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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阅读论文参考文献范文 与作为第三者的阅读相关本科论文范文

主题:阅读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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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曼德尔斯塔姆十余年.记得是从台版《时代的喧嚣》开始的.他不是孤独的,他属于阿克梅派——孤独派.我的阅读便也不是孤独的,总是结合了对阿赫玛托娃、茨维塔耶娃、帕斯捷尔纳克乃至布罗茨基的阅读.

曼德尔斯塔姆是阿克梅派这个异类中的异类.迄今为止,他是我最爱的一个诗人和作家,也是影响我(灵魂和审美)最深的作家.他敢于跟斯大林叫板,等于是说,他敢于跟魔王叫板.他爱惜自己的生命,但并不怕死.他单纯得、真实得像西伯利亚的一棵耐寒的白桦树.他跟斯大林叫板,不是针对政治,而是针对审美,单纯出自于厌恶.

早在第一本书,即《曼德尔斯塔姆夫人回忆录》出版之前,我就产生过为诗人写一出剧本的冲动,名字都取好了,叫《被黑色担架抬走的昨天的太阳》.这黑色的担架不是营救,更不是救赎,这些抬担架的人是屠杀者.是一个时代、一种主义,以及人性的沉渣泛起、人性之恶的世纪性失控.

我的剧本是想写一些细节.诗人肉体与灵魂的细节,包括在绞肉机里的疼痛,包括诗歌写作中灵感的清澈与高贵,包括在茨维塔耶娃面前的慌乱与跟阿赫玛托娃在一起的温暖与自在.我想写一些形象,一些瞬间,真实地呈现诗人的生活场景和灵魂悸动.一颗活的太阳被乌黑的担架抬走,这悲剧有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担架是铸铁锻造的,太阳奄奄一息,余温已达不到溶化钢铁的温度.这颗内敛的肉体的太阳,时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起码的能量补给,不写诗时灵魂如游丝,无法抵抗整个时代暴涨的污水.我下细看过诗人的相片,差不多是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这个阶段提前变老的,特别是一九三四年第一次被捕后.很明显,都知道是什么在煎熬他的肉体,什么又在磨蚀他的灵魂……我构思中的剧本的结尾:黑色担架换成了白色担架,诗人远离了列宁格勒(这个有罪的命名)和莫斯科,远离了俄罗斯广袤的土地,甚至远离了俄罗斯的现实与传统,走到了太平洋西岸,他的下沉有一棵大树衬托.大树的枝叶像一个怀抱、一双手,托住他,最后便是白色担架,抬着染上太平洋蓝色的他.不是升天,而是降落在了地平线下.这里我要写的是诗人的遗孀——遗孀这个词,本身自带了一种苦难,以及一种苦难过后的安抚.我更愿意称她为诗人的未亡人.诗人被黑色担架抬走,她幸存了下来,先是保存他、守住他,破冰之后,又进入他(他的遗产,他的时代,他的记忆,他的创作的可能性).几年前,我保存过她年轻时的一张照片,是我喜欢的脸型和气质,我甚至有一种隐秘的不好示人的想法:拿她做我莫须有的情人.她的眼唇、嘴唇都很好看,下颌圆润而富有轮廓.她老年后的样貌有点男性化,眼神有些桀骜不驯.这是她应该有的样子,一个人记忆一个爱人、一个时代、一拨诗人,一个人抵抗渐融的寒冬且随时遭遇倒春寒,不男性化撑得住吗?男性化也是艺术气质,因为她大器晚成,绝境成就她写出了两本砖头厚的大书.

我为什么爱她,或者说为什么追随她?因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跟曼德尔斯塔姆相好之后,没有见异思迁,不管曼德尔斯塔姆遇到什么麻烦、个人生活出了什么状况,她从内里、从价值观与审美都跟诗人保持一致,这些价值观与审美就像根从内里把两个人相连.婚姻也是这样,灌满爱情,从肉体到内心将两个人融合.

有时,我会觉得他俩是超现实的——在一个特殊时代超现实.因为这一点,我又觉得他俩在一起是种天意.不单纯是人为的,是天意便会无条件顺从,且毫不勉强.我不知道厄运与苦难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占多大份额,是不是逆境成就爱情?假如没有革命、没有布尔什维克和斯大林,一直生活在和平时代,他们的关系还会这样吗?

一九一九年五月——娜杰日达的记忆,她和曼德斯塔姆在基辅“废物”咖啡馆相遇,之后便走到了一起.从一九一九年到一九三八年,她有十九年是诗人的妻子,有四十二年是诗人的未亡人.我无法复述他们的爱情——在一起的相依为命的吸引,分别后彼此的担心与思念.那些仍可称之为人类爱情或超出爱情的感情经历,欢愉之后的艰辛与磨难,生命在特殊断层的见证,都被娜杰日达如数家珍,而我现在要去回想,只是一片黑暗,就像我自己经历过的那些情感.这样的黑暗也许是稀释的、原油般富有质感的,也许就是一些高密度的干燥的光线,但我又觉得是一堆钨矿,甚至是比钨矿更值钱的记忆的黑钻.大动荡背景下的爱情,两个人是附着在一起的,粘合剂是艺术趣味.惊恐之后的颓废和绝望,求生的本能,为两个人提供了没有房间的旷野.诗歌是房间或者旷野的维度,它保证了感情的纯真.

这是怎样的一对人儿?从世俗的观点看,就叫“不懂事”.不只拿诗歌当饭吃,更是拿诗歌当生命.是十九世纪俄罗斯流传下来的风气,也是几代人的价值认同.城外在打仗,屋外在革命,窗外在杀人,曼德尔斯塔姆在“流浪狗”朗诵诗,而这诗正悄悄起着变化,它描写到窗外的景象,开始质疑,修辞上也有了变化.娜杰日达跟随他、照顾他,就像十九世纪作家的妻子,更多从精神上抚慰他,共同承担每分每秒的苦难——我最羡慕曼德尔斯塔姆的就是这点,他遇到了娜杰日达,从遇到的第一天起,她就成了他的生活与精神支柱.她接受了他、爱他,便接受了与他相关的一切,默默地接受、承受,而从未想过去驯服他、改变他.她明白他的梦想,认定他的梦想也是自己的梦想,于是一起走、一起承受、一起赴死.她知道他内心的高贵、孤傲与诗歌的不俗,一开始她爱他爱的就是这些,而非声名、财富和享乐,得不到这些,丝毫不影响她的爱.从第一次相遇,她盯的就是远方的兔子,其他任何光怪陆离的东西都改变不了她的视线.

我恋爱和婚姻观里的世俗性还重,读回忆录心头不时为娜杰日达暗生惋惜之情.多好的女子,偏偏嫁给一个不识时务的诗人,嫁了十九年受了十九年的苦,诗人死了,还要做他的遗孀.我不敢说娜杰日达从未这么想,她毕竟不是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她们也吵嘴、斗气,他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移情别恋,伤害她的感情,她最大限度地承受着、原谅他,当他是个调皮的孩童.特别是和奥尔迦·瓦克谢里发生的恋情,几乎毁了他们的婚姻.

曼德尔斯塔姆是听从内心召唤的诗人,偶尔也听从肾上腺素召唤,他好像无所顾忌,并不在意娜杰日迦的感受,几乎过了一段“三人世界”的日子.而奥尔迦真是一把火,绝对的自我中心主义者,明目张胆地和娜杰日达干,一度吸引力远远超过娜杰日达.娜杰日达不是圣母,亦不是上帝派来伺候诗人的——不管这位诗人多苦难、多伟大,她差点接受一位追求者的爱,以报复诗人的出轨.然而,命中注定她逃脱不了他,当他从外面回来撞见收拾好东西准备投奔追求者的娜杰日达时,他在闪念之间放弃了奥尔迦,选择了自己的妻子.到晚年,娜杰日达还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一瞬间曼德斯塔姆选择了她,而非比她优秀的奥尔迦?她说她只有一双手,而奥尔迦拥有一切……她后来找到了答案:曼德尔斯塔姆是一个建设者,他建设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自我,而她——娜杰日达,从未妨碍过他建设自我、干涉他做他自己.言外之意,奥尔迦做不到.

作为曼德尔斯塔姆的同行,我不想为他开脱,但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或许比娜杰日达看得清楚一点.他就是随心随性,就是玩性大,听从内心,爱美,喜欢某种气息,包括喜欢听一些好话——远离日常而更接近心灵,到了最后,他还得回归,他离不开熟悉的、安全的母性的环境.在这一点上,作为诗人的妻子需要多一点包容、宽容与谅解.这种宽容与谅解看似一种牺牲,其实是一种收获,它超出了一对一简单的婚恋关系,多了文化学的意义.我们可以设想,假如那一天曼德斯塔姆回来晚了,没能撞见她,或者说撞见了没有选择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或许她——娜杰日达,就此失去了曼德尔斯塔姆,像帕斯捷尔纳克的前妻那样,曼德尔斯塔姆也便不再属于她.

在这位伟大的散文作家跟诗人之间,谁延续了谁的生命,我想很难有答案的.或许是他滋养了她,而早先则是她孕育了他,两个相爱的文学家的伟大错开了三十年,光照却在我的眼帘交汇.

有时候我会这样想,我是涉足曼德尔斯塔姆和娜杰日达之间的第三者.就像奥尔迦.

奥尔迦是他俩真正的第三者,差颗米拆散了他们的婚姻.她是身体的第三者,当然也可能有稀少的灵魂,或者说是美.我是两个都爱,像他们婚姻中空缺的孩子,对曼德尔斯塔姆是才华与勇气的爱慕,对娜杰日达则有一点点天生的母性的暧昧.奥尔迦不是狐狸精,而是一个性格洒脱的舞蹈家——娜杰日达不肯承认,美丽又敢爱敢恨,在我的理解中有种“哥们儿”性格.但曼德尔斯塔姆不拿她当哥们儿,他抵抗不了她身上女性的东西.我想,有狐狸精的成分,有尤物的成分,更有艺术的成分——艺术的成分夸大了尤物的成分.奥尔迦大大咧咧,又别有用心,她天天往曼德尔斯塔姆家里跑,先是吻女主人,之后便从女主人的鼻子底下把男主人牵走.她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直接要端娜杰日达的甑子,当着女主人的面和男主人打情骂俏或者大吵大闹,甚至哭鼻子,有时还数落男主人优柔寡断、胆小怯懦,逼男主人做决定.那段时间,曼德尔斯塔姆完全被奥尔迦迷住了、出轨了,他背叛了女主人.

这也是曼德尔斯塔姆,娜杰日达真实的诗人伴侣.他在这桩婚外恋上表现出的勇敢与执著,预示了他将来毫不妥协的艺术精神,也预示了他的毁灭.奥尔迦用舞蹈家火一般的风流把曼德尔斯塔姆俘虏了,也把一个好端端的家搅乱了.曼德尔斯塔姆不是受害者和无辜者,他是同谋.他给奥尔迦写诗.这个第三者给予娜杰日达的伤害不是要夺走她的丈夫,也不是要占有她丈夫的身体和感情,而是两个热恋中的人对她的忽略.作为妻子,她是存在的,但他们搞到一起,对她视而不见,她找不到存在感了.

我爱曼德尔斯塔姆,对娜杰日达是安全的,我的爱与她的某些爱同质——赞许一个人,努力去做这个人.我爱娜杰日达,对曼德尔斯塔姆同样是安全的,虽然多了爱一个女人的感觉,多了对一个女人容貌的关照,但这爱依然是一种赞同,一种对人类感情、才华与良心的仰慕.唯一隐秘的便是一点点渴求、一点点不甘——为什么我就遇不到?

奥尔迦最终离开了男主人,男主人最终选择了女主人,第三者就像一个梦,从轰轰烈烈的现实退场到了几句诗行,以化石的温暖成为了永恒.几十年之后,第三者和出轨者都不在了,只剩下女主人.她不曾嫉恨过谁,便也不存在宽恕和谅解,除了怜惜,她只有一丝儿的疑问——他为什么选择了她而非奥尔迦?她找到了答案,或者说她构想了一个答案.

曼德尔斯塔姆的获罪之诗叫《无题》.台版《时代的喧嚣》所选系刘文飞译.可以说,是这首导致了他的毁灭.

我们活着,觉不出脚下的国家,

十步之外便听不见我们的话音,

而在那个吞吞吐吐者所用的地方,

人们提到了克里姆林宫的山民.

他粗壮的手指,像蛆虫一样肥,

他的话确信无疑,像秤砣一般,

蟑螂般的大眼睛含着笑,

他的那副长筒靴闪着亮光.

全诗三十二行,以上是诗的前八行.这首诗写于一九三二年五月七日到九日.娜杰日达的两大本回忆录一千多页,没有探寻或者回答读者曼德尔斯塔姆为什么写这首诗,是什么灵感激发了他创作.没有回答,但我依稀读出了答案,是他身上的传统——俄罗斯传统、十九世纪的传统,给予了他审美的判断.或者叫根、叫血液.谁破坏传统沿袭下来的美、自由与人性,他便与谁叫板.换句话说,他身上固有的东西容不得膨胀的极权——它妨碍了他的审美.是将艺术进行到底、决不妥协的不羁性格成就了诗人.自由和美,不需要任何的缰绳,拒绝任何的缰绳,传统的血管里潜流的血像一匹野马驰骋.这也是黑暗年代最缺失的良知.

想象曼德尔斯塔姆跟时代的关系,就好比想象灰暗的莽原上一个人顶着天,顶着压顶的乌云,血流如注也不避让、躲藏.又不像英雄,个子矮矮的,甚至有些猥琐,完全靠精神,靠灵魂分娩出的一首首诗.他的时代不用多说.血色,猩红色,本质是黑暗,呈现在日常生活的是饥饿的菜色.时代从来都不是独立于人、独立于国家的,时代的颜色都是人为制造、人为渲染.黑色来自于迷茫,血色来自于暴力,而菜色来自于大饥荒.一些人制造出这些异色,先染自身,再染他人.为了求生存、求庇护,人人争先被染,参与到制造异色的运动中去.曼德尔斯塔姆在这样的时诗,拒绝染色,不是为了点亮他人,仅仅为了做自己——做一贯的自己,一贯地做自己,见证时代.一个时代是很容易被掩埋、被忘却的,蓄意地掩埋、抹杀、涂改、伪造,由此见证显得尤为珍贵.一个人可以做时代的异己,异己被清算源于时代的逆流,然而曼德尔斯塔姆不同,他既做了时代的异己,又做了斯大林个人的异己,这导致了他的毁灭.他说了,“我从不是任何人的同时代人,那样的荣耀没沾过我身”.这样干脆、干净,毁灭也就无所畏惧了,毁灭便是救赎——包括对他置身的罪恶的时代.

曼德尔斯塔姆是一颗钉子,它深深地、尖锐地钉入斯大林时代庞大的国家身躯,让一个国家疼痛、羞耻,同时也让这个国家的者疼痛和羞耻.它的金刚钻头比一个国家坚硬,虽然最终被拔掉,但被拔掉的不过是诗人的肉体,钉子带给这个国家的审美精神则是永恒的.

可以说在前苏联时代,在娜杰日达的记忆里,曼德尔斯塔姆是最单纯的个体.最单纯的也最复杂的,他像是得了传统的神力,和整个国家机器决斗,犹如普希金面对丹特士.结局也相似,光彩也相似,想必后者照耀的更广阔、更深远.

曼德尔斯塔姆与诗歌……这是我的疑问,也是我的课题.诗歌于他,为何变得那么重?除开俄罗斯的传统、十九世纪的传统,是否也有个人的因素?或许,阿克梅派是一个漩涡,进入了便无法挣脱,这个阶段决定了他的人生.漩涡里有这么好的人——古米廖夫、阿赫玛托娃、茨维塔耶娃、戈罗杰茨基、库兹明……挣脱干吗?曼德尔斯塔姆夫妇与阿赫玛托娃一生的友情,已超出任何诗歌流派和主义,它们是人性最深切的关照,是一个人的两个自我的关照,文学是他们的血管,时代强化了友情的密度.

很早,曼德尔斯塔姆便敏锐地感觉到诗歌是一桩私事,这种感觉让他找到了力量——诗人只有面对自己并为自己写诗,内心才能发出最深邃、最本真的声音.像凡·高,他的伟大超出了时代,他以诗歌发出的声音不是给周围人听的,虽然周围人也能听见,甚至不是给同时代人听的.喧嚣只是功利和娱乐,而一个人在夜晚的沉默与心跳才是抵达与建设,它所完成的是有别于叶赛宁、马雅可夫斯基甚至帕斯捷尔纳克、阿赫玛托娃的一个个体——曼德尔斯塔姆.

毋庸置疑,曼德尔斯塔姆对待诗歌超过了对待娜杰日达.他不是为娜杰日达而生,却是为诗歌而生;他不是为娜杰日达而死,却是为诗歌而死.或许他的想法很简单,像个孩童——人死了,诗歌还在.

如果有人记录下曼德尔斯塔姆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集中营的死,我想,感受是普世的,而非他自己诗歌里写到的“喜悦”.曼德尔斯塔姆的确有两个死亡,一个是他诗中写到的、超验的,一个则是他肉身的.超验的死如同他对娜杰日达所说:死亡之中包含着喜悦;而肉身的死亡却是紧张的,充满恐惧.

厄运接踵而来,他却淡而无味,死是那个时代最稀松平常的事,他放不下的是诗.这样的一个人,我相信他看见的、感觉到的与同时代的人不同,他一定找到了一个通道——通往自由、自我和美的狭道.它是别人找不到的——找到也无法通过.它是天堂之门,无法通过肉身,仅能通过灵魂.

娜杰日达和曼德尔斯塔姆是两个人,但又像是一个人.之前十九年是合体,她是他的影子,之后四十二年是化蝶,他化成了她,她接着他、替他活下来.

可以这样说,他是她的青春,她是他的晚年.她活下来,是幸存也是坚贞,国家与时代背叛了他,她不能背叛他,国家和时代遗忘了他,她不能遗忘他,她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让他活在她的身上,像她腹中未有的孩子,直到极权的国家和黑暗的时代结束,她可以分娩出他,让他活在未来的国家与新的时代.她是他的水,她是他的河,她是他的诗歌与灵魂的床榻.

诸多的精彩——两个人的精彩,相爱、短暂的背叛、苦痛与绝望、咖啡与朗诵会、灵魂的始终如一和不断搬迁的栖身地……词语无法罗列两个人的一生,有如汛期的卡马河一般动荡,却又像秋天西伯利亚的白桦树一样安静;动荡的是泊于时代的肉身之船,而安静的是诗歌怀抱的灵魂.娜杰日达记得很多精彩、苦痛与绝望,也记得诸多爱情的相依为命和友情的温暖,在她生命最后的十几年里,她记下这些,不让火苗熄灭,让我们还能取暖.这些精彩是个人的碎屑,太阳照在上面,目光投在上面,也是文学与人类记忆的遗产——爱的遗产、人性的遗产,阅读它产生的悲剧感,也是审美的遗产.

回到娜杰日达这个女人吧.作为遗孀的四十二年,娜杰日达不仅活了下来,而且坚持走了曼德尔斯塔姆的道路,一步都不偏离,简直就是曼德尔斯塔姆灵魂的附身.这伟大是她个人的,也是曼德尔斯塔姆的延续.对于一个女人,灵魂伟大固然可敬,但我更感兴趣的是她的个人生活.我会单独写写她被疏散到塔什干的那段日子.男人死了,孤零零一个人,住阿赫玛托娃、吃阿赫玛托娃,被一位好心的皮匠暗恋,同时又遭受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回来的丈夫狱友的骚扰,人不人鬼不鬼.

我没有布罗茨基那样幸运,可以与娜杰日达谋面.或许布罗茨基也是曼德尔斯塔姆夫妇的一个第三者,但一定是后来的事,娜杰日达在世的时候他没能注意到她,倒是娜杰日达听过他的朗诵.

他的鼻子在发音过程中起了很实际的作用.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发现有谁是这样发音的,鼻孔一张一合,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每个辅音和每个元音都伴以奇怪的声音.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管乐队……我担心他的结局会很糟糕……

她在《第二本书》中这样记述.我更想读到后者对前者的描述.作为个体,曼德尔斯塔姆到娜杰日达而止,未能在布罗茨基身上继续.爱娜杰日达,爱曼德尔斯塔姆,作为精神之恋的第三者,作为他们的精神之子,我希望在他们的文字中获得一个家的轮廓与实质.

责任编辑:胡汀潞

该文点评,本文论述了适合不知如何写第三者和阅读方面的阅读专业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关于阅读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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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阅读,我至今是一个老派人物,还死硬 我坚持认为,坐下来、打开书、一手提笔、边读边记是最佳的阅读方式 阅读是容易产生快感的,快感来了,不管不顾,一口气冲到底,那个当然爽 我把这样的阅读叫做放纵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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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梁 衡其实,要问我们为什么要阅读,不如先问一下为什么要吃饭 人是由物质和精神组成的,不吃饭不能长身体,会肉体死亡;不阅读不会有思想,要精神死亡 正如营养不良,会造成身体发育的缺陷面黄肌瘦、腿细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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