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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山深处的记忆类学术论文怎么写 和大山深处的记忆方面自考开题报告范文

主题:大山深处的记忆论文写作 时间:2024-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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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涵茗

陕北的黄土沟壑曲曲折折,大山绵绵延延,只有站在山顶上才可以领略到什么叫辽阔,什么是远方.远方永远是山峦叠嶂,起伏不平的景象.

站得高看得远,这是山区孩子最先有的认知.要翻过一座山,需要有健壮的体力和勇气.在孩子的眼里,一座山与另一座山的距离始终是未知数.即便翻越一座小山包最少也有三五里或许是十里八里的路程.要走出一座大山,即便是身强力壮的成年人也要走五六个小时.因此,山里的孩子总是在自家门前小山坡游玩,积蓄着能量等待自己长大.大概到十来岁的模样,便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想去攀登更高的山峰,爬上最高的山峰以后才发现,远处还有更多的大山在等待着自己去穿越.

愈是山高路远,愈能调动孩子们的好奇心;家门口的大山永远是山区孩子们体能锻炼的免费场所;通过攀爬,孩子们发现,在无数险峻的大山里,往往蕴藏着最动人心魄的美景;站在高高的山顶,可以听见山对面拦羊大叔长三声短四声,唱着原生态的信天游,那歌声悠扬辽远,回荡在山野,余音袅袅;通往山那边弯弯曲曲小路上偶尔看见赶牲灵的人一路走来,悦耳的铃铛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将远方带来的快乐,洒在弯弯的山路上;在孩子们的眼里,弯弯的山路就是一条充满传奇与幻想的路、希望的路;无论远方的路多么漫长曲折,孩子们总希望父母带着自己,沿着赶牲灵后生走过的路,继续往前走.父母终于满足了孩子们的要求,赶着自家的毛驴,穿过一道道山梁,趟过无数条河流走向繁华的乡镇.

我的故乡乡镇建在被称为“重耳川”的一片狭窄川道上,据说春秋时,晋国公子重耳逃难来过这里,给这里文化人增添了一些茶余饭后引以为荣的谈资.后来,重耳返回到晋国做了国君,并没给这里带来繁荣,只留下一个好听的川道名称.只是后来,这里有了管理乡村的政府机构,乡镇才开始热闹起来.其实,乡镇最热闹的就是集市.集市的面积大概是乡村两三个打麦场大小.尽管巴掌大的镇子,在乡下人看来已经足够大了,简直是人们心目中的“大都市”.每逢集会,四面八方赶集的人络绎不绝,挤挤攘攘.在狭窄地带要穿过三百多米泥土街道需要侧着身子,即便是宽敞地带也不时听到:“借光,闪闪,让个道”的吆喝声,更有小摊小贩的叫卖声,回荡在人群中;在狭窄的镇子集市上,令乡下人羡慕的还有:街道两旁拥有一两孔灰蒙蒙窑洞的人家,窑主人总是悠闲地站在门前看人流,像检阅一支游行的队伍,他们以准城里人的姿态瞧着乡下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偶尔在门口讨价还价买点便宜的农副产品;最让乡下孩子开心的是跟在父母后面,进入某一孔体面的窑洞饭馆或者在尘土飞扬的地摊吃一碗荞面凉粉或者是带着余温的枣泥裹馅饼.对父母来说,除了满足孩子吃嘴的,更重要的是用自家的土产品换回急需的生活用品.

乡镇集市永远是乡下人交换商品的乐园.据说要购买货真价实的商品还是公家人办的供销社商店实诚.除此之外,最让人羡慕的是供销社商店那间大砖瓦房.在乡下人眼里大砖瓦房才是镇子里最宏伟的建筑.而且,对于山沟里的人来说,小镇让他们知道了房与窑的区别:砖瓦房是长方形,窑洞是半圆形.山里人没见过世面,祖祖辈辈喜欢圆圆满满,家家户户都住着窑洞,自得其乐.镇里的人习惯于按规矩办事,就连建筑物也规规矩矩,方方正正,这让来镇里办事的乡下人大开眼界.聪明的乡下人从砖瓦房建筑方面已经看出了城乡差别.至于街道桥头的邮局、银行、河对岸乡镇官员办公的地方也是窑洞,乡里人总看不明白,是不是受到当地环境的制约和影响?没有人能回答出正确的答案.但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只要踏上乡镇泥巴街道,总是让乡下人乐而忘返.

小镇虽然小,却是乡下人向往的地方,小镇除了有商品交易市场的功能,更重要的是各种信息的集结地.在人流中,偶尔听到街道传来骡马清脆而悠扬的铃声由远及近,赶毛驴的乡下人听到骡子的铃铛声,会将自己的驴儿牵到路边为骡车让道.赶骡子的人就像城里来的天使,吆喝着膘肥体壮的骡子,迈着矫健的步子,这一点就连乡下瘦骨嶙峋的小毛驴也感觉到自己的渺小.骡子虽说是驴所生,但骡子永远不会与驴攀亲,它们会炫耀马的高贵血统.而乡下那些小毛驴在骡子面前总是谦卑地低着头颅,试图在地面寻找几棵干枯的草.也许赶驴的人知道小毛驴的狡猾,提前给它戴上防止贪吃的笼嘴;膘肥体壮的骡子生来就对路边枯草烂叶视而不见.骡子是乡下人眼里高贵的牲灵,为骡子头上戴着红缨和漂亮的黄铜铃铛,更显得骡子雍容华贵;供销社的骡子是见过大世面的牲灵,经常往返在县城与乡镇之间.它带回了县城最时髦的商品.乡下劳碌的小毛驴将供销社里的信息驮到深山或者更远的地方.

瞧瞧吧,乡下的毛驴驮回五彩缤纷的商品,也驮回人们对外面世界的认知,驮回了孩子们走出大山的梦.在充满梦想的乡村,我曾经幻想自己成为一着大雁飞向县城繁华的街道,或者是一只燕子闪动着羽翼,穿过树林,飞过高山,飞到县城某一孔窑洞前垒窝筑巢,做一只城里的燕子.我傻傻地把这种想法告诉了母亲.

母亲笑着说:“燕子属于乡村,雏燕经过乡村的历练,等待羽毛丰满才可以远走高飞.等你长大了,一定带你去县城大街小巷去走走.”我好奇地问:“您知道县城的路吗?”母亲说,县城在她的梦境里经常出现.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母亲点燃起煤油灯,脸上渗出几滴汗珠,静静地坐在炕上.母亲仿佛受到惊吓,脸色变得惨白.我问母亲怎么了?母亲说自己梦见在县城一座山上飘荡,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很诧异,母亲怎么知道县城有一座山?

第二天表嫂知道了,她认为,母亲做梦回不了家,是魂灵走失了.为了找回母亲走失的魂,表嫂让我的小姐姐在夜晚提着灯笼和她一起去村里一个十字路.姐姐提着灯笼引路,表嫂提着篮子跟在后面,表嫂一路喊着母亲的名字:“兰回来.”姐姐回答:“回来了.”回到窑洞依旧喊着,应着,一直喊到母亲身边,从篮子里取出黄纸,在母亲身上划来划去,念念有词,然后从篮子里拿出馍馍,掰一小块,劝母亲吃一点,说魂灵已经回来了.我觉得这些游戏特别好玩,看着表嫂认真的样子,不由地笑出声来.后来表嫂说,不能笑,笑了就不灵了.

在母亲生病的日子,每次梦见自己在县城街道或者山上回不了家,表嫂用同样的法子叫魂,母亲的心情会立刻好起来.也许这是一种精神安慰,但那时候我在幻想,母亲的魂灵真的能越过高山,跨过河流,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长大了,我已经不再傻笑了,看到母亲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担心的成分多了起来,关注母亲的身体状况也多了起来.母亲也愿意将自己的梦讲给我们听.母亲说,她经常梦见和二妗子在鸦巷散步,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二妗子,莫名其妙发现自己孤零零地在一块墓地,就在母亲声嘶力竭呼唤亲人的时候,突然在梦中惊醒.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梦.在我们姊妹再三请求下,母亲讲述了自己的往事.

母亲说,在全国即将解放的前夕,外婆突然得了重病,刚巧遇到一个乡下郎中,一针扎下去,外婆再也没有醒来.好在外婆病重期间,将母亲托付给城里的二舅照顾.

二舅家住在县城一个叫鸦巷的山坡上.二妗子总是像大姐姐般照顾着母亲.和二妗子生活在一起无拘无束.少女时代的母亲,闲时总喜欢在鸦巷的山坡上静静地散步.

在一个下午,城里人吃饭特别早,吃过晚饭,母亲像往日一样,沿着鸦巷一条小路登上了一块庄稼地.沿着庄稼地,走到林狐山的一处山坡荒地,山坡蒿草里夹杂着无数盛开着的碎小花朵;紫色、蝴蝶在夕阳下翩翩起舞,母亲拨开蒿草,追赶着蝴蝶.就在玩兴正浓的时候,猛发现自己误入一片墓地.母亲站在布满野草的坟茔和冷冰冰的墓碑前,吓出一身冷汗.继而,胆小的母亲看到坟茔本能地开始拼命奔跑着……

夜幕开始降临,几缕旋风卷起尘土围着母亲身边打转.小时候老人将墓地的旋风称为“鬼圈风”,这股风仿佛有意跟在母亲后面跑.母亲跑累了,本以为跑出墓地,抬头细看,却跑回了原地.

这时,鬼旋风继续围着在自己身边转圈,母亲拼命躲闪,想再次寻找逃离目标,可脚步已经不听使唤,只知道呼唤哥嫂,希望他(她)们快点赶来.

也许亲人间有一种心灵感应,就在母亲欲哭无泪的时候,山坡上有一束手电光闪来.母亲听见了二舅的呼唤,突然从惊悸中清醒……母亲每次讲述自己的经历,对我们而言,仿佛是在听一个古老的传说.可对母亲来说,那是一次最不幸的遭遇.

母亲说,二舅是一位无神论者,他不相信鬼神的存在.总觉得母亲在夜晚慌不择路,才会在原地转不出去,可母亲相信自己真的撞了邪.从那时起,母亲时常在梦中找不到回家的路.

母亲到了结婚的年龄,回到乡下嫁给了父亲.可那个叫鸦巷的地方,还有叫林狐山的山坡却深深地定格在母亲的记忆里.

在母亲做最后一次梦的时候,病情已经加重,乡村医生,神汉一筹莫展,母亲躺在炕上用微弱的声调说,自己又做了梦.

母亲用轻松的口吻给我们叙述她的这个梦,这是一个非常富有诗情画意的梦,母亲说自己身轻如燕,居然登上了林狐山最高峰,还看到四周山峦叠嶂,漫山遍野鲜花盛开,蜂飞蝶舞.

这是母亲做的最后一个梦,那年正是一个冬天.我们总以为这个梦是一个好兆头,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她的病已经惊动了所有亲戚.二妗子用命令式的口吻从县城捎回来话,让父亲立即组织农村的亲戚,用担架将母亲护送到县城,据说县城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了.

让我们全家人没想到的是,在父亲组织好担架,准备第二天出发的凌晨,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那个叫做林狐山的地方,已经与我们没有了任何关系,但是,母亲讲述一座山的遭遇,在我幼小心灵深处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县城啊,原来是一个让人最纠结的地方.在我应征入伍的那年冬天,镇子已经有了一条通往县城的土路.我站在解放牌卡车车厢里翻山越岭来到县城,县城已经灯火通明.第二天随着部队出发,看到街道两旁一排排的旧窑洞,才知道,县城除了街道长,有几条沥青路,整个建筑与小镇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再后来,我转业到西部边陲油城,每次探亲路过县城,就会想起二妗子的家.想起母亲生前对二舅和二妗子的感激之情.母亲说,二舅英俊潇洒,就在县领导班子岗位上顺风顺水的时候,突然翻山越岭回到乡下.母亲见到二舅最后一面的时候,二舅已经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每当母亲谈起二舅的去世,总是满含泪水.二舅去世后,母亲经常惦记着远在城里的二妗子,浓浓的亲情影响着我们.据说二妗子依旧住在鸦巷,由于山高路远,母亲想见到二妗子的愿望,最终还是没能实现.后来,在我探亲的时候,小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狭窄的镇子附近的山已经推平,街道开始宽敞起来,楼房在山坡竖立起来,昔日的窑洞被楼房所取代,交通已经有了一些改善.父亲带着我乘车到了县城.二妗子见到我的时候,流着泪说:“你的妈妈没福气.”我也确实相信母亲是没福气的人,如果母亲能看着我们兄弟姊妹长大成人,那我一定会陪着母亲故地重游……再后来我路过县城,听说二妗子已经去世,我再没有去过那个叫做鸦巷的地方.

去年,我们全家又回到县城,由于妻弟住在叫西门坪的小巷,所以我们家就有了在县城停留的理由.

住在妻弟家,那几天他带着我们转遍了县城大街小巷.子长县是民族英雄谢子长的故乡,县名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瓦窑堡作为县城,其知名度也非常高,城里的人称瓦窑堡为红都.红都在战争年代出过几位将军,是红军长征的落脚地和东征的出发点.红都为这里的文人带来了精神上的满足.红都的发展也是惊人的,到处楼房林立,昔日川道的农田,已经消失.随着城市的繁荣,许多乡下人蜂拥而至,各显神通,给城里增添了活力.妻弟在城里租了房,过着准城里人的生活.也许那几天他没有找到活,就带着我们穿过鸦巷山坡巷子.我已经不知道二妗子曾经住过那孔窑洞的具体的位置?沿着鸦巷水泥路面进入瓦窑堡繁华的街道,瞬间产生的点滴记忆消失在热闹的街市.走遍了县城主要街道,妻弟突然兴致勃勃地说,去龙虎山看风景去.

第一次听说县城还有一处风景区,山的名称也非常别致.带着好奇我们穿过几处小巷,沿着东边曲曲折折山路向山坡走去,一路打量着路边的风景.

我本以为自己爬山的水平较高,爬到半山腰,才知道习惯于城市宽敞马路散步的我,早已自废了登山的武功.在山坡每前进几步就觉得呼吸急促,心肺跳动加快,只好坐在弯弯曲曲的山路边休息.

在休息期间,我开始问及妻弟此山的来历,妻弟说,城里的居民一直将这座山称为“林狐山”.也许那个时候山上有树林,是狐狸出没的地方,后来为了开发旅游,就将这座山更名为龙虎山.山还是原来的山,只是山上绿化更加规范,旅游景点呈现多样化.听了妻弟的介绍,我突然想起母亲描述的林狐山与现实的龙虎山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林虎山是县城北面最高的一座山,山坡林木葱郁,草丛中各种小花争奇斗艳,山崖上方不时传来唢呐演奏声,其中我最熟悉的一首陕北信天游“兰花花”,那曲子委婉而明快,给这座山增添了热闹的气氛.

我们很快登上了东面一小块山地平台.平台崖畔周围插着红黄绿三角旗帜,据说这是一处庙,下个月将会迎接赶庙会看热闹的游客,庙会还要唱秦腔大戏.屈指一算,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回到西部油城.

我伫立于林狐山顶,伫立于母亲的梦境里,母亲已去世多年,不知道她在天国是否知道儿子已经登临她梦中的林狐山,而且,林狐山与龙虎山两个字的变化,那山那景已经展现了两个时代不同的风貌和完全不同的感受.也就是说,我已经决然没有母亲昔日的胆怯和彷徨,有的只是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有的是对未来生活的希望.我没有探究山坡那几座庙,住着何方神仙,只是觉得山坡上有这么一块平地,比乡下打麦场稍大点.围着那块平地转了一圈,看到东面有一条川道以及河流,山坡下方有一座亭子,亭子南面一列细长的列车冲出隧道迅速穿过县城,驶向远方……县城的发展也像一列快速飞奔的列车永远在前进;站在山上还可以望见像黑色飘带似的公路伸向山沟的四面八方;那山梁上的小路长满野草,赶牲灵的人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尘雾里,只有“走头头的骡子,三盏盏的灯”的歌声依然回荡在山谷中,经久不衰.

这就是我们陕北的山.当我们循着歌声,沿着山坡的土路由东向西穿过时,发现西面山坡才是龙虎山游历的正确路线.一条公路从山坡穿过,山坡有高大华丽的石雕牌楼门廊,汽车沿着公路驶向大山深处……我们沿着曲曲折折的公路走着,时而在树林中、在凉亭下、在游人的笑声中感受到这片黄土地的变化.

当我们走到另一处山坡,突然看到山顶上有一座将军亭,山坡下有一处巨大立体墙.墙壁上有、周恩来等老一辈革命家的浮雕,还有谢子长、刘志丹率领的陕北红军闹革命的生动场景.浮雕前摆放着一块巨大已翻开的石刻书,书的两页深深地刻印出“瓦窑堡会议”和“红军东征、西征那段澎湃的红色革命记忆符号.这符号,也成为瓦窑堡这座城市的一张名片.在我翻开陕西地图册的时候,知道了这里已经是整个陕北地区旅游景点之一.

登上山坡,这里最能代表红都荣誉的就是九位将军的塑像.那塑像里的事迹凝固在历史的碑文里.子长县又称为将军县,在革命战争年代,将军县受到刘子丹、谢子长等老一辈革命家的熏陶,据说,有7000人踊跃参军,2000多位先烈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子长是一块神奇的地方.仅一个县就出了九位将军,在我的记忆里,最熟悉的是谢子长.因为在母亲去世后,我们住在爷爷家.爷爷经常讲述有关谢子长的故事.

爷爷对县城比母亲更熟悉,那时候爷爷经常从乡下翻山越岭到县城会见谢子长,谢子长也会到乡下和爷爷一起讨论革命形势.据说爷爷的父亲(我们称为老爷)是一位有声望的农民.爷爷说,那年跌了年成,全乡颗粒无收,到处是讨饭逃难的饥民.有几个刁钻古怪的乡绅,私下串通,让老爷做了乡里收皇粮的老总,去当一回恶人.老爷是个老实人,他知道乡亲们苦衷,大灾之年,那有粮食交给衙门的理由.老爷宁做叫花子也不愿意替官府去鱼肉百姓.那时候,老爷一不去乡镇,二不去收粮,他的行为惹怒了县老爷,如狼似虎的县衙团丁翻山越岭来到乡下将老爷带到县城,打入死牢.家人为了赎回老爷,就把自家几十口人的田产典当出去,换回银两,交给县衙.那点银子根本填不饱县衙门的胃.就在老爷等待处死的那年,谢子长当了团总,把老爷从牢房救了出来.老爷自此知道陕北有一位替穷人办事的谢青天.不久,谢青天开始带领穷人闹起了革命.有一次谢青天路过重耳川,被敌人发现,紧追不舍.那天爷爷正在河边挑水,将谢青天带到安全地带.在谢青天的熏陶下走上了革命道路.

后来,红军撤离陕北,爷爷名字被列入南下干部名单,在战友的劝说(实际是命令)下,爷爷留在“重耳川乡镇”粮站工作.1958年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要在粮站精简一名干部.爷爷在胡宗南进攻延安的时候,乡镇干部在夜晚转移,由于人多路滑,突然从桥上摔了下去,腰部受伤,一只眼睛失明……领导说,老革命要带头响应号召,就这样把退职名额强加给了爷爷.不久爷爷回到农村.那时候,我们家镜框里有一张爷爷离职合影照,爷爷坐在前排中间,面容憔悴,一脸的迷茫.其实爷爷有许多感人的故事.爷爷回乡之后,带着伤残,四处奔走,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为谢将军守灵,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我在爷爷身边长大,爷爷一直希望我去当兵,成为革命军队里的一员,我圆了爷爷的梦.在我参军第二年爷爷去世.爷爷走了,他给我留下了一段刻骨铭心,厚重的红色记忆.

我转业到西部油城后,非常渴望将爷爷的一些故事用文字表述出来,后来几次委托瓦窑堡的亲戚,查一下爷爷个人档案,亲戚们说,没问题.可在我反复提及此事的几年里,得到一个非常遗憾的信息.亲戚说,爷爷的历史档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第二位将军是闫红彦将军,因为我上初中的时候,他的侄子是我们班俄语老师,当我走到西部油城,在一次偶然机会接触了一位知识分子,谈到这位将军的时候,令我非常吃惊,他曾经当过闫红彦的秘书,后来我们有了更多的话题,结下深厚的情谊.

我对其他几位将军并不熟悉,只能从碑文里略知他们的一些事迹.返回到将军亭,仰望群山,第一次感受到龙虎山是一座藏龙卧虎的地方.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开始翻过一座山凹,远处的山更高大,据说山顶是王母娘娘的宝阁瑶池,山崖上印刻着天上人间四个红色大字,有不少人登上山顶,不知道他们是观景还是去朝圣?

最高的一座山峰,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去攀登,休息片刻开始返回.我们从西面的小路绕山而行,山坡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几只山雀在山坡飞翔,一只彩色蝴蝶从身边飞过,一会落在路边的草丛中,不一会展翅向山坡飞去;山坡打碗碗花,张开粉红色喇叭,星星点点的小骨朵含苞待放.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盘旋路,一边走着,一边欣赏山坡美丽的景色.

当我抬头目光转向一处山崖的时候,突然看到山崖高处树林里有几座长满野草的小土丘.我突然想到坟,定睛仔细打量,在崖畔上方灌木丛中有一土丘前面竖着一块字迹模糊的破旧石碑.

我不知道母亲做梦的地方与这里有没有联系.但看到一处墓地,顿时在内心有了一种莫名其妙想逃离感觉.

就在我想快速离开的时候,前面弯曲的小路上有一圈细小的旋风飘起,时而舞动着修长的身姿在原地旋转起舞,时而沿着路边,向前旋转着.转着,转着,将我们带向一片开阔地带,然后,突然消失……

我似乎感觉到那股旋风不是母亲描述的那么可怕,相反那优美轻盈的舞姿,有一种旋转舞飘逸的美感.

吾心定,百病不欺,我也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我站在开阔的平台上,突然想起母亲讲述的童话故事:“当一个孩子在夜晚回家时迷了路,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母亲在前方举着一盏煤油灯站在寒冷的路边,那灯光,让小男孩看清了回家的路……”

难道在我面前出现的旋风就是母亲讲述的那盏灯的影子吗?

重推理由:

杨涵茗的散文,可以归于见证文学一类.他的叙写之中有对往事的追忆,也有对实的观照,重在挖掘文化内涵,令人回味.

(责任编辑 王克楠)

本文结束语:这篇文章为关于对不知道怎么写大山深处和记忆论文范文课题研究的大学硕士、大山深处的记忆本科毕业论文大山深处的记忆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文献综述及职称论文的作为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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