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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两个女少校论文写作 时间:2024-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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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蔷薇,1979年生于江苏江都,毕业于南京政治学院,获新闻学硕士学位,曾任空军某部队、后勤部新闻干事,现供职于南京某机关,主任科员.曾有通讯纪实、报告文学以及散文等数十万字见诸报刊,近来业余专注小说和剧本创作,结业于罗伯特·麦基电影编剧讲习班.有小说作品《愿被你抛弃》《来自父亲的》,参与编剧军旅剧《起飞线》,原创剧本《女中尉的沙漠爱情》等.

【情敌,自招而来】

目标就在那儿,两点钟方向,实际距离大约一米.鼻尖不时快乐地皱成一个俏丽的V字,圆圆的苹果肌上飘着两朵绯云.一分钟前,装备部乔部长的公子乔杉开门进来,见到她明显一愣,显然,谈笑风生的她看上去十分明艳动人.事实上,她跟我不断谈论的,不过是她办公室那个既又难看的老女人,那个女大校我也很讨厌,去食堂吃饭都要换上一身白裙子,心地仁慈的男军官们恭维她像白天鹅,她信以为真,吃吃地笑,哈哈,脸上东一颗西一颗的粉刺笑成一串荆棘.看她以口掩鼻、笑靥如花的样子,我有点怀疑她说这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脸上很光滑,像热牛奶上飘着的玫瑰花.不像我,脸上有一丛丛暗黄的雀斑,我承认这个,这没什么.怎么说我要比她大那么几岁,没看见我少校衔都已经两年了,她肩上一杠三星的上尉衔还半新不旧?再说宽厚待人是我一贯以来的定位,我母校的一位老将军曾有言在先:我们军校出去的女孩子都无一例外缺少风情!我承认,我读书、做事都忒认真,在军校做优等生不算,还在这偌大的机关36个女干部里最快升到少校!总之我不介意帮助另一个女人.况且我对她原本也没什么恶感,甚至包括现在,她是大院里难得的清纯女人,没听说有什么背景,文笔娟秀,一篇篇文章码得挺认真.我也就是看在她跟我一样是优等生,不是像她办公室老女人那样,靠一点挤出来的姿色和老爹的官衔混日子,才有了今天这骑虎难下的狼狈.老实说,我现在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最好流回青春期,不上什么鸟军校,只要我能比现在多些风情!不过也用不着倒那么久,就倒到一个月之前,她来找我要他的电话号码,我直接摆摆手,说这不方便,我们不便泄露就行.不过话来回说没什么意思,谁又长了前后眼?可当时我确实也该想到的,怎么说她也长成这样子,还有她的名字:曾柔.这算什么名字,的暗示勾引.男人经不起暗示勾引,他是男人,当然他也经不起,亚里斯多德三段论,我怎么能忘了?我不该忘的!手机就放在桌上,我的眼皮底下,锁着全机关大楼最复杂最安全的,这是他特地交代的,防我老公不用说,还防同事、战友、领导、上级.不能让任何第三人知晓,我们的关系!嗯,什么关系?男女关系?情人关系?当然不是!你是我爱人,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所以这也不能全怪我,他让我信任,还让我自信,可这结果又怎么解释呢?让人难以置信的地狱周,手机充钱了,重新启动了,没掉在饭店,没掉进马桶,开会时调成静音,睡着了压在枕下,可说好的每天一条短信呢,说好的睡前晚安呢,说好的每天行程汇报呢?可他还另有交代,不能主动发信,不能主动打电话,更不能制造巧合见面.事到如今,我再笨、再没有风情,也不能不联想到,正是一周前,我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了另一个女人!而此刻,这个女人正在我一米开外的椅子上絮叨她办公室那个老女人,我只能低下头划拉眼皮子底下的手机.各种高智商游戏,她是高级女文青,自然看不懂,所以就要走.出乎意料地,我开口亲热地挽留.窗外阳光如椽,训练场上的杂草像一蓬蓬急于射出的乱箭.自她说出真相那一刻开始,乱箭就一簇簇射进我心里,再也无法拔出.谢天谢地,还算有点眼色的乔杉乔公子找我签个字,拿着承办件出去了.我呼出一口气,整个房间随乔杉的脚步在拉长,他的背影凸成了一根勺子背.

赶紧问她事情的实质性进展.

——怎么样,事情办成了?

——办成了.

——你们?你跟他?

——他说,他爱我.

【试着了解世界级难题】

我也觉得咖啡馆闲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在下班铃响之前,我已不得已带她去了一回会议室里间小仓库.乔杉找黄处长办完文件已归,我也顾不得走廊迎面而来老黄狐疑的目光.这老男人也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可他怎么能跟他相比?就像她刚说的,他位高权重、风度翩翩,是女孩子们一见倾心的典型对象.小仓库灯光昏暗,灰尘习习,我不得不借故揉眼睛,防止眼泪决堤.这没装空调的小仓库楼上,就是他阔大凉爽的办公室,上次的上次,具体是哪次我已记不清,老黄从下面部队抽调过一个气韵袅娜的文化干事搞八一晚会,散会后我们四人吃饭喝酒,就在他办公室套间的里间.他当时怎么暗示那个女孩子来着,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他,总之类似的话,后来她来了吗?无从知晓.可现在也许可以有定论,因为那女干事的漂亮远在眼前的她之上.可也不一定,她是文青范儿,她在炎热的小仓库里掏出一把绣花的绸扇,蜜稠稠地扇着,上面的字画染起一阵香风,署名曾柔,真要命,处处都是她的香艳风!我装模作样找去年八一文艺会演的光盘,翻到当时他与我们科室的一张合影.她微眯起眼睛,歪过头来找他的头像.有那么一瞬间,她胸口离我不足两厘米,我真想一拳将她打倒,将那丛粉色心脏取出,主要是与他的影像重叠的那部分,要彻底摘除!他是我的,是我先看到他,他是先和我订下白首之盟,虽然这只是口头之约,而且他已带头不再遵守.上午的下班铃声响了,我这次真的忽地伸出手,在她流光溢彩的眼影前陡然一晃,然后打开仓库门,说要带她去咖啡馆.她正兴奋,自然点头答应.这是不得已的选择,我现在不能离开她,我要弄清所有的来龙去脉、细节、真相,虽然这是个世界级难题,没人能真正弄清楚,你别想彻底弄清楚任何一件事,尤其是男女之事.这样的话是谁说过?是他!他为何这么说,我现在总算幡然醒悟.

【咖啡真能让人神志清醒】

一只红得发蓝的苹果、一串泛着紫光的葡萄,廉价的装饰画模仿高更,路边咖啡馆的墙壁,你不能指望更多.毕竟,除了他,我们都是生活里的平凡小人物.我们坐在靠窗的沙发里,她对着墙壁目不转睛,我在浏览桌上的菜单.我们面前的桌布是乳白色,两三颗胭脂粒般的咖啡渍,不约而同仪态万方地围着一个烟洞,我揣度大小刚好能穿过一个指腹,一只修长的中指指腹.进来时,外面的阳光厚厚的,咖啡馆像氛围寡淡的坟场.直到我停好车,她跟着我小心翼翼地走进,男人们才终于纷纷抬起黑乎乎的头颅,向她行注目礼——人头攒动,我不得不这样想.她的美貌惊起的动静,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写作文.高知父母都曾劝阻:你不可以总用同一个词,换一个!可我固执己见,黑乎乎的头颅一片,就该用人头攒动,没有别的.父母的宠爱、经年的顺境造就了我的固执,而我的固执害了我,还有我的父母,我的儿子,甚至丈夫.

我突然看见在家里的丈夫.

他从浴室走出,透过浴室门缝,儿子光着身子,浑身涂满泡沫.他手忙脚乱找浴巾,浴巾就挂在墙上.他取下浴巾,一只手又伸向旁边我的金色COACH.包里什么要紧的都没有,可是天哪,等等,他掏出一只,是两只,避孕套.

确实,我为何坐在这里,我该回家去,趁这金色的COACH包还在手边,将里面两只一周没派上用场的该死的避孕套远远地扔掉.好运气用光了,两边都是,上苍待我不薄.一个偷情的女人.此刻、现在,还让我看见回归健康正直生活的紧急通道,我不该再深陷这淤泥般的等待.没人能受得了这样的等待,事实上,这已不是等待,而是最后的煎熬.我输了,就差将混乱的底牌往桌上一撒,然后离开,是故作潇洒,还是悲痛欲绝,恐怕已没人在意.可是慢着,我静默了一周的手机突然发亮,就像荒谷里飘荡的鬼火,终于烧到了急需照亮的坟前.刚刚在车里,趁她眼望窗外,我消解了铃声,虽然他在我的手机里已彻底更名改姓.可我担心万一他来电会泄露声线,虽然这万一真的只是万一.是10086.她朝我抿嘴而笑.

她试图也探听我的秘密.

——你也有情况?

——现在没有了!

——什么情况?

——不能有,我是说不该有!别介意,我只是说我自己.

鬼火熄灭.

一如我所愿,她毫无提防地说出了所有,他如何伸出颀长又甜软的舌头将她吻住——在一家由我为他挑出的K歌厅.我曾为他要求的甜美又稳妥的私密性,一家家K歌厅细细考察,唯有那家,门上那块雕花的毛玻璃只能看见包厢里一团模糊的人影.还有一家难得一见的高级饭店包间,他们携手坐在优美的丁香湖畔,临窗能见一泓盈盈春水.那是一年前的寒冬,我发着高烧为他挑出的生日PARTY场地.好吧,你若问我真实感受,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子宫之痛.见过赌徒吗?我说的最亡命的那种.最亡命的只能是女人,倾其所有,在所不惜之外,还赔上自己的心脏、肺、肝、血、卵巢甚至子宫,我为何要在金色COACH里常备避孕套?我在责备我自己,我为空旷无当的子宫暗哭.事情就是这样,爱恋会很快消逝,悲哀的是你竟还爱着,我是说,爱的消逝的速度滞后于男人性趣的转移,你知道,最终都会转移.最后你就只剩下子宫,那是他曾经常来的地方,可恨你还看不到,除非你孤注一掷,留下属于他的活的纪念物,可你有吗?我们都没有!这样的勇气需要天赐.我不得不说,她真是个愚蠢的聪明姑娘,我几乎什么都不用交代,就让她误解我正深陷一出无望的婚外恋的尾声,而对方不过大院之外的一个普通人.这的确值得同情,我是说,当你看到一双善良的黑眼睛为你的痛楚低垂欲泣,而你,只能假装窘迫地盯着玻璃茶壶里的花茶起沫飞舞.你的痛楚与她血脉相连唇齿相依,却不得不另起炉灶、披起虚假的另一件名字外衣.可无论如何,到我们离开咖啡馆时,她已打定主意要跟他分手.她打开窗.无疑,她是对的,我们都需要新鲜空气.男人们还在抽烟,可我很快感到我的轻松感与烟圈一起,氤氲而散.我还能说什么,除了告诉她:相信我,你们不可能有未来,看看我,跟他快满三年,也不过如此.我是你的未来,我是你未来的明证,可我怎么说出口,我没法说.且不论他和我有约定在先.

咖啡喝完了,咖啡果真能让人神志清醒.对不起,曾柔.我只能对着她的背影道歉.可惜,她不可能听见.

【做什么事都要用战术】

我得承认,我感觉好多了.我大概已经说过,我是军校优等生,但我想我说得不够,我不喜自吹自擂,但与我同校过的战友都知道,我常低眉顺眼、勉为其难在主席台与院长、政委一起做报告.我的高知父母以我为荣,因为我的高考成绩可以上任何一所一流院校.去年的某一天,我才不得不向他承认,我的训练成绩和专业课样样拔尖,英语四六级考分在95分以上,运动会十项全能,连续两年在全校开个人摄影展.可最让我难以启齿的,是我的专业——高射炮设计工程.理解这匪夷所思的心态其实也很容易,能让一个女人隐匿曾经的辉煌,而且曾是自己的苦心经营,唯有一样,那就是爱情.我早已看出,他是个身处高位的资深老文青,对于一对男女文青的相遇,我相信不光是我,连老天都回天乏力,当然,我说的是相遇.只是相遇.可接下来呢,我们都知道,只有相遇是远远不够的,绝大多数情况下,用我们的军事术语说,相处让相遇陷入埋伏.要突出重围,你得用战术,事实上,做任何事都得用战术.这也是他说的.我们得承认事实,内秀让他儒雅,善于用脑才让他卓尔不群.我相信,正是这最重要的特质让他通向了我,我们都善于心算,且条理清晰、逻辑分明.不像女文青,容易动情,也会轻易忘情.从概率上看,与他有更多重叠阴影的是我,而不是她.这一点明眼人不言自明.他自然是明眼人,我说的是大多数时候,不包括他被她吸引.不过很可惜他没有千里眼.刚刚送完曾柔,我在地下停车场的方向盘上哭,最后,我冷静下来,注意到他的奥迪第三天不在车位.他肯定是出差了,只能在午觉醒来与众星捧月的间隙看短信.我擦干眼泪,迅速将我了解到的细节择之二三,细细写明,其生动详尽,除了亲眼所见之外,就只剩一种可能——有人亲身讲述.我这次瞄准的准心,是女人于他如浮云,云卷云舒,欢欣自如.你得先确保自己脚踩坚实大地.他会强调安全,没有安全就没有一切,因此决不能让第三人洞悉,任何情况、任何情境!牢记!切记!老实说,第一次强调让我默然,实力悬殊,我不信别的女人会有任何办法.而第N次,则胆小得引人发笑,你以为这纯粹是一个老年人的狭隘、自私与矫情.女文青曾柔,她的思绪只能到这儿,剩下的,只有讥笑、嘲讽,可能还有怜悯,当然是埋在心底.没有人会吃掉葡萄的籽、青梅的核,或是苹果里的虫.可我能.因为只有我了解,不仅是了解,还有原谅、接受,作为一个老年人,他的自私、狭隘和贪婪,我爱他,比任何人.

短信发出去的第七十四分钟五十九秒,手机亮,我聆听自己心脏浮动的声音.是曾柔.

——我失恋了,你是对的.

手机无声落下,我掩面而笑.

【莫名其妙地出错】

没有女人会愿意面对另一个女人的眼泪,哪怕对方是你的情敌,哪怕你是个女少校.这家火锅店是她选的,结果热气腾腾、气氛很糟.嗡嗡的人声,像苍蝇在轰鸣.瞪着眼的肉圆鱼圆,统统被盛在冷冷的小圆玻璃器皿.我一夜未睡,感冒在喉咙口按捺不住.我来,纯粹出于道义,我说过,我是个宽厚待人的女人!我看见她了,穿着摇摇摆摆的连衣裙,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天鹅.她安静地哭过了,看出这一点,我心有余戚.我替她拉椅子,调芝麻酱,又夹去一块羽衣甘蓝,可她还是一味地抽纸巾,止不住泫然欲涕.我的筷子停在空中,思忖着如何继续.事情是这样的,等她的半小时前,他终于抽空回了条信息,自然,他此刻的情绪不适宜打电话.我巧妙地出卖了她,在他此刻的推断里,她先是为了晋升少校蓄意勾引,成功后又大肆宣扬,多么虚荣愚蠢的女人!他现在只能这样以为,此外,怀疑是政敌指使也未可知.我低下头,吃我的萝卜白菜,好抵御额头阵阵冷汗,他们说萝卜白菜保平安,我感冒很厉害.我还在心里盘算,再坐五分钟,等我吃完这盘娃娃菜,我就离开!我要回我的办公室.任何与他有关的文件、资料、照片、账目,我都加了不同的,而记录不同的文件,还加了一个.令我头痛的是,就在昨天,我丢了最后一个.只要找回这个,我就能找到这半年来的恋爱日记,找出令他不快的场景,归纳他最近的喜好走向,掌握他心情起落的规律,进而重新激发他的蜜意与柔情.当然,只给予我,没有她.她正努力吞下一个鱼圆,两眼汪汪.

——你的他,回信了吗?

——回了,谢谢你.

——能给我看看吗?

在我们漫长又不乏无聊的一生中,我们常常会莫名其妙做错一些事.比如幼年时小男孩跟你要一块牛轧糖,明明是最后的珍藏,却稀里糊涂交出去,小男孩一出门,你就窘着母亲想要回.再比如明明不爱某个人,可因为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却与之谈了一场不长不短的恋爱,更有甚者,甚至结了婚.我是说,在我们做出各种堂皇明确的选择的背后,总有一些看似偶然其实更加本质的因子,在整体的混乱之中缓缓地规律游动.比方礼貌,再比方面子,甚至,是潜伏在层层冷酷之下的良知.可不管怎么说,错误的结果就是让你后悔,而后悔的结果,唯有懊恼.我一直懊恼那一瞬间我没有拒绝,我一张口,不知道拒绝的词语都跑向了何处,也许在爱情面前,我习惯了顺从,也许是她梨花带雨的泪容让我心动——我从中照见了我自己.总之,这不是一个心如磐石的女少校所为,更不符合他曾对我要求的“妾意坚如铁,郎心韧如丝”.从更远的未来看,他确实做到了韧如丝,可后来的后来,要过很多年,我才感受到,这样绵长的丝,虽然坚韧,却早已溃烂陈腐,毫无美感可言.

——好吧!

就是这个回答,让她将我送上了随后而来的断头台.

【我竟然睡着了】

感冒抑制了思考的持久.我感到呼出的气流受阻,很快弹回到鼻子跟前.我不得不转道而行.如刚刚经历了第三次宇宙大洪荒,家里一片空旷,只剩下床,成为最后一片诺亚方舟.我模糊地想着今晚是周五,是和丈夫每周一歌的日子,便缓缓躺下去.在一个日光稀薄的盛夏下午,我睡着了.梦境为阳光所迫,无数岩石在山崖之顶,尖利的痛楚,一层压着另一层,另一层又压着更多的层,可终究并没有倒.我被梦中一片浑浊的记忆惊扰,先是若干年前新训教官的呵斥,正课时间不允许碰床,顶多可以坐会儿小马扎休息!我是病号,我默默抵抗.一个人要担负起自己行为的责任,却是他的声音,他在谴责我,毫无疑问,稍有不如意,他便如此,他常常如此.然后是她的哭声,喑哑却依然清晰的哭声,可又有什么用?就算白天鹅从此死去,黑云雀还是无力飞翔,还是他对,每个人都要担负该担负的,当然包括:跌落之痛.一如既往,我决定排除万难寻求与他对话的机会,要求重新突破性起飞.可与往常不同,他没来得及摁断电话,因为他原本就处于通话之中.不仅是他的,还有她的.我发疯般不停拨打她的电话.我照见自己的面容,在梳妆台的镜前.我的梳妆台非常特别,要站着才能够着,一面藏在折叠抽屉里的镜子,只有“啪”一声合上,才会放出一团鸿影.我看着自己的脸被关进一个三角形盒子.终于,她的声音从盒子里传来,后面还跟着她的哭声,然而,并没有喑哑,而是柔情荡漾.今夜阳光明媚,她开始转述,是他刚刚的情话.为何不能原谅?按照他的逻辑,这又不是谈对象,需要一对一吗?没必要!厚颜无耻,是的,我说的当然是他.可那又怎样?即便是感情,也只限于两人之间.他与我,不必向外界任何人交代,当然,也包括你与他.就像我们说过的数学,不是一对一的函数,是映射,是一对多.天色真的晚了,我来不及地挂了电话,我很困,那根脆弱的电话线,里面一定藏着某个嗜睡如命的妖魔.我没来得及告别,和她.这成为我两小时之后的憾事.

他的责问电话是凌晨打来的,为此,我特意又睡了一觉.灯火阑珊的街上,云彩只是头顶的幻想.如果你早已知道,你千辛万苦等来的恋人要说的是什么.既然你已破坏了规则.我早就跟你说过,没有安全,就没有了一切.我用空着的那根手指戳向眼前的迷雾,试图让视野变得清晰,可事实上我是女少校,从十六岁开始,我从未近视过.况且空气清冷得出奇,我能看见一千公里以外他的家.他身着睡袍,用斩钉截铁的下划式手势,配合浓重的鼻音,愤怒地宰杀我,一下又一下.

一直撑到*三点,我才真正倒下.我死了之后,决定成全他们,成全她和他,直到他不再需要这种成全.我愿在原地等待.信息发出之后,只有哭泣,哭声是唯一属于我的回音.

——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他,请告诉我,谢谢!

——好.

她答应了我,可她食了言.

【尾声】

在读书班上再遇曾柔时,她还是个女少校,我当时的吃惊是不言而喻的,可普通人肯定看不出来,更不用说是她.她不过是个高级些的女文青.那一瞬间,她外露的双臂展现出的快活的热情,说实在的,我不知她有什么可快活的,至今都只是个女少校.但我仍有一点感动.这五年来,和她一样,我时常会想起她.惦记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次陷入新的恋情.她曾给过我三次电话,两封问候短信,甚至一回加微信的邀请.都被我拒绝,非我不愿,更非我无情.而是女人要活到我这个年纪才能明白,男人能够接受的感情,要经过女人怎样的扭曲、拼接与变形.她是不会明白这个的,当然,他从没告诉过我,我那次撤退之后他们后来的交往.但我能够想象,心无点尘、一片冰心的结局,不是他污染了她,就是她弃他而去.今日看来,后者居多,不然以她的高傲,不可能主动迎上前来.虽然调走时我并未与之谋面,甚至发一声通告.可整个大院都会有隐隐沸腾的传说.他们交往三个月后,相近之心渐渐冷却,他在偶尔给我的问候短信中会屡屡署错名(将我的名字叫成她的).我在发作一次之后,索性选择了沉默,对于有头脑的女人而言,在面对男人的众多时刻,视而不见是最好的选择.他们自然是渐渐分开了.按照他先前的应允,我举家搬迁追随着他.我丈夫的脸色一度很不好看,可看在儿子和父母的面上,还是兴高采烈地跟了来.我升了一级,不,如今已连升两级,我是大校了,虽然是文职,但还落下了千金难买的京城户口,还有我儿子,他为之安置了一个一流小学.我那高知的父母对我的情感世界早有觉察,可他们什么也说不出,他们的道行远低于他.毫无疑问,我的世俗生活凯歌向前,而且我的夙愿也将会顺利实现,他将老去,而衰老会让他变得仁慈,那些和我一起排队、甚至排在我前面的女人,在他的权力伴着衰老渐次走向没落的进程中,将渐次散去,直至最后,最后的最后,那个陪伴在他一侧,扶着他在夕阳与晚风中踽踽而行的女人,一定是我.念及于此,我都会深深陶醉,陶醉于自己的梦境.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准确地说,是这样的毅力与忍耐,唯有如此,你才能击败对手.毫无疑问,我是真正的女少校.

读书班解散的那个下午,曾柔在人缝中再次瞧见了我.荆棘般林立的人群之中,她在大理石铺就的一条条横线之间穿梭而行,我凝立不动,看着她拖着尾巴般的时间之轴,一路寻觅而来.可是都过去了,两个女人的情愫、失望与伤痛.我准备转身,手机又响,是她打来的,我情知这是最后一次.还是当即掐断了.脑子里只剩下他最后的警告——

女人得管住自己,尤其是女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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