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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有关论文参考文献范文 跟神秘云南的野性书写谈雷平阳《袈裟和旧纸》的书写、叙事与其他相关论文范文例文

主题:云南论文写作 时间:202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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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夜,秋意清冷,风过如水,举头不见月.北京小众书坊,霍俊明、聂权、商震、徐晨亮、张艳梅、李浩、张菁,各言其志,畅叙《袈裟与旧纸》.议论酣畅,不知夜之渐深.叙毕,方觉微雨纷纷,虫声唧唧,已到归期. 手写,一次呼唤生命温情的“野心” 霍俊明:我第一次与雷平阳这些诗歌手稿碰面的时候,是在北京胡同的一个老『日的院子里.雷平阳在纸页上写下了这段话送我:

丁酉暮秋,于北京遇河间书生霍俊明,饮茶与酒,饭毕,一同签书,余以此书为赠.

平阳

-O-七年十月廿日

雷平阳在丁酉秋日将尽的时刻出版的这部极其厚实宽大的诗歌手稿《袈裟与『日纸》(中国青年出版社2017年10月版)在我看来不只是他个人的写作行为,而是带着这个时代的一次性行动——不可复制的一次性.两本诗歌手稿的长度、宽度和厚度刚好是一块长城的古砖.想想,一个写作者,可资被后来人和后世所记忆的不就是那些大大小小、薄薄厚厚的书本吗(但是这在电子化的时代也许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一个人递过来的温厚的手掌,我后来这样想.

商震:看到这本诗集,我的感想比较多.首先是手稿本.诗集用印刷体看上去规范,但总觉得有些冰冷.这真不是我矫情,写字是有快感的,读手写体也有.现在大部分人都不用手写了,作家诗人也不用手写了,提笔忘字成了常态,但是,我认为这是不正常的.尤其作为中国的作家与诗人,汉字从诞生起,自身有着丰富的故事与情感,当你用来书写的时候,首先是与文字进行一次交流,然后再依托文字来传达你的感情.据我所知,目前全世界只有汉字是最丰富,数量也是最多的文字.英语的26个字母,据说只能拼出400多个词,而我们的《康熙字典》里就有五万多个字.说句题外话,这也导致了英译汉容易、汉译英困难的局面.

霍俊明:手稿时代早已经结束了——人们已经习惯了提笔忘字,取而代之的是发达复制主义时代,是可生产的景观时代,是日新月异的技术手段对写作行为和书写习惯的改写或控制.无论这是一种硬性的监狱铁栅还是柔软的天鹅绒,它们都形成了对一个时作者的无处不在的影响——对社会位置、生活经验、感受方式、精神踪迹和写作姿态的影响甚至规训.然而,任何怀『日和『日物在这个时代都被视为是无效的,可笑的.

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回到过去,回到手写,回到灯下的黄纸,回到信笺的桌前,而任何对技术、新时代的抵制也是老式人物“不合时宜”的举动.但是,我们必须对曾经的写作方式和交流方式做出一种精神的回应.雷平阳的诗歌手稿更像是手写时代的一次回光返照——汉语的书写性,文字的生命感.

李浩:雷平阳的手稿书写有一种坚韧的野性,有斧凿之痕,有金石气,力道充足而丰盈,你能想象他在书写时的坚定用力.在他的书写中,绝无顺滑、油腻之气,每个字都如同被刻入石头或将被刻入石头……我能从他的书写中读到他的法度感更能读到的是“不羁”,是不受困囿的野性和外张力.这份不受困囿的野性和外张力同样出现于他的诗中,二者完全可以相得益彰.谈及斧凿,我是说雷平阳的书写中有一种独特的朴拙,他坚持在硬与硬之间对抗,坚持将他所谈及的“入我心、动肺腑”的事与物放置于诗歌,所有的柔软也都属于坚硬的柔软而菲油滑的柔软,它们需要连着自己的筋骨和拉扯的疼痛,在诗歌和它的手稿书写之间,又是一种相得益彰.

商震:过去看到的手稿诗集都是历史上留存的,当代人的很少见,而今天我们就看到了活生生的诗人雷平阳写的.雷平阳手稿的出版是对作家诗人的一次呼唤,希望大家拿起笔来写字,至少是小诗小文章手写.大家都不手写了,有许多个成语就要失去存在的意义,比如: “见字如面”“字如其人”等等.

聂权:雷平阳的字,我一直是很喜欢的,他的字极个性化,拙朴而具内在之力与天然随意之美,看不出来处却见深厚底基.我卧室有一幅小字: “天作高山”,句出《诗经-颂-天作》,是前年他到诗刊社来写的,回去不久我就装裱挂了起来,不识者说丑,我总是暗暗晒之,闲暇时多看几眼,心中自生欢喜,恍有仁人在侧.

张菁:字喜古典.虽然很早就听过朋友对雷平阳书法的赞叹,但初看,还是一愣.他的书法,在我熟悉的法度之外.拙朴天然,富于生命力,像原生舞蹈,有着原始的野趣,向自然要力.但是他的钢笔书写,又是一副乖巧模样,隽秀齐整,含蓄娇嗔.有时,看到字不禁含笑,有时,又以此感受着书写者的质疑与审视.手写的张力喷薄着诗人内心的呐喊,和走远的时光一起离开的,是回不去的土地,永远失去的亲人,还有工业侵蚀下的无能为力.他在我们的生活中,扎入真实的痛.

李浩:雷平阳的手稿或多或少,也透露着他的某种“野心”,建造一个帝国或新世界的野心,一个文学国王般的野心——在诗歌中,他可以借助所谓具体的天空、云朵、溶洞和草丛掩饰住它,但在手稿的书写中,他的野心便再难掩饰——那种外张力,那种冲撞的、 “掠夺”式的坦开,那种伸展和自傲,从书写的笔画中渗透出来,这,也是他的“精神故乡”,是他文字的诞生地.

霍俊明:是的,我想到了远游人的蓑衣.远游人,老了.他正在雨来临的时候收拾屋外晾晒的衣物,或在正午的太阳下缩在墙角发呆.那件伴随着他远游的蓑衣也老『日了,静静挂在墙上.这是一个物证——是另一种形式的日记、手札、照片、残稿和档案,正如写作者的笔和纸一样.它见证了、伴随了一个人的风雨中的远游,那些雨点、雪片、霜露、树叶、草茎和一丝丝一阵阵的冷峭都在蓑衣上凝结、停滞、显影.手写,正是汉语的凝结. 叙事,一次争议下的苦心尝试 聂权:朦胧诗时代之后,相当长一段时期,中国诗歌呈现出的,是一片沉寂和疲软.原因之一,我觉得,是抒情当道,抒情的方式占据了主要位置,而抒情方式固有的局限性,限制了诗歌创作内容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诗歌发展的道路;而近些年,诗歌之所以呈现出可长足发展的繁荣态势,和叙事方式的成体系是分不开的.叙事方式的成熟,使得诗歌写作者可以将广阔的生活世界纳入写作中来,从此,诗歌的世界天高地阔.而在叙事成熟的过程中,雷平阳起到的作用是极大的.他像一个大将军,甚至像一个国王,在叙事诗的领域里,开疆辟壤,开拓了一个王国的四方边界.

徐晨亮:作为一个潜伏在小说编辑队伍中的诗歌爱好者,我一直很喜欢雷平阳兄的作品,并且去年也有幸成为他作品的绵辑.当时《乌蒙山记》中一些篇章陆续在国内几家文学期刊发表.我读到后,萌生了一个想法,要在《小说月报》近年新开设的栏目“开放叙事”中推荐.于是便将其中分别发表于《草原》《散文》《广西文学》杂志的《天空安魂曲》《山谷里的死亡训练》《与小学女同学擦肩而过》《派出所日记》《坛子》《彩虹》《落日》等篇章重新组合,编辑为一个专题,在《小说月报》2016年第8期上推荐.选载《乌蒙山记》这样一组作品,打破了我们『日有的一些惯例,比如说,这大约是《小说月报》三十多年来首次从同为百花文艺出版社主办的《散文》杂志上选载作品.可能正因为这样的“破例”,当期杂志推出后,我们也听到了一些质疑的声音,质疑《乌蒙山记》这样的作品是否“算得上是小说”;同时我也曾当面听到一位很优秀的资深小说家,谈到《小说月报》选载的这组作品带给他的震动.不管是质疑还是震动,其实都是我们编辑作品时希望达到的效果——用这样一组带有寓言色彩的,文类模糊的,更近似于随笔的文字,编排到一本小说杂志上,以此去动摇人们关于小说是什么、小说应该是什么的既有观念,进而拓展小说文体的边界,这正是“开放叙事”这个栏目的主旨: “向一切叙事的可能性开放.”

李浩:叙事,让雷平阳的诗歌变得厚重、丰沛、多向、神秘而具体.他充分地利用着“具体性”,让那个人与那件事得以凸现,让我们感觉和感受他们的情境化“在场”,极有效地避免了空泛;他充分利用着“模糊性”,诗非小说,多数时候他不会让事件的脉络全部浮出,而是取关键的、核心的、动人的、有效的点,呈现为大洋中的冰山,而让我们借助自己经验为冰山之下的广阔与繁重继续增添.在诗歌中前呈叙事本身即是冒险,因为它很可能使诗歌特质化的那种魅力减弱,而诗歌的故事能力无论如何也是难以与小说相媲的——雷平阳恰恰将别的诗人惯常以为不能不通的弱处增强,穿墙而过,而且过得极为漂亮.在一些时候,小作家们会在单独的一首诗或一篇小说中做得比大作家更完美,但在提供新向度和新可能上,小作家们则有明显的不足,他们无法将我们以为的文学限度再向前移动半分.单独就诗歌的叙事性而言,我以为雷平阳是移动了限度标尺的人——他在这点上就足够独特、伟大.在一篇谈论诗歌叙事的小文中我曾谈及雷平阳的诗歌叙事,谈及雷平阳显得著名的那首《杀狗的过程》:它几乎全然地交给了叙事,为了强化其真实性,雷平阳甚至不得不牺牲部分的“诗意”而将时间、地点落实,努力让我们“信以为真”,仿佛这一过程就在眼前发生,仿佛我们是其中的旁观者,是想要抽身都有些困难的经历者——那种弥漫着的血的腥气被我们嗅到了,那种痛感也因此作用于我们的神经末梢,仿佛,我们始终“看见”.这种看见的、仿佛在场的力量与一般抒情相比较,我以为它或许更震撼一些,也更为直接、浓厚.《祭父帖》则是另一类型,它让抒情的成分加强,让联连至我们“体验”和“经验”的那条线变得粗壮,它让我们审视、悲悯和认知我们的父亲,我们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在言及之外有一个巨大空间容纳我们的怀和想、思和审.

聂权:我是在2009年前后读到雷平阳的《雷平阳诗选》和《云南记》的.之前对他的作品的印象,停留在《背着母亲上高出》《亲人》等诗歌上,比较零散.2008年,在高中教了几年语文后重新读研,知道时间的宝贵,总泡在图书馆里,一次,读到了雷平阳在《诗刊》下半月刊头题发的一组,觉百读难厌,后来,在过刊阅览室读近十年的《诗刊》等刊物,在《诗刊》2005年某一期读到了他的《疑问》《酒神颂》等几首诗,也是同样的感觉,由此对他的作品生出了浓厚兴趣,买了他的前两本诗集来读.读着《雷平阳诗选》,我为他的整体成就感觉到了诧异,读着《云南记》,则感觉由衷的佩服——它有根,深扎于地域、民族和人性,其中不仅有光怪陆离的现实的呈现,还有历史、神话、民俗、地域心理、自我分解等因素的融入,虚实无间融合,构建了一个既是地域的又是属于中华民族的诗歌世界.十来年间,竟然不知有一位诗人已先于同时代的绝大多数诗人,走出了那么远,远到笼罩了叙事诗目所能及的天空,远到令人望尘扼腕而莫及.

徐晨亮:雷平阳不少被归类为散文随笔的文字,如在《钟山》开设的专栏“泥丸小记”里的一些篇章,也都具有跨越文体的色彩,可以拿来当小说阅读,甚至他的诗歌中也公认包含了独特的叙事性元素,但正如他为当期《小说月报》所写的创作谈中所说, “我不是一个热衷于先锋的写作者,而可以谠是一个老派的文学悲观主义者,文体异化、跨文体、文体创新,从来不是我写作的动力”.对于他来说,不管是诗歌写作还是随笔写作,更重要的是书写作为一种过程的意义.他通过书写的过程,记录下自己“灵与肉的见闻与思想”.《袈裟与旧纸》是一本诗歌手稿集,对于这样一种出版形态,我很感兴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诗歌手稿的出版,也让我们把视线从静止的、抽象的诗歌文本,还原到作为书写过程的诗歌本身.这里所说的“还原”,有点像雷平阳那首脍炙人口的《亲人》中用到的“逐渐缩小”这个意象: “我的爱狭隘、偏执,像针尖上的蜂蜜/假如有一天我再不能继续下去/我会只爱我的亲人——这逐渐缩小的过程/耗尽了我的青春和悲悯.”从宏大的诗歌话题,缩小到一首具体的诗,如何被一个字一个字书写出来,还原到一个写作者用笔记录下自己“灵与肉的见闻与思想”的书写过程,这带给人的阅读体验,应包含了很多溢出文本之外的东西. 其诗,创造阔大、神秘、独特之云南 李浩:在诗歌中,雷平阳为我们建立了一个阔大、神秘、独特而情境化的云南,这个云南不止于地理意义,而更像是巴尔扎克与波德莱尔“创造”的巴黎,它是创造之物、赋予之物而非模仿之物,在他的诗歌中,诗歌尽可能地“等于”这个被命名为云南的世界,它是现实、时代、历史、想象、幻觉与思考的综合体,暗暗可见雷平阳血脉的涌流.在这一书写之中,雷平阳赋予所谓“云南”的是精和灵,是内在隐秘,是时代性格,是个人喜怒与个人哀愁——尽管它大约不乏与地理云南的“重叠”之处.他的写作有意地取消了“远方”,但我们无法将雷平阳看作是一个地域性作家,他的每一首诗,即使打着具体地理印迹的那些诗歌,我们也无法将它看成是可靠的导游指南.

雷平阳在《乌蒙山记-序言》中说, “多年来,我希望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有精神出处的写作者,天空、云朵、溶洞、草丛、异乡、寺庙、悬崖,凡是入了我的心,动了我肺腑的,与我的思想和想象契合的,谁都可能成为我文学的诞生地.”可以看出,他强调着精神出处,强调着人心,动肺腑,与思想和想象的契合……而且,这里始终有一个“我“的存在,我是主体,是独立的观察者、体验者和思考者.恰是如此,雷平阳的诗歌才获得如此强烈的独特、生动和具体,如此强烈的个人面目.在诗歌中,雷平阳用一种“缩减”的、寓言化的方式为他的世界命名,像针尖上的蜜,它从具体的花朵中汲取,但经历了个人的酿造.雷平阳,通过他的诗歌建立了一个相当独异的云南,它是地理的,又是精神的和寓言的;它是陌生的,却又有着共通的打动;它是局部的、地域性的,却又是普世的,有整个人生世界的沟壑纵横.是的,谁都可以——在这里雷平阳其实坦然自认,他所谓的云南不是地理学意义上的云南,它是雷平阳的“精神出处”,是一个负载着他的喜悦与哀愁、疼痛与追问的秘密容器,如同寺庙里弥勒佛手中的布袋,里面,其实是一个阔大的乾坤.

张菁:雷平阳笔下是真正多彩的云南,有着诗意、宁静,也有着原生冲撞力量的云南,一个天空、云朵、草木都有神性的云南.在他的塑造中,云南是新的,他写云南就如沈从文写下湘西——我时常在阅读中悄悄比较,他们书写“故乡”时的异与同.雷平阳的云南有着强烈的个人印迹,他在给予;而沈从文的湘西则更多是呈现.雷平阳的体验中有审视,现代性更强;而沈从文则更重视体验中情感情绪的在场.相同的是.他们的书写都有爱有温度,我们于其中,读出情感的暗流和内心的触动.

张艳梅:雷平阳反复说到干净这个词,文字,情感,身边的天空、云朵和风.这一切,都仿佛经过了清水洗尘,却又有着透明的丰富.他迷恋文字生长的千般形态,也愿意把诗歌带来的万种体验,讲述给我们听.从前和朋友说起,理想的读书人状态,是思想自由,关心真问题,抱有真性情,家国之念也宏大,童稚之心也纯真,有小情趣,亦有大境界,能大道在心,也能小楷写信.我喜欢诗.这本厚厚的手稿,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对诗的理解.深深打动我的,是他平静而真诚地写下自己的行走与思考,是他以热忱而冷静的笔触记录一个时代的精神履历,坦陈自己的心声,讲述他人的命运,有压抑的呼吸,也有自由的渴望,有一点一滴的背负,也有一丝一缕的放下.这些诗句在阅读者心上投下生命的倒影,关乎活着和生活的思索,以力透纸背的方式拥抱了读者.有那么一刻,仿佛回到生命起点,眺望精神高原,多少文字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就像花朵绽放,然后凋零.而对大自然的深爱,对人世的悲悯,对亲人的珍视,写下的那些故事,永远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智慧、思想、语言的触感和美感,叠加成一个完整的世界.疼痛,疲惫,苦楚,告别,死亡,不是一转身就可以有一个新世界,那么多灵魂的孤单,无尽的乡愁,不断澄明,犹如神赐,在你笔端.

李浩:作为写作者,我更看重个人酿造.这才是诗歌的禀赋,艺术的禀赋,他终要为他的写作画出“个人缪斯独特的面部表情”,而这点,雷平阳有效地做到了.他再造了一个精神的云南,增殖了的云南,为这个已经人口过多的世界增添了诸多新人口甚至“新物种”的云南.雷平阳还让他所创造的云南“活”了起来,他的诗歌中总合有“行动的人”与“行动的物”,即使一首短诗也会对应一个庞大而无法言尽的命运,一种意味悠长.将抒情性、思考性和叙事性杂糅,甚至有意让叙事性呈前,更为奇绝而固执地呈前,这是雷平阳诗歇的特质之一.作为写作的匠人,雷平阳最为让我叫绝的,是他对于“危险平衡”的把握,他有时会让自己的诗歌走在一条横亘的钢丝上,下面是风声巨大、洪流涌动的峡谷.在阅读过程中,尤其是对一些处于危险中的诗歌的阅读中,我偶尔会用我的方式“游戏”,试图抽掉某个部分,哪怕只是一个词;试图增加某个部分,哪怕只是一个词——不得不承认,多数时候它会是“破坏”,会让雷平阳的诗歌失衡,减损.这当然是卓越,是才能.

张艳梅:雷平阳写下的生命袈裟,是我们的精神共同体.江河依『日奔涌,花朵也还在开放,各种飞鸟无法超越天空的存在,这样一个深秋,他把空缺的世界,用诗的回响填满.喜欢他的诗,是因为黑白的精神书页里,折叠着那么多彩色的生命时刻,那是乐声悠扬的心灵图卷.时间走在我们背后,而他拥有自由的翅膀,他的每一首诗,都是在不断延展诗的精神深度.作为宿命,书写,是每一位诗人唯一的路径,我渴望的是,如果有精神的圣地,我愿意我们一起接近和抵达.他在手稿集后记中说起澜沧江两岸的山水有神性,其实他的文字,和他的心,亦有.

李浩:雷平阳的诗歌还具有某种的“神话”特质, “幻想”特质,他像是一个伟大的魔法师将现实发生、日常发现和自己的思考、打功以及感情影响都纳入到诗歌的容器里,摇晃着,念动咒语——于是,一个新奇的世界产生了,一个新奇的云南产生了,一个在所有人包括生活在云南(或再次调整比例尺,昭通)的人都感觉陌生的世界产生了.在我看来神话性是雷平阳诗歌中最为可贵的部分,而且这一神话并不指向开天辟地式的阔大恢宏,而是附着于具体的个人,小人物与小事件中:譬如一个人泪水里涌出的虫子,譬如一个吝啬鬼棺材里渗出的血.他,让日常变得陌生,让我们所面对的被意义笼罩的世界有了新的惊讶.在这里,雷平阳的诗歌为我们的认知提供了独异的通道.谈及通道——我想诗歌是我们认知雷平阳“精神原乡”的通道之一,而他的手稿也是通道,是认识诗歌和雷平阳的双重通道.《袈裟与『日裳——雷平阳诗手稿》为通道的建立提供了可能.

其人,成就低调、勤勉、童趣之诗人

商震:认识雷平阳二十多年了,他一直在蜕变,他在不断地革自己的命,不断地让我惊诧.我是个老编辑,凭经验,看一个人和他一些作品几次,就能判断出这个人文化积淀的程度和审美的能力,进而会判断他能走到创作的什么位置.而对雷平阳却不灵.他身上具有多种变化的可能性,我不敢判断他最后的创作会登上哪一级台阶.二十年前,在大理采风时,主办方让我们给写幅字留下,我们推雷平阳上去写,他像小偷一样躲在人群背后,再推他上来写,他羞怯地会把黑脸憋红,而现在他已经是大大方方的诗人书法家了.他的诗,一直是现场感强的以主观感情为主的作品,但是在表现手段上,他在不断地丰富,不断地探索,时不时地给我带来喜悦.从《祭父帖》到《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七条支流》到《杀狗的过程》,再到近期的一些作品,我确实感到他的诗歌越来越厚重、宽阔、丰富、深邃甚至尖锐.可以肯定地说,雷平阳一边匍匐在大地上感受现实生活与人类的生存状态,体察人与自然界的关系,一边增加自身的文化厚度,使他的写作可以信手拈来并一语中的.

张菁:与雷平阳的交往不算多,但简单舒适.之前在他的朋友圈里看到海鸥的照片,于是和他联系,希望发表;雷平阳爽快,之后的对接,顺畅简洁.他的摄影作品里,有着一呼而过的绝对重点,也有着更多的透气,动静相宜.陆续在朋友圈里看到他拍的人像,总是大头,却不仅仅是真实,还有更多的叙述,清晰透露着被摄者的特点.也许和他的人一样,正是有了相处的简单,才节省出更多时间和心力,去感知和思考.于是,在电脑日益成为我们的左膀右臂之时,有了《袈裟与旧裳:雷平阳诗手稿》,这样一部与众不同的诗选.也在诸多发布会中,有了“月光雅集”这样意趣的集合.

聂权:与雷平阳相交,人品风范学养理念等,潜移默化地使我受益.印象深的有几件事:一次,他似不经意地说: “诗人向前掘进一点,都太难了.”当年青春诗会改稿,我和李琦老师一组,说到他的这句话,李琦老师感慨: “他说掘进一点都艰难,但是他自己却开拓了那么多.”一次,他说到写作者要勤奋,除勤奋无它途,我想到刘年刚到《诗刊》工作时,偶有饭局,手里总是提着一卷书,问刘年,刘年说雷平阳对他说过读书要勤;问到雷平阳为什么写那么多长诗时,他说: “写到一定程度时,短诗放不下了.”声音虽轻,于我耳中却是雷鸣;他已五十一岁,却对身周的新鲜事物葆有孩童般的兴趣.双柏县安龙堡乡的操场上,彝家妇女跳起大蜈乐,他用手机拍照;七十岁老人弹起四弦,他拍;村民用麻袋扎成虎形、跳起老虎笙,他拍.陇南孩子们跳起乞巧舞,他拍;他说诗时总是低调,好问者如我,四五年间很少能从他嘴里听到他谈诗歌的理念和方法.前些日子,一个读诗会,我和几位七O后八O后的佼佼者在一起探讨虚与实的处理问题,以及虚有来处,来处在哪里.我们几人,都没能给出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而陇南青春诗会改稿期间,我和其他几人无意撞进雷平阳小组改稿的房间,他并非有意的改稿意见,轻易就把困惑我许久的虚实与来处问题解答了.闸门打开,第二天,一路追随请教他,获得的答案,使我受益匪浅.雷平阳说,看到这部书,感觉自己配不上它.事实上,我觉得,这样的书因为他更生出了光辉,当下是一个诗歌复兴的时代,诗歌并不是滥于礼遇,而是极为缺乏对好的诗人的礼遇和推举,而编辑家彭明榜,因为这样的书,这样的推举杰出诗人的精神,也值得我尊敬.

张艳梅:这个时代,如果说我们还可以有基于信仰的情感共同体,那就是因为我们拥有耗尽青春和悲悯才懂得的爱.每一笔每一划,诗人写下了什么?我们读到了什么?诗人遥望过什么?我们期待过什么?虽然我们不曾经历我们经历过的一切,但在袈裟与『日纸里,可以从头走过了诗人的心路,他手写的这些文字就此成为生命的见证.我曾经和家人说起那首《亲人》,说到世界那么庞大,对我们有意义的就是彼此,针尖上的蜂蜜,会疼,但仍『日甜蜜,就是活着的意义.时光,最终会成为一种信仰,我们在时间里经历了一切,感谢诗,我们那么孤独,世界就像荒漠,诗人给了世界一个开满玫瑰的花园.

张菁:雷平阳不是那种喧嚣的写作者,尽管他的头上生着某种可见的光环.他愿意静默,隐在人群中.但即使他隐在人群中,你还是能感觉到他让你不容忽视的一面,他难以被忽视.现在,他游走在山河与城市之间,游走于现实和精神之间,总能在不经意间发现独特而深刻的诗性,他的每首诗,都显得有光,充沛着进入肺腑的气息和力量.我想,也许这些诗原本就是在那里的,生长于他的“云南”或别的什么地方,化经过,向着这些像草叶或泥土的诗吹一口气,它们就活过来,有了闪烁.

霍明俊:雷平阳是一个观察者、凝视者、沉思者.这一切都是为了在现场和日常中完成还原的工作.这是现象学意义上的原在描述,这是对事物如其所是的本源和内核的理解.由那些亲近可感可触摸的汉字笔画,由那件蓑衣、旧纸和袈裟,我们看到了一个人幽深的生存场景、生活细节以及精神肖像.由雷平阳的诗歌书写行为,我想到了遥远岁月的一句话: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商震:雷平阳是个热爱生活的人,热爱就会有挑剔,但他始终以一个诗人、一个文化观察者或者以一个醒着的人活在当下,他忠实地记录生活,记录当下人的生活状态与感情,记录历史变迁和自然界的微妙.他主观,他也尊重客观.他释放个人情感时,是把自己放在人类一分子的位置上的.雷平阳的下一本诗集是什么样?我觉得,无论编者还是读者,都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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