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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散文类自考毕业论文范文 跟刘亚荣散文二题方面本科论文怎么写

主题:散文论文写作 时间:2024-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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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爷

蛤蟆爷是我不沾亲不带故的街坊.

小时候,每次听到人们喊蛤蟆爷、蛤蟆叔的,我都想笑.我怎么也不能把慈祥的蛤蟆爷和丑陋的蛤蟆联系在一起.唯一相似的,是蛤蟆爷也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尽管眼周围布满了皱纹,但总闪烁出善良而又有些悲悯的光.后来我才知道家乡的风俗,爹娘唯恐孩子不能成人,就会起些稀奇古怪的名字,以保佑孩子能顺利长大成人.听说蛤蟆爷的父亲是富农,接连生了七个姑娘后,才生下了蛤蟆爷.毫无疑问,蛤蟆爷是父母手中的宝贝蛋蛋啊.

我记事的时候,蛤蟆爷整天呆在生产队里,冬闲赶着牛车运粪,农忙时,运麦子高粱玉米啊回到生产队的场里.整天忙忙碌碌的,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这不,冬天农活儿不忙了,我总看到蛤蟆爷不停地轧草,那牛啊马啊可真能吃,吃完了一垛垛玉米秸秆,又吃那些盒子高粱.麦收的时候,蛤蟆爷还要给牛马煮黑豆黄豆吃.我喜欢往蛤蟆爷的小屋跑,那里除了有一股牲口棚味儿外,没什么不好.我偷偷地站在煮豆的锅边找那些长着花脸的黄豆,有的长着兔子的胡子兔子的脸,我总觉得那颗黄豆是兔子变的,当然也比平常的黄豆好吃啦.别的孩子一窝蜂似的抢豆子吃,我不,我只喜欢花脸的,尽管它过一晚上就瘪得像个小老太太.蛤蟆爷对孩子们好,尤其喜欢我.总忘不了给我留一把花脸的黄豆.

父母对蛤蟆爷很尊重的.父亲常年在外,母亲一个人的工分分不来多少粮食,每年年底都要拿钱买些口粮,有时候钱不凑手,蛤蟆爷会匀出自己的口粮,让我家先应急.所以,父母很感激蛤蟆爷.但蛤蟆爷的养子却颇有微词,蛤蟆爷总是理直气壮地说,谁家还没个难事呢!

我喜欢坐着蛤蟆爷的牛车到处跑,那小筐里的猪草倒有一半是蛤蟆爷拔来的.因为一到野地,我会追着蚂蚱跑,我会盯着一个蝴蝶半天一动不动,直到蝴蝶发现我飞走.

生产队的场院有一棵大柳树.活计不忙时,会把驴拴在树下,那驴围着树转了很多圈圈,时不时地瞪大眼睛,呼哧着鼻子,吼几声,那声音压过了树上的所有知了的合唱,真是犟驴.怪不得拉磨时人家会把驴的眼睛蒙上.蛤蟆爷不嫌驴叫,他总是拎过一桶水,放到驴面前,并轻轻地拍拍驴的脑袋,那驴便急不可耐地低头去饮水了.

蛤蟆爷识字,会讲很多故事,水漫金山啊、乌盆记啊、呼家将啊.蛤蟆爷还喜欢唱老调,那苍凉的味道在呼呼的北风中更显沧桑.蛤蟆爷因为成分不好一辈子没成家,外甥做了他的养子.平时蛤蟆爷不常回家,长年累月住在生产队里,那几头牲口倒是喂得肥肥壮壮的.养子夫妻两个却总是抱怨蛤蟆爷不顾家.

听说,蛤蟆爷有个相好的.我认识那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丈夫挖井时坍塌死去了,她守着两个儿子,过着苦日子.蛤蟆爷帮衬着她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但那个女人并没嫁给他,原因是两个儿子不答应.

蛤蟆爷什么都舍得给我,一根手指一样连成四块不带包装的糖,月饼,蝈蝈,野葡萄,甜瓜.生产队场院周围有很多柳树,每到夏天傍晚,会有很多知了猴儿从树下爬出来,蛤蟆爷总给我留着.我淘气蛤蟆爷也不恼,我摘下他的围头毛巾,露出他花白的头顶,甚至拧他的耳朵,他都高兴,蛤蟆爷笑起来胡子一翘一翘的.蛤蟆爷喜欢抽烟,铜烟袋锅,黑石头烟嘴,烟袋杆像毛笔杆子,烟荷包却很好看,墨兰底绣着一对互相依偎的鸳鸯,比画上的还好看,蛤蟆爷总是爱不释手,一有空闲就拿出来仔细端详,有时候会用粗糙的大手仔细地抚摸那对鸳鸯,嘴角带着笑意.有时候看着看着又会叹口气,眉梢眼角满含忧伤,我真不明白这小小的鸳鸯咋会牵着蛤蟆爷的心.我喜欢那个有鸳鸯的烟袋荷包,但是蛤蟆爷不舍得给我,总是笑眯眯吐一口烟圈,眯着眼睛摇摇头不说话.

一直以为蛤蟆爷会在生产队待到老的,然后用那棵大柳树做个厚厚的棺材.蛤蟆爷他们说起棺材,总说“贵人难得活柳木啊”.奶奶的棺材是家里的大杨树做的,独帮独底,奶奶经常抚摸着紫红漆的棺材笑,可真奇怪,死是多可怕的事情啊,他们怎么就那样不在乎?我很是纳闷.

后来,生产队解散了,蛤蟆爷回家了.那时候蛤蟆爷也老了,干不动重活了.那养子夫妻短不了拿些没道理的话说给蛤蟆爷听.经常听到那个不懂事的婆娘大呼小叫哭爹骂娘的.蛤蟆爷不如以前爱笑了.后来,和蛤蟆爷相好的女人得了重病,蛤蟆爷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那个女人也没留住.养子夫妻更是指桑骂槐的.

一天我放学回家,母亲红着眼睛从外面回来,原来蛤蟆爷死了.听说他吃了耗子药,身体扭曲着,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绣鸳鸯的烟袋荷包.我问母亲,蛤蟆爷是不是穿着一身家做的白粗布衣服.母亲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怎么不能知道,那是蛤蟆爷压箱底的衣服,那个相好送来时我在.队长做主要挖掉生产队场院里的大柳树给蛤蟆爷做棺材.

这次,队里人都没反对.多年不唱的老调演员们自发地给蛤蟆爷凑了几场戏.我不知道蛤蟆爷听到没有.

冬至的炸花

那年冬至,是小姑姑结婚的日子.冬至后的一天,我才熟悉了三大娘.这时候的三大娘身穿针织料子的灰色上衣,耳后的头发齐刷刷的,正在一丝不苟地做花饽饽.看到我来,她的眼睛一亮,扭头对我娘说,“我要有个姑娘多好.”眼里似乎要有泪珠儿溢出来.这一刻,三大娘手中的剪子始终在动,一条摆尾游动的金鱼出现在三大娘手中.“啊!真好看!”我惊喜着.

娘说:“这孩子数学不行,喜欢画画和作文.”

我抻着娘的条绒褂子下襟,小声却坚定地说:“娘,我要跟三大娘学做花饽饽.”

三大娘摆摆手,可别,大娘没出息.三大娘的故事,我早有耳闻,娘她们集合去队里干活,时常在大柳树下纳鞋底聊天.三大娘是人们总说不完的话题.三大娘的故事,在我的玩耍中,几乎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三大娘有两个儿子,男人是老师,在外村教学,礼拜天也不回来.外面有人.大人们说到这句,总要四处望望,还要将我们孩子们支走.我还是从别的孩子嘴里知道了三大娘的事,她男人不要她了.

眼前的三大娘四十多岁的样子,瘦长的脸,细眉毛细眼睛,文文弱弱的,只是眉头总皱着,说话轻声细语的,倒是挺让人待见.一屋子人,唯三大娘与众不同,别的女人们咋咋呼呼的,三大娘安安静静地做着花饽饽.她做的花饽饽那叫一个好!有展翅的小鸟,拖着美丽的尾巴的凤凰,有金鱼,有石榴,这些都是油炸的.或者叫炸花更合适.

三大娘盘着腿坐在大姑家的炕上,面板上有擀好的面,面板一头放着三大娘的工具,有梳子、篦子、剪刀,另一头有做花饽饽常用的花椒籽、八角和胭脂等颜料.

外屋的油锅滋啦啦响着,香喷喷的炸花端来一盆又一盆,油香油香的,好馋人啊.但谁又舍得吃这些小精灵啊.大姑娘小媳妇们啧啧地称赞着,都嚷嚷着学做花饽饽.三大娘两手不停地剪花型,用梳子或者篦子印鸟翅膀的花纹,等花椒粒按在小鸟儿的脑袋上时,我感觉小鸟儿几乎要奓翅膀飞走.姑娘们学着涂颜料,边涂边叽叽喳喳问三大娘啥地方用啥颜色.三大娘像个女元帅.不,三大娘像个变戏法的.一个个面团在三大娘手里揉来揉去,几剪子下去,变出一个小刺猬,奓着一身的刺刺,瞪着圆圆的小眼睛.旁边的小兔子由兔妈妈带领着,在找青草吃吧.这是发面的花饽饽,蒸熟,还要花样不变形,不涨裂.哎吆歪,这门手艺也真神了.

这三大娘多好啊!全村也就她一个人会做理事的花饽饽呀.这么好一个人,可是她男人为什么不要她了呢?除非瞎了眼,我想.

我后来见过三大娘的男人,他是大姨夫的堂哥,我该叫他三大伯的.可是,我不肯叫他一句,尽管娘催我喊他三大伯,我讨厌这个对三大娘不好的人.他戴一副酒瓶底一样的眼镜,是学问人的样子.娘说,三大伯可不得了,会背很多古书呢.管他呢,他对三大娘不好,我就不对他好.娘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固执.

和三大娘熟了,礼拜天总愿意去她家玩儿.三大娘的家可真干净,炕厢子上糊着花纸,柜子擦得能照见人影.大姑娘小媳妇们总愿意跟着她学绣花,做门帘,或者找三大娘替一个鞋样子.三大娘话语还是不多,但从眉梢眼角能看得出她心里一刻的欢欣.有一次,我在三大娘家写作业,三大娘和几个姑娘做鞋,三大娘的小儿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娘!爹回来了!爹回来了!”三大娘的手一下子被针扎破了,血嘀嗒在白色的鞋底上,她慌乱地答应“噢,噢,知道了,知道了.”几个姑娘赶紧收拾东西走了.我在院门口撞到一张脸.我从来没见到过的冷脸,好像柿子上附着一层寒霜,我不由得打个寒战.三大娘是怎样面对她男人的我不知道,我自此再也不愿意去三大娘家.

那个男人是回来和三大娘离婚的.不离婚也不回来,包括过年.

我参加工作了,日子也好过了.那时候,三大娘一家子早农转非,吃商品粮了.三大娘固执地没离婚,那个男人也无计可施,拖了很多年,直到病了,终于又回来了.

三大娘无怨无悔地照顾着这个曾经想抛弃她的男人.这期间,她一双手送走了公公婆婆.听说,公公婆婆对她也不好,支持儿子娶外面有工作的媳妇.临死却拉着她的手,说她是吴家门的好媳妇儿.

这样的日子,我想象不出来.三大娘这样好,再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起码会对她知冷知热吧.

多少个冬至过去了,三大娘做了多少面饽饽呀.村里娶媳妇,嫁姑娘,发送老人,生小孩子蒸百岁.红事,白事,都要拿得起放得下的三大娘来应酬.

听说,她的男人越来越离不开她.几个孩子在县城上班了,又下岗了.三大娘帮衬着给他们带孩子,伺候着三大伯.脸上倒多了些喜气.仿佛合家团圆就是天底下最值得高兴的事.

过年回家,娘会拿出三大娘送来的花糕,整个花糕分三层,底座有花边,莲花瓣样,用篦子印着花痕,上面有大红枣,有花和叶子陪衬,最上面有小鸟、兔子、刺猬,活灵活现的,是我喜欢的花样,三大娘一直记着我的心事.

娘去世的时候,花饽饽已经很少见了,很多人就是图省事花钱买几块饼干或者蛋糕做供品.三大娘颤巍巍地带着花饽饽给娘上供,送行.事后,我留下了三大娘做的面龙.这条龙,黄绿相间,龙鳞亮晶晶的,龙须飘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我将它摆在书桌上,很久,直到它干裂的不成样子,我才把它埋到院子里.

我终究没学会做花饽饽,好像村子里的人也没学会.我倒是学会了做馓子,三大娘教给我的,用蒸熟的*代替水和面,饧面两小时,擀平,切成长方形,双层折起来,用剪刀剪三下,反过来,一头套进去,呈辫子花样儿.只等油热了,馓子飘起来,变成金色.我的馓子炸好啦,这样的馓子口感酥脆,不会回潮,带有淡淡的甜味,越嚼越香.朋友们夸我手巧.我说,和三大娘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三大娘早入土了,巧得很,也在冬至那一天.我一直记着.算起来,她活着该有八十四岁了.那做花饽饽技术,早在村里绝迹.扳着指头数一数,和三大娘一辈儿的人也不剩几个了.我有时候想,三大娘做面花的技术,是不是做了三大娘的殉葬品呢?或许,三大娘本身就是面花一样的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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