.是吗?格林家的男孩……或者我要叫你易先生?”他说着又把口往前一推.

易振南没回答,给林恩琪松了绑后将她小心地放在地上.

“站起来!”安德烈说着,把口对准了处于昏迷中的林恩琪.易振南缓缓起身,用自己的胸口挡在安德烈手中乌黑的口前.“既然来了,答案应该找到了吧?”安德烈问.

“我为发生在你女儿身上的那些事感到抱歉,也许我父亲做错过什么……”易振南一边缓缓地说着,一边侧身,想要慢慢引导安德烈转到背对着林恩琪的位置,以确保她的安全.

“‘也许’?!”安德烈忽然咆哮起来,他的双眼霎时间变得通红,再一次想掉转口对准林恩琪,易振南却伸出双手死死地把按在自己的胸前.

安德烈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们都一样,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公理和正义的化身.你知道那些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一幅画吗?那是我送给他们的,在我的计划开始之前.他们哪怕有一点点的良心,都会为我女儿的死感到抱歉.但是他们没有,只当那是艺术品!他们之中没有人记得我十四岁的女儿是怎样在他们面前死去的!尤莲娜失踪后的影响太大了,那帮恶棍知道惊动了警方,怕暴露身份,于是就杀了她!这些都是我后来混入那个哥伦比亚帮派后知道的,你知道我还发现了什么吗?”

安德烈说到这里,以一种癫狂的神情笑起来:“我发现尤莲娜失踪的那天,你父亲跟黑帮的人在一起.那是他第一次执行卧底任务,为了成功打入黑帮内部,他选择了不作为.他可是!为什么不能救救尤莲娜?!我的女儿才十四岁!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爸爸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死去,他凭什么说自己是?!任务比人命还重要吗?!竟然当我女儿是打击犯罪的垫脚石?他比那些毒贩更该死!你以为那个毒枭的案子是你爸爸破的吗?哈哈,没有我的帮助,你以为靠他们能做到吗?!我告诉你,我都计划好了!先利用的力量瓦解黑帮,然后再把那些见死不救的一个一个地解决.不能给我的正义!我自己拿回来!”

这一刻,易振南看着面孔扭曲的安德烈,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安德烈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拨了的保险,先是对准了易振南,但下一秒又选择了躺在地上的林恩琪.

那些被残忍对待的人,似乎永远知道怎样折磨别人.

在安德烈扣动扳机的同时,易振南也向他扑了过去.同一时间,

一直躺在地上昏迷的林恩琪,忽然伸手攥住了安德烈的脚踝……

夏末的清晨空气微凉,天空下着小雨.

林恩琪将鲜花逐一放在墓碑前,又回到易振南身边.

“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后悔过.”易振南说,“我想他一定非常难过,所以才会在卧底任务结束后退出警队,整日酗酒,甚至在被杀的那一刻没有表现出任何挣扎的痕迹.”他说到这里,又叹息一句,“也许这就是卧底的悲剧,选择没有对错,有的只是无可奈何.”

林恩琪感觉到他情绪低落,于是伸手触碰他的指尖.易振南很自然地跟她的手交握.那天,他们就那么肩并肩站着,直到雨停回暖,云开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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