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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匡冲志论文写作 时间:2024-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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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匡冲,老徐大抵是唯一的有故乡的人.

只有离开故乡的人才拥有故乡,所以匡冲的人是没有故乡的.他们生于斯、长于斯,死了,就葬于斯.老一辈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到过省城,去过县城的也不多,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大致就是东起龙门河,西到响洪甸,南达戈棚店,北至八担冲的那块地儿.队里放牛,倘若丢失了,大家也仅仅在以上范围内寻找.如果找不到了,那么牛一定是掉到世界的边缘、宇宙的深渊里去了.

邓开德不一样.这个家徒四壁的老光棍,擅使一柄双管土.他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自诩上过老山前线,曾一撂倒两个鬼子.所以邓开德的世界比其他匡冲人要大得多,他知道山的外面除了山之外,还有城市、平原,还有比龙门河宽阔无数倍的河流,还有比牯牛尖高过无数倍的山.

一到下雨天,一帮年轻人就挤到邓开德的家里,给他恭恭敬敬地点上一支“大前门”,听他说说外面世界的精彩.邓开德叼着烟卷,正说着自己如何如何神勇,突然有人问道,邓开德,你怎么就回来了?像你这样的神,怎么连排长都没干上?

问这话的,是老徐的小儿子徐大武.

邓开德一手掐灭了,气得脸色紫黑,骂道,哪来的小鳖子儿.一看是徐大武,邓开德用不屑的语气说,回来怎么的,比投降光荣!

邓开德可能是匡冲走得最远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还是回来了.他家的草屋顶上每天都冒出缕缕炊烟,炊烟渐渐散去,化为云朵,邓开德又成了个没有故乡的人.

徐大武悻悻地回到家,正碰上父亲老徐步履蹒跚地从茅厕出来.

老徐边系裤腰带边抱怨,锤子哟,闻着没啥子怪味,吃着也没啥子怪味,咋个就闹肚子了喃,烦求得很!

拖声捺语的蛮子腔调让徐大武好生反感,他快步跑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老徐还在那不识相地喊,你吃咯嗦?

老徐说话和其他匡冲人不一样,我们说的是江淮官话,老徐说的是四川话,他的故乡在四川.我们并不知道四川在哪里,但从老徐和我们说话的巨大差异中,我们可以推知四川是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距离的远近,还可以通过匡冲嫁出去的姑娘们测算出.嫁得近的,隔两天就要回娘家一次;嫁在畈上的,总是会带回点儿黄豆、花生,带走点儿板栗、橡子.赤脚医生张有林家的宝贝女儿张翠萍嫁得最远,嫁在合肥边上的长丰县,被她妈讹称嫁在大合肥,隔壁就是省政府,经常看到省长割肉打酒.张翠萍一般一两年回匡冲一次,她烫着卷发,带回些匡冲人不曾见的糖果,每每回娘家,都是匡冲的一大新闻.我曾得到她给的一粒糖果,黑黑的,像糊了的锅巴,吃起来有点苦,只有一丝儿甜味,我吃了两口便扔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巧克力.

四川肯定比合肥远,因为老徐从来没有离开匡冲,回四川看看.

老徐的老婆叫罗克英,大家喊着喊着,便喊成了“萝卜缨”.萝卜缨本来是江店街人氏,父亲原是开肉铺的.江店街名为街,实际上小得可怜,只有几爿店面,逢单日有一次集,蚱蜢一天都能在街上蹦三个来回.但是萝卜缨家的肉铺却不容小觑,生意还是不错的,巴吴陈娄,匡半郑冲,这八个山冲共有好几百户人家,来了客人,不免要去割点肉.萝卜缨自小和明晃晃的剔骨刀、油腻腻的砧板打交道,挥刀砍肉样样在行.但这毕竟不是一个姑娘家的活儿,时间久了,萝卜缨就成了一个老姑娘.

匡冲的郑老关是个屠夫,和老罗家自然有生意上的往来.萝卜缨的父亲老罗在哪里寻到了猪,便哼着小曲,折一个树枝赶猪回江店街.有不明就里的小孩问,老罗,这么早去放猪啊?老罗嘿嘿一笑道,去杀猪.

老罗自己不会杀猪,抑或会杀但不愿意杀生,每次都请郑老关去杀.

郑老关坐在一棵柿子树下抽烟,有人捎信来了,说,老罗叫你去杀猪.于是郑老关换上牛皮围裙,挑起一只小船一样的杀猪桶,另一头是个工具箱,里面有尖刀、斩骨刀等等.他急匆匆地往江店街赶,半里路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猪骚味.

后来政府不准老罗家做生意了,江店街上的店面一家都不剩了,买酒割肉都要到落地岗的供销社去.萝卜缨天天在家生闷气,斩骨刀剁坏了好几面砧板.老罗这时候终于重视起萝卜缨的终身大事来,想来想去,一拍大腿,定了女儿的终身.对方年将四十,说来和女儿脾气相投,搁在以前,老罗是看不上他的,但现在啥也没了,不能计较太多.

于是萝卜缨就嫁到了匡冲,和杀猪的郑老关过起了日子.匡冲人开玩笑说,郑老关这下占了大便宜,新娘子洗一次澡,至少要洗出五斤猪油,够郑老关吃三个月.现在郑老关也无猪可杀,萝卜缨也无猪肉可卖,照理说,他们身上的猪骚味会慢慢消退.可据说这猪骚味可不好洗,几年过去,他们的儿子大宝周都能在稻草堆上打滚了,郑老关和萝卜缨往哪儿一站,绿头苍蝇就往哪儿聚集.

大宝周三岁时,郑老关害病死了.萝卜缨听人说,屠夫生前杀生太多,被杀的猪有可能来寻仇,不让郑老关的灵魂安生,一定要儿子用杀猪刀敲打装血盅的瓦盆,镇一镇邪气.萝卜缨叫大宝周照做了,但过几天就发现郑老关的坟被野猪刨了一半.

坟刨了不要紧,再修修补补,不妨碍郑老关安息.可一场暴雨袭来,萝卜缨家的茅草棚就被掀掉了大半.电闪雷鸣的,萝卜缨抱着大宝周在柿子树下顶着一块油纸避雨,大宝周嚎啕大哭,萝卜缨小声啜泣.

雨停后,萝卜缨发现家里的茅草棚彻底倒了.她擦干眼泪,拉着大宝周来到了生产队长钱如奉的家里,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只是钱如奉家饭做好了,她就去盛两碗,天还没有黑,她就把大宝周往钱如奉的床上一塞.

邻居们对钱如奉说,什么时候娶二房了?还添了儿子!这不是双喜临门么!这个二房娶得值,天天都能闻到猪油香!

第二天一大早,钱如奉就来到会计陈宜思家,同他商量如何安置萝卜缨.陈宜思说,萝卜缨家主要是缺个男劳力.把她送回江店街已经不可能了,她那开肉铺的父亲老罗剥削穷人被判了劳改,音信全无,把她再嫁出去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钱如奉说,都说你陈会计年纪轻轻考虑事情周到,我看也就那回事.她嫁出去,老郑家岂不是断了种吗?我怕郑老关夜里来找我.再说,她还带个三岁的儿子,谁敢要?就算有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寻到合适的人家?难不成寻不到就住在我家?

陈宜思说,我的意思是看有没有人肯入赘.

钱如奉扑哧一声笑道,谁精头往刺窠里擂,睁眼往火坑里跳?

陈宜思说,老徐啊.

钱如奉一愣,还真忘了这个人,想到老徐的身份,说这是队里的决定,是任务,量他也不敢不答应.钱如奉终于找到了扔掉这个烫手山芋的方法,高兴得夸陈宜思简直是诸葛亮转世.

老徐和萝卜缨当天就成了亲.钱如奉既解决了自己的烦,又觉得办了好事,心情大好,领着大伙儿给老徐一家三口砌了两间土墙房子.

老徐和萝卜缨成亲后,偶尔也有争吵,老徐的四川话非常适合吵架,语速极快,萝卜缨根本不是老徐的对手.每每这时,萝卜缨霍地就提起杀猪刀,使劲往什么地方一插,老徐立马闭嘴.很多年后我去找大武玩,看到他家供桌上、大门上、椅子上有深深浅浅的刀捅的痕迹,还不免心有余悸.后来萝卜缨的刀被收去炼了钢铁,她的脾气好了点,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几年下来,相继生了大文和大武两兄弟.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

我记事的时候,老徐已经是个小老头了.他头发花白,身材五短,说话阴阳怪气.他很少出门,不爱到邻居家走动.如果到我家来,那一定是来寻他的小儿子大武.大武和我哥哥年龄相仿,青春叛逆,根本不想搭理老徐.往往是老徐来了,大武便从后门溜走,懒得见他.

老徐骂道,这个龟儿子,又不知死球哪去咯!

每年的正月十五,老徐都要到我家对面的小山冲里去一趟,听我父亲陈宜思说,老徐是去给他的战友小谭送灯.

什么叫送灯呢?说是朱洪武的父亲是个穷叫花子,死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大户人家派人将其抬走埋掉,这群人寻到一个大坑,把穷叫花子扔到里面草草下葬,哪知道竟把他葬到风水宝地里去了,帮他占了龙脉,朱洪武就做了皇帝.当皇帝后,朱洪武非常想找到父亲的坟地以尽孝道,可这时到哪去找?幸亏徐达出了个好主意,让江淮之间的老百姓在正月十五这天晚上把无主的坟茔都挂上灯笼,让皇帝去跪拜——孤魂野鬼哪能受得住皇帝的祭拜?灯笼纷纷灭去,唯有一盏灯笼不灭,那就是朱洪武的叫花子老爹了.

这是陈宜思对我讲过几十遍的故事.我奶奶过世后,陈宜思找来我们这一代最著名的风水先生,也就是我的本家二大爷陈宜超先生,让他找一块像朱洪武的叫花子老爹葬的那种宝地.大爷手持罗盘,在后山上转悠,口中念念有词,最终找到了一块好地方.

陈宜超先生说,这块坟地坐北朝南,正对着一座像大印一样的山峦,能见得五层山岭,五层山岭形若神犬啸天,你家若有属狗的后代,当成大事.

陈宜思非常高兴,每年给奶奶送灯,都要我多磕几个响头,因为我恰好属狗.后来他年龄大了,爬不动山了,就让哥哥和我去送灯.再后来,他看我三十多岁连科长都没当上,就再也不讲朱洪武的故事了.

不过,送灯在我母亲那里,又有另外的说法.

母亲说有一年元宵节,父亲正好去乡里开会,她发着高烧,卧在床上,就没去给奶奶送灯.结果她那一年经常做同一个梦,梦见奶奶坐在一间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哭,奶奶哭诉道,王霞(我母亲的名字)哎,我在阴间没有灯,到哪儿都看不见……

我想母亲的话未必可信,因为奶奶的眼睛在她活着的时候就不是很利索,后来几年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母亲有次和萝卜缨闲聊,聊到了这件事,萝卜缨跳将起来,拍手道,可不是嘛,我有次忘了给死鬼郑老关送灯,梦见他浑身是泥,说是没有灯照路,栽倒在田里了!

小谭的坟非常不起眼,但却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不愉快.我在山冲里采蕨菜或者挖竹笋时,一想到这里埋了个小谭,便寒毛直竖,头皮发麻,跑下山去.有一年元宵节下了好大的雪,我家对面的小山冲里很多竹子被压断了,挡住了上山的去路,父亲说,今年老徐怕是不会去给小谭送灯了.我不禁有些担心,担心小谭这一年看不见路,会不会迁怒于我,待我上小山冲时,与我作难.

傍晚,天色将暗,暮景四合.雪下得似乎更大了些,对面的野地上停满了野鸡.路上没有一个人走动,人们都窝在家里烤火,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零星的爆竹声传来.一声咳嗽打破了这种岑寂,我们把头伸向窗外,果然看见了老徐.

老徐几乎变成了一个雪人,他拄着拐棍,提着一个简陋的红灯笼,在雪地里踽踽独行.陈宜思远远地和他打招呼,说,老徐,这么大雪,去送灯啊?

老徐说,是呢.

不一会儿,他趟过小河沟,钻进了山冲不见了.雪谷中,一只灯盏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邓开德不知什么时候藏在一棵树下,举起他心爱的,瞄准了野地里的野鸡,只听啪的一,两只野鸡便扑腾着翅膀在地上飞不起来,其它的野鸡一哄而散,飞回山里.

糟糕的是,老徐送完灯下山,正走到野地附近,也应声倒地.

我们赶紧来到野地边,心想这下邓开德闯了大祸了,打野鸡竟然打死了老徐.邓开德顾不上去抓野鸡,连忙跑到老徐的身边,哭喊道,你个老徐,没事在山冲里找死!

他把老徐全身上下看了一通,也没有发现什么伤口,再看老徐的鼻子里,还在呼出阵阵热气——原来是吓的!

邓开德一把薅起老徐,把老徐晃醒,说,你个软蛋,还当过兵呢,怪不得要投降,听见响,裤子都吓得尿湿了!

老徐被他一吓,又被骂了一顿,大概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把推开邓开德,说,老子在给小谭送灯,你大过节嘞不在家里过节,锤子的要是吓到咯小谭,他要是不敢来领灯,老子找你算账!

邓开德甩开老徐,拾起两只野鸡,说,瞧见老子的法了没有?一两个!老子在老山前线一也是两个!哈哈哈,刚才差点一三个,小谭要是来,一四个!

陈宜思劝邓开德少讲两句,邓开德左臂扛着,右手拎着两只野鸡,气呼呼地骂了句“软蛋”,走了.

老徐一言不发,又回到小谭的坟前坐了一会儿,也走了.小谭的坟前放着一碗咸鱼,两只泡椒,还有一瓶“汤沟大曲”.一盏灯笼放在背风处,轻轻地摇曳.

老徐和小谭是战友,都是国民党的兵.他们从立煌过来,负责抵抗南下的刘邓大军.老徐那时还是小徐,和小谭都来自四川,自然亲近些.两人从军以来,基本上没打过什么胜仗,总是在逃命,身边的战友死的死,逃的逃,能活到现在,两人都觉得是奇迹.两人商量,一定要找个机会逃出去,回到四川,种田也好,要饭也罢.

炮火声越来越稠密,听说刘邓大军已经打到了独山.小谭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壶酒,一袋花生米,要和小徐喝一杯.小徐滴酒不沾,哪敢喝酒,正好又轮到他站岗,就说,我要站岗.

小谭拧开酒壶的盖子,闻了闻酒味,喝了一口,说,这酒可以,不过嘛,赶我老家的酒差远咯.说完,抓了一把花生米嚼起来.

小徐说,只晓得你是个川娃子,可四川大着嘞,还不晓得你家在哪儿.

小谭说,我家好找哈,长江和沱江汇合的那个踏踏,我老汉在那打鱼,你去咯,只要问“谭鱼头”,没有哪个不晓得的.

小谭又说,我们老家,鱼好吃,酒好喝,巴适得很,你要是去咯,我烧鱼你吃.瓜娃子才想打仗,日他仙人板板的,我就是死,也要死回老家去.

小徐红着眼睛说,我昨个晚上还是梦到回家嘞,要是我除脱咯,你得把我骨灰带回家,我得叶落归根.

小谭说,呸呸呸,咋个说到死啊死的咯,我们能活一天是一天,来,喝酒!说完把酒递给了小徐.

小徐想到伤心的事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过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半壶.喝过以后,小徐头晕目眩,哪里还能站得住?站岗已是不可能,小谭便去顶岗.

小徐在战壕里呼呼大睡,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来到小谭的家乡,小谭杀鱼宰鸡,热情招待,小徐实在不敢再喝酒,怕又喝醉,忙说,别别……

朦朦胧胧中,啪的一声响打破了夜的静谧.小徐酒醒大半,看见小谭像一根木头一样从岗哨上倒下.他浑身一紧,呕吐出来.

在那场战斗中,小徐没放一一弹,缴械投降.之后,他将小谭埋在附近的匡冲,自己也在匡冲当了一个农民.后来小徐成了老徐.

无论是小徐还是老徐,他都按照当地的习俗,在正月十五这一天给小谭送灯.萝卜缨忿忿地说,他以后忘了给我送灯也不会忘了给小谭送灯!也没看他给他娘老子送!

老徐一直没有给萝卜缨送灯,因为老徐先走了一步.

老徐快要咽气的时候,把大文、大武叫到了床前.大宝周虽然已经和他们分家,和老徐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老徐对他有养育之恩,所以他也赶来了.

老徐说,我要走了.

大文和大武默不作声.

老徐说,我好莫用啊,我的命是小谭换来的,我却不能送他回四川.你们两个龟儿子选个日子,把他尸骨收拾咯,火化后,送到长江和沱江交汇的地方,交给“谭鱼头”的后人,要是找不到,就撒到江里头算咯.这样,等哈老子死了,也算瞑目咯.

大文和大武一声不吭.

老徐说,小谭爱喝酒,你们每年去送灯的时候,莫忘咯带瓶酒哈,要是能买到他家乡的酒,那更安逸……

大文和大武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萝卜缨说,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到底应一声啊.又转向老徐,说,你都要死了,还惦着那个小谭,得了,你去给他做伴吧.

大宝周早已子承父业,成了一个屠夫.他走到老徐面前,对老徐说,这个灯,我来送;这个酒,我来买.虽然你不是我亲老子,但我一个杀猪的,就当是积德了.

老徐猛地咳嗽了几下,渐渐安稳下来,闭上了眼睛.

今年清明回匡冲的时候,发现家门紧闭,父亲去八担冲扫墓去了,母亲在前面的小山冲里摘茶.我上去找到她,她和我一道下山,说起这些年的变化,不禁令人唏嘘.她说,匡冲现在只剩下几个老的了,七十岁以上的也只有五六个了,都走了.年轻的全部出去了,要么打工,要么当了小老板,不回来了.老徐家的徐大武,现在很出息,在上海做生意,一家人都搬到大城市去了.连大宝周都被弄去看大门了.

我的眼光飞快地扫了一圈,只见翠竹幽幽,草木葳蕤,便问,小谭的坟呢?

母亲说,早就不见了,几场雨一下,几年不修补,就夷平了.

我说,大宝周不是答应老徐每年来送灯吗?

母亲说,送了几年,后来就不管这事了.谁没事给外人送灯呢?

责任编辑 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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