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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的扒西家毕业论文的格式范文 与水边的扒西家有关本科论文范文

主题:水边的扒西家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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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的扒西家论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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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西家是一个被弃的伊甸园.千百年过去了,外面的世界都已破碎、污染,它却还保留着伊甸园的元素——除了没有夏娃与亚当.

外面的世界不只是岷山之外的江油和成都,也包括一公里之外的祥树家.

站在斜对面的公路上隔了夺补河(水库水域)看扒西家,伊甸园的全貌一览无余.寨子分布得很紧凑,成“伊”字坐落在一条从后山流出的小溪两边(而非像下壳子成“~”符散落在山坡),多木楼,少杉木板房.木楼看上去也颇有些年辰了,显得很陈旧,但都完好.屋顶因地势而高高矮矮,错落有致;一两家杉木板房白花花的,很醒目地从瓦屋中区别出来.

木楼、板房是伊甸园的“伊”,而伊甸园的“甸”有两处,一处是寨子外面靠水边的菜地与草地,一处是寨子外面西北侧的那块洋芋地(有时也种荞麦、青稞).菜地有栅栏,有篱笆,种着白菜、莲花白和胡豆,都是无公害蔬菜.栅栏外、篱笆边都开满野花(格桑花和蒲公英),一簇簇,招惹着蜜蜂.草地从菜地的栅栏下一直延伸到水边,算不上广大,但却原生态,杂开着蒲公英和野棉花.草地上有牛,但看不见放牛的人.

倒影也是伊甸园的一部分.不只晴天,阴天也有倒影.只是阴天的倒影灰暗、阴郁,晴天的倒影明朗、深远.阴天的倒影安静,弥散着淡淡的雾霭,有几分朦胧,寨里寨外的绿、倒影的绿也弥散着雾霭.晴天,倒影中的蓝极深,有时像一条河,有时像一根腰带,那湛湛的蓝是品质再好的蓝墨水也涂不成的,简直就是一条海沟.云在水下跑,水下有一个无底的天空.

1986年夏天我第一次经过扒西家,并没有发觉它是一个伊甸园.公路沿夺补河从水牛家进去,穿过扒西家通往王朗自然保护区.那时候,农耕还是白马人的主要生活方式,公路上下开满洋芋花、荞麦花,美得让我惊恐.栅栏里,坡地上,溪河畔,都看得见白马人劳作的身影——他们身上雪白的裹裹裙很显眼,雪白的毡帽很显眼,毡帽上插的雪白的野鸡翎子很显眼.那时候,要说伊甸园,整条夺补河畔都是伊甸园,封闭、纯净、幽寂,外面的人事很少影响到这片河谷,影响到白马人,包括白马人的风土人情、价值观与审美取向,连空气都是岷山和白马人的味道.

2007年夏末来到扒西家,扒西家已经因水牛家水库蓄水变成了一座闭塞的水边残寨.水库的尾水刚刚蓄齐寨边,淹没了扒西家低处的耕地,倒映出扒西家清秀的影子.公路被阻断、改道,旧公路由盛开的野棉花丛延至水下,给人一种通往水下世界的错觉.

那是一个稍显昏暗的午后,尚未染上秋色的葱笼布满暗影,簇拥着扒西家,空气中有种静谧的压抑.我穿过寨子径直去到水边,回头眺望扒西家.后山不高,满山葱郁,葱郁也略显黯淡与压抑.因为公路改道,寨子没有建新木楼,老木楼呈现出岁月的沉淀,调子沉郁显黛色,带一点沧桑感.绿树掩映着老房子,野草、野花和一架架藤蔓衬托着杉木板房和老木楼,沧桑感显得斑驳.微风吹过,水面涟漪如纹,水边的野棉花摇曳,寨里寨外一片静谧.

没有一个人走出寨子,走到水边.听不见一点人声、家畜声,只听得岸边极轻微的水的呢喃.一条小道由水中伸出来,蜿蜒上山,消失林间;小道上麻影绰绰,我不自觉地要去想曾经行走在小道上的牛羊和牧人.什么都不去想,单看小道本身,也是很美、很有意味.

过去夺补河从王朗奔流下来,把扒西家与刀解家、祥树家、水牛家串在一起,公路也把它们串在一起.过去,扒西家是伊甸园的一部分,准确地说是桃花源(与世隔绝而又自满、自得其乐)的一部分,后来水牛家水库建成蓄水,公路改道,又多了一个层次的与世隔绝,才变成伊甸园.

我在伊甸园里走动,举着相机,看见的都是空落的宅院,偶尔遇见一两个留守老人和小孩,看不见夏娃与亚当.光线很暗,像是山雨欲来,游走在伊甸园的内部有种恍惚之感;时间过去了多少年,后面还有多少年,一概不知.扒西家像一只船,泊在时间的洋面,这船没有帆,便也没有航线,仅仅泊着,随风飘荡.没有航线,没有码头可以抵达,但却有四季变换——夏天是夏天的伊甸园(盛景的伊甸园),绿树葱茏,绿草茵茵,百花盛开,湖水荡漾,与世隔绝;秋天是秋天的伊甸园(熟景的伊甸园),红叶满山,秋实累累,空气里散发着百样草籽的香味;冬天是冬天的伊甸园(雪景的伊甸园),冰封湖面,白雪皑皑,空气里弥漫着清冽圣洁的气息,炉火在火塘燃烧,温暖着归来的夏娃与亚当.

现在是夏末,我一个外人闯入伊甸园,小心翼翼地、羞涩地探索在寨子内部,从一个宅院到另一个宅院,从坎下到坎上,从杉木板房到转角木楼,从马厩到牛栏,从苹果树下到花墙根……胆怯而不停地按着快门,想把伊甸园的一景一色一草一木装在镜头里带走.

扒西家的内部是现实的,房子、马厩、牛栏、鸡笼、猪圈……散发的气味也是现实的,白马人身上独特的气味,夹杂着膻味;不像《圣经》中描绘的伊甸园是唯美的、梦幻的,只有赤身*的夏娃亚当和苹果树,只有花草和苹果的味道.然而,我并不觉得它比真的伊甸园逊色多少,并不觉得它有一点脏,它干干净净:马厩牛栏干干净净,老屋里的老火塘也干干净净,吊在火炉上的漆黑的鼎锅也干干净净,坐在火塘边兽皮上的白马老人也干干净净,他的烟锅、他的裹裹裙和绑腿、他的鼻子眼窝都干干净净……不是被梦幻过滤过的干净,是现实的物质的干净,原生命原生态的干净.

一堵石墙爬满绿藤,零星地开着红花,它的干净是《圣经》中的,颜色也是《圣经》中的.一位白马老妪在墙下菜园里掐菜,或许她就是夏娃,就是夏娃的前身.花墙下便是木栅栏,木栅栏旁边是几只废弃的蜂箱——夏娃与亚当是否在蜂箱上坐了起来,走到苹果树下,才遭遇诱惑之蛇的?

一棵叫不出名字的老树被砍倒,横在溪边的路上若干年都还活着,根部发出了新芽,树皮也活鲜鲜的.

走过紧闭的大门,我总要多看它几眼.有的门紧闭,上着锁;有的门紧闭,是轻轻拉上的或从里面关上的.上了锁的门,叫你想到主人的远行,去了岷山另一侧的汤珠河或白马峪河;轻轻拉上的门,叫你想到主人并未走远,就在附近洋芋地里或莲花白地里,要不就是去了上面的蛇入家和祥树家串门;从里面关上的门叫你,从板壁透出的橘黄的灯光给屋里的主人增添了一道颜色,主人在火边饮酒,或者在兽皮上亲热……每一扇门里都有一簇现实,一段历史,一条道路,一支血脉,一个故事,每一扇门里也都有一个袖珍版的伊甸园.

走过开着的门,我便会停下来,走到门口去.傍晚的门里黑洞洞的,门里门外都不见有人,也听不见人声,门里看不见一件家什;白马人的时间有多深,门里的黑便有多深,黑里藏着我们外来人不可知的东西.门或许是刚开的,人进了里屋,正坐在黑暗里看着外面;门或许从午后就一直这么开着,主人原本并不想走远,只想去隔壁坐坐或者去溪边洗个脚,没想遇到了急事,跟人走了……我站在门前观望,探进身子看屋里的黑,又怕黑里钻出个人.

每一家门前的木头上、绳索上都搭着衣裳,有裙子,有坎肩,有腰带.不是晾晒,是存放.木头和绳子是白马人的衣架.

没有人从门里的黑里钻出来,也没有人从外面回来,我不敢贸然进屋.有时刚转过身要离开,有时刚离开走到路口,主人回来了,牵着牛,后面跟着只狗,或者斜挎着背篼,手里拿着把弯刀,背篼里滚着几个萝卜.主人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彼此擦肩而过.主人投给我陌生的目光,我好奇地打量着主人的装束:白长裙,白毡帽,白羽毛,花腰带.

扒西家有一个漂亮的远景,有一个静谧的近景,有一个朴素的内部.远景是图画,是伊甸园的影子;近景是桃花源,是走出时间的寨子;内部是现实的什物,是现实的痣与雀斑.

一场雪,或几场雪,扒西家有种日本式的寂静与唯美,后山、溪河、湖泊、扑雪的栅栏与菜地,扑雪的树木……一派寂然,时间渗透到了雪下面,再不能磨损画中的线条与色块.一丝丝的雾霭弥散、升腾,肉眼也看不见.积雪覆盖的一行行的洋芋地,像排箫,吹奏着无声之乐.积雪包裹的老柿树安安静静的,上面所剩无几的柿子早冻成了柿饼,也安安静静的.没有风,没有阳光,天光阴郁呈铅色,日本式的唯美与寂静里感觉不到任何的春意与消融.即使有一两个人从寨子里出来,解开栅栏,走到洋芋地里,也丝毫不影响扒西家的寂然.炊烟袅娜,在扒西家的房背上编织出另一种图像、另一种美,但背景还是雪域,还是铅色的,只是多了一丝生气.火在各家燃烧,咂酒煨在各家火塘,温暖只萦绕着扒西家人,从来不溢出板门.

太阳出来了,早上是早上的太阳,下午是下午的太阳;不同的太阳照着,扒西家有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味道,不同的美.五月的早上和七月的早上又不同,春天的下午和秋天的下午也不一样.七月的早上,阳光金子一般,水淋淋的金子,日线由雪峰移到扒西家的后山上,明晰如金带.先头,扒西家还在阴影里,扒西家前面的一片水还在阴影里,后山却是金灿灿的.金灿灿半山,眨眼便金灿灿整匹山.日线一指一指下移,移到了溪水边的杉木板房上,像掌墨师弹出的墨线,把寨子分成两半边,金灿灿的半边一瓦一石一草一木都是明晰的,而山影里的半边如墨,湖面也如墨.十月的下午,阳光也如金子一般,但不再是水淋淋的金子了,是干爽的金子.也不是焦干,还有一些水分,就像后山的红叶.七月是绿调子,十月是黄调,黄里透红暖暖的.下午的阳光还有那么一点干烈,没起风以前,看得见时间的焚烧.那是另一种明晃晃的寂然,时间暂停的高海拔的寂然.日线由对面山上下来,一步步跨过湖水,跨过扒西家的内部,移到了五彩缤纷的后山.五彩缤纷的秋叶把日线染成了绚烂的花腰带.

2009年夏天我又来到了扒西家,扒西家看上去更为萧条、空寂.上午寨子里也很难得看见人,道路边、院落里灌木和野草疯长,野棉花齐刷刷开得娇艳,只有一码码柴垛子意味着还有人居住、有人回来过冬.

伊甸园终究是夏娃与亚当喜欢的乐园,不是常人能够久住的,哪怕是扒西家人的故乡——水库蓄水之后便也留不住扒西家的年轻人了.夏娃和亚当不涉及现实,只谈精神,而扒西家的人必须应对生存,洋芋、荞麦、青稞和莲花白再也无法满足他们被启蒙的,无法实现他们已经认可并接受的外面世界的价值观.他们搬走了,或者暂时离开,去了别的可以做旅游接待的寨子或者外面世界.苹果树是现存的,房前屋后都有,结满晚熟的苹果.蛇自然也有,只是并不常见,它交缠着爬在苹果树上只能对夏娃与亚当构成引诱,对于我这样的观光客只能引发想象与恐惧.

我走进扒西家的时候,太阳刚刚钻出云层,射出绚烂而质感的光线.空气凉飕飕的,感觉很湿润.植物上滚动着水珠,绿油油的.路上路下,坎上坎下,涟漪荡漾的水边,随处可见盛开的野棉花.往水库下游望去,是浩淼的湖水,水面弥散着淡淡的雾气.

一个穿白色裹裹裙、戴白毡帽、看上去体体面面的老人坐在自家屋檐下,一个穿青布长衫、戴旧毡帽、看上去有些邋遢和愚痴的老妇人佝偻着脊背走在院子里,一个抱孩子的睡眼朦胧地站在自家木楼上,他(她)们让我敏感地丈量到扒西家的深度.是扒西家的深度,不是伊甸园的深度.扒西家是有生死有时间的,而伊甸园没有.寨子内部的小道、土墙、板房、木楼、溪边的老树也能丈量扒西家的深度,但它们是缄默的,丈量了并不显示刻度——苦难的刻度,欢乐的刻度,死亡与新生的刻度.人则不一样,一百岁的人可以丈量一百年的时间,七十岁的人可以丈量七十年的时间,丈量了,会把刻度显示在额头,显示在眼睛里.他们的眼睛是海子,不只是现存的幽蓝的海子,也包括那些曾经丰盈幽蓝、后来干涸的海子,不仅能照见自己经历的时间,还能照见自己基因经历的时间.

就近的2012年10月的一天,我随凤凰卫视摄制组再一次来到扒西家.扒西家被寂静的时间和自然力进一步修复,看不出一点过去征服自然和开发旅游的痕迹.我们先是在湖泊对面看扒西家,拍扒西家,水中的那棵老杨树暗示了它的古老.下午四点钟的光景,水边的扒西家一副睡态,后山绚烂的红叶呈现出它的梦影,那是一个白马人的旧梦,一个回归自然的梦,一个伊甸园的梦.秋水淼淼,涟漪细碎,时间也细碎(像针头小雨落在水面、落在扒西家的屋脊上).在摄制组人的眼里,扒西家是一幅画,是一幅画中的世外桃源,然而在我看来,它就是伊甸园.世外桃源还是人居的,而伊甸园只属于夏娃和亚当.

在过往的时间中,扒西家也有过夏娃与亚当.他们可以是恋人,可以是夫妻,也可以是兄妹.不是牧羊的夏娃与亚当,也不是种地和狩猎的夏娃与亚当,而是织腰带、跳曹盖和圆圆舞的夏娃与亚当,是唱背水歌和吃苹果的夏娃与亚当.外面是隋唐,是宋,是明清,扒西家是伊甸园;至少在某一百年、某三十年、某一年,在某个六月的清晨和午后,在某个苹果成熟的正午.他们忘记了牧羊、种地和狩猎,停下织机,放下水桶,看见了对方,看见了自己.

摄制组采访的学士修老人年轻时就是一位亚当.他们家的后院有苹果树,有格桑花和蜜蜂.他的夏娃不在了,但我能从祥树家的老妇人尼苏身上看见她的影子.凤凰卫视的编导不是要他做亚当,而是要他做片中的角色.傍晚时分,扒西家的内部空荡荡悄然无声,仿佛人们为了给夏娃和亚当腾地方都走了.看样子老人是固定的角色,很善解编导的意思,他假装打开蜂箱,假装喝酒,假装坐在大门前逗猫,假装背个背篼去水边菜地挖洋芋……面对镜头,自自然然,看不出是假装.

平心而论,水边的扒西家是一个意象,有着人居和神居的双重诗意.它一度是桃花源.作为伊甸园的欠缺,除了夏娃与亚当的缺席,还有就是水是人工湖而非天然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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